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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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我重複幾遍你才肯聽進大腦神經,我已經不曉得該如何糾正你錯誤的言行。”樸實無華的大辦公桌後坐了一位地中海先生,五年前他還擁有一頭令人稱羨的茂盛頭髮,四十出頭健壯得如同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帶頭衝陣毫不遜屢建奇功。

所以嘍!升官發達在意料之內,人人看好他往上爬的潛能,以為不久的將來他會成為一級官員,手攬大權。

可是意外時時有呀!

短短數年間黑髮生了黴,一漸稀少,原本的大帥哥越來越不值錢,快要榮升e世代口中的糟老頭行列,幾乎看不出他今年才四十有六。

不知情的人當他快六十歲了“應該”退休了。

造成他今華髮遭劫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眼前令他頭痛不已的“人物。”說是人物可一點也不假,其豐功偉業叫人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沒點耐心的恐怕聽到一半先打盹,眯上個十來小時還不一定能有結局。

考上了警察大學年年拿第一,學科滿分,術科沒人及得上,品行守無一不優等,甚至有模範生楷模之稱,人人看好其前途無量。

但是那個無量被烏雲遮了,發亮的光芒失去七彩光罩,以第一名畢業的資優生優秀如常,只是…

唉!要發起牢騒是一大籮筐,同樣是三天三夜說不完,苦水滿腹。

不過苦的是別人絕非本人,不然他這史上最年輕有為的局長大人也不會愁掉了半頭烏絲,而且髮還在不斷的脫落中,擦生薑也養不活漸枯萎的荒田。

迫賊嘛!通常是耐力賽,在大馬路上狂追狂奔是常有的事,這位警界英照樣拼死拼活的頭趕上,一個過肩摔就讓人家斷了兩肋骨,胰臟破裂,口吐鮮血只剩一口氣代遺言。

能說出手狠嗎?只是過肩摔而已,怪只怪小賊身虛體弱不摔,小命沒了怪不得人。

而這還算小事,真要從中挑件笑話倒是不少。罄竹難書,叫人哭笑不得,恨不得此人並非警界中人,只是來代班的。

有一回追著搶劫爐人的槍擊要犯,追到一半忽然大叫一聲,長腿飛快的追過歹徒不曾回頭擒拿,平白地讓作惡多端的歹人逃過警網追緝逍遙法外,至今仍作犯科犯案累累。

從上級長官到同僚以至倒茶水的小妹皆不解,怒火四燒的問明原因,結果聽到答案的人全部不支倒地,差點動用警務專車全帶到醫院進行心理治療。

因為她的理由是該洗頭了,預約的時間一到“當然”不能遲到。

聽聽,這是資優警官該說的話嗎?難怪她一直升不了官,不上不下的卡在原職看同梯的好友升職加等,薪水三級跳。

別懷疑,她的確是個女人,而且在警界無美女的情況下算是頗具姿,一雙老往上彎的眯眯眼看來總是在微笑,讓人想罵她又無法罵得順口,好像欺負善良百姓似,三句重話有兩句出不了口。

惟一的一句是罵到中途又收了回去,因為出手不打笑臉人嘛!看著她一副不知反省的修著指甲,真要開罵還真是氣死自己。

她不是不盡職,而是雜務太多。

一個合理解釋她能掰出十本萬言書,字字血淚控訴上級不人道的待遇,是人都有一時之急,何必計較那小小的疏忽,來自天外天的神秘力量自有一番道理,她不該逆天而行。

說穿了是無鴻鵠大志,管他今天當家的總統是何人,只要記得發她薪水就好。

人為五斗米折,很難免俗。

“你耳朵清乾淨了沒,要不要我借你清瘡的軟布清清你的陳年耳垢。”免去聽不懂人話的困擾。

小巧雕繪本娃娃的掏耳器動個不停,修長的纖細手指保養得像貴婦人,絲毫看不出有握槍練習的細蘭,白皙如玉的翹起蓮花小指輕拈著。

若非那一身國家指定的女警制服,任誰一瞧都會當她是養尊處優的少,坐沒坐姿的斜慵一靠,憨然媚態的鳳眼似睡似醒的挖著幸福無比的耳朵。

她真的很想回答局長的問話,可是沒空呀!罷從小太妹身上搜出的瑞士巧克力還沒吃完,她哪有嘴巴發出聲音?

現在的小孩真好命,進口的一盒少說兩三千塊,更別提是原料產地所制的香濃巧克力,含在口裡的滋味確實好得沒話說,一口接一口捨不得費掉。

有錢供給小孩揮霍卻無力管束的父母多不可數,不捉幾個來玩玩實在不平衡,為什麼人家生就是富家子弟享盡榮華富貴,而她苦哈哈的曬雨淋才領到月薪四五萬;差不多是小表頭零用金的一半。

人比人,氣死差婆,要是她手上有個一億、兩億絕不幹這個非人的工作,瞧她的肌膚又曬黑了一分,不全身美白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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