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河谷佔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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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增一回到村子之中,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處,商議著該如何應對,這夥突然出現的佔突人。
池學問雖然不理會雜事,但是讀了許多年的書,知曉不少道理,經常給村中眾人講解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在這個艱辛的年代裡,經過了一天的勞累,所有人暮聚在一起,聽著池學問將一些振奮人心的話,也是一種難得的
神享受。
甄好財本來就喜歡經商賺錢,如今也就擔負起,幫助村中的人購置緊缺物資的任務。每當甄好財的馬車回來之時,總會被眾人圍觀。
而魏增作為曾經的大將軍,作為曾經的大英雄,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個主心骨。正是因為魏增的存在,所有人都有信心面對明天,才能相信通過通過努力,可以創造幸福生活。
所以師兄弟仨人在村子中,享有極高的地位。這次佔突人的到來,讓村中的人有些驚慌,但看到魏增師兄弟三人的身影,所有人不安的心也漸漸安定了。
“據師弟講來,那些佔突人並沒有發現我們,所以沒有進攻我們的意思。但是他們佔據著出山口,打算長期定居下來,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我們現在雖然可以自給自足,但是完全和外界隔離也是不行的,為了村子的將來考慮,還是要想辦法把他們趕走才是。”池學問說道。
“那些佔突人沒有發現我們,只要我們稍微安排一下,把他們一網打盡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佔突人,也沒少劫掠我們。不如這一次,就回報他們一回。聽師弟說那些佔突人帶來不少的牛羊馬匹,這些正好可以留給村子來用。”甄好財稍微思索。然後說道。
“如果是入侵我們的佔突劫掠隊,像二師兄說的也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這群人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對我們沒有太大的威脅。雖然他們是佔突人,但搶劫老弱婦孺的東西,總是有些不好的。依我看,我們假裝成亂軍。把他們嚇怕便是了。”魏增回道。
“師弟這半年來可是越來越仁慈了。不過也好,既然他們沒有進犯我們,我們就不傷害他們便是。將心比心,我們也只想安定的生活,也不想陷入爭鬥之中不得安寧。”池學問回道。
“師兄能夠理解我,那自然最好了。靠殺人,靠搶劫,來獲得財富,恐怕我們這個小村子就要變成賊窩了。一旦陷入其中。樂土便會消失不見,這是我們一定要避免的。請兩位師兄把村中的青壯召集起來吧,趁著今夜,我們就把佔突人嚇跑。”魏增最後說道。
於是在魏增的指揮下之下,村中所有青壯被集結在了一起,被分發了一些武器裝備,便沿著山間小路向山口的方向趕去。
頭落下了,夜
降臨了。一輪圓月掛在了山峰之上。秋天的晚風有些涼,但是準備出擊的人。心中卻很是不平靜。
魏增並沒有要把這群佔突人一網打盡的意思,沒有派人把出山口堵住。約定暗號之後,便等待時機,準備發起突襲。
魏增一直躲在山坡上,觀察著這些佔突人。黃昏之時,佔突人將牛羊馬匹趕回圍欄裡。小孩子四處呼喊,招呼大人回來吃飯,老人和婦女同青壯年一起勞動,把收割的草料抱回帳篷旁,堆積在一起。當夜完全降臨之時。堆堆篝火,放出溫暖的光芒,所有的佔突人在毫無防備之下,聚在篝火旁吃飯說笑。似乎一切都是如此安詳。
魏增有些猶豫了。這些人和村子中的人一樣,都在謀生活,可是就因為世仇,卻一定要有一方被驅趕離開這裡。也許這些人只想在這個山口,好好生活下去,但是他們的存在對於村中之人卻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魏增必須做出一個決定,望向深邃的夜空,看向那十分明亮的月亮,魏增的心並不能因此釋懷,但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
“現在佔突人正在吃飯,對於我們也沒有任何防備,正是加以突襲的好時機,發出命令進攻吧。”魏增把頭從夜空轉向那一對對篝火,然後下達了突襲的命令。
所有的佔突人都聚集在篝火旁吃著東西,談論著一天的雜事,似乎只要有飯吃,只要能和家人聚在一起,一切的艱辛都不能奪走臉上的微笑。
突然山坡之上,呼哨聲四起。所有的佔突人都吃驚的站起身子,向四周張望。面而來的只是一道道火光,二中聽到的只是無邊無際的喊殺聲。
新堆積起來的草料,燃起了熊熊大火,蔓延開來,所有帳篷都被燒燬,欄中的牛羊馬匹受到驚嚇四處奔逃。所有的佔突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在慌亂之中,尋找活命的機會。
魏增隨著埋伏的人一起衝了下來,他沒有參與廝殺,只是在行走在其中,靜靜看著這一切。他的心中想著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突然夜之中,一夥佔突人慌不擇路,衝到了魏增的身前。魏增身邊的護衛連忙把魏增擋在身後,就要把這群佔突人擊退。
“漠北飛鷹,是漠北飛鷹,他還活著。”衝到魏增身前的一人,藉著火光,認出了魏增,便大聲呼喊著。
魏增目中一冷,心中一寒,一種殺機便生了出來。想著這些佔突人已經認出自己,要是讓他們逃脫,將來畢竟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漠北飛鷹的稱號,被佔突人四處呼喊,但是出奇的是,所有人都停止了逃跑,衝到魏增身前的這群人更是放棄了抵抗,跪在魏增身前請求饒命。
魏增大喊一聲“停止進攻”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廝殺,整個佔突人的營地之中,除了大火燃燒的噼啪聲,竟然一點雜音也沒有。
“漠北飛鷹大人,我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請你給我們留一條生路吧。我們願意把所有的牛羊馬匹都獻給你。這裡的女人也任你挑選,這裡所有的男人世代都是你的奴隸,只求你大發慈悲,饒過我們部落。”一人似是這些人的首領,跪著來到魏增的面前,乞求道。
“我不要你們的牛羊馬匹。我更不需要女人和奴隸。我只問你們,為何要來到這裡,為什麼要被我發現?我只想拋棄任何仇恨,遠離一切廝殺,可為什麼這一切,都會找上門來。”魏增說道。
“現在整個草原都一片混亂,所有人都不老老實實待在帳篷裡,所有人都去搶劫牛羊和女人。我們原來放牧的草場,已經被別人奪走了。我們是迫不得已,才遷移到這裡來的。實在不知道漠北飛鷹大人就在這裡,不然我們絕對不敢前來冒犯的。”佔突首領回道。
“草原已經亂成一團了嗎?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當初你們逃回去的時候,不是很一致嗎?”魏增說道。
“草原沒了主人,所有人都說草場那是他們的,我們世代放牧的地方,也被一些大部落佔領。那些大部落之間也打來打去。我們只是想生存下去,才逃到這裡。我們見到這個地方。有河也有草料,就想在這裡定居下來。實在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漠北飛鷹大人你的。請求你寬恕我們,你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能讓我們活命。”佔突首領抹著淚說道。
“只是想活下去嗎?這也很容易。這山間的草木本來是沒有主人的,他們存在的價值就是讓跟多的人活下去,活得更好。如果沒有仇恨。我也真的願意和你們分享這一切。”魏增說著心中的殺意一會消退,一會湧起,放過他們很容易,讓他們活下去也很容易,但是他們已經認出了自己。暴了行蹤,可能引來更多的敵人。
就在魏增心中思量之時,哨所中的人回報,遠方出現了許多火把,似是大隊騎兵,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大隊騎兵往這裡趕了過來?”魏增對著佔突首領憤怒地說道。
“他們追過來了,他們還是不能放過我們,我們死定了,一切全都完了。”佔突首領聽到有大隊騎兵趕來過來,一下子癱倒在地,目光中滿是絕望。
“他們是誰?”魏增把佔突首領提了起來,抓住他的衣領問道。
“一個大部落有五千多人,我們乘著他們和其他部落戰的時候逃出來,沒想到他們還是不能放過我們,追了過來。”佔突首領說道,話語中全是悲腔。
“不過五千人,也不難對付。所有人聽我的號令,葉緣你帶人隱蔽在兩旁,等敵人衝進山口,襲擊他們的側後。其他人隨我來,站在前面的高地上準備敵。”魏增把佔突首領丟在地上,然後便指揮其他人展開埋伏。
村子中大多為以前飛鷹寨的人,還有一部分是追隨魏增的起義農民。這些人平裡勞作之餘沒少訓練,在魏增的指揮下,迅速展開了佈防。
幾百佔突人見到魏增率人離開,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不敢和追來的大部落戰,便跟在魏增身後,隨魏增來到了山前坡地之上。
追趕而來的大部落,來到山前,看到營地中全是被大火燃燒的景象,心中也是驚訝。幾隊佔突人前去查探,發現了向山前逃跑的人。
“他們在哪裡,不要讓他們跑了,抓到他們一定要好好懲罰他們,所有的男人都挖掉一隻眼,砍下一隻手,所有女人都分給抓到他們的勇士,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逃跑了。”一人喊道,所有佔突騎兵呼喊著,就向山前坡地衝去。
魏增帶著人在山坡前擺下簡單的拒馬陣。好在來襲的佔突人只顧抓人沒有防備,加上山坡遲緩了馬速,在魏增的指揮下,所有人拿著簡陋的長矛,向佔突人一起衝去,將衝山山坡的佔突人擊退。
“你們不是那些逃奴,你們倒底是什麼人。”前去進攻的佔突騎兵被擊退,一人察覺到不對便高聲喊道。
“漠北飛鷹魏增再此,你們這些人敢闖進來,也是自尋死路。”魏增站在山坡前大聲喊道,在火光的照耀下,魏增威嚴的臉上,多了幾分神秘。
“漠北飛鷹。”佔突騎兵之中就是一片譁然。
“不要聽他胡言,漠北飛鷹已經被狄先藍殺了,這個人是假冒的。”此人心中也是驚駭,但是為了穩定軍心,便大聲呼喊著。
“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就好好教訓你們一下,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魏增。”魏增喊道,同時一個呼哨發出,命令兩側埋伏的人出擊。
夜茫茫,群山遮蔽,僅有的一點月光,只是讓群山顯得更加神秘和冷清。佔突騎兵看不清四周的的情況,只聽到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彷彿無窮無盡的大軍壓了過來。對於漠北飛鷹的恐懼,在這個冷清的夜裡被無限放大,佔突騎兵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便倉皇奪路而逃。
魏增知道,憑藉自己手中的這些人,是無法正面擊退這五千佔突騎兵。便亮出自己的身份,藉著夜和群山的掩護,將佔突人嚇退。看著歡呼的的人,和幾百茫然不知所措的佔突人,魏增心中一時有了思量。
“你們想活下去,我就給你們活下去的機會。要麼就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回來;要麼跟隨我到前方的河谷,自己謀生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魏增來到佔突人群的前方說道。
這些佔突人見到魏增放過他們,心中無不,有見到先前魏增擊退那些追兵的魄力,已經是心悅誠服,紛紛表示願意跟隨魏增。
“爸爸,佔突人是不可靠的,當初就是因為他們的背叛才導致爸爸的失敗,你這樣是在引狼入室呀。”葉緣來到魏增身側說道。
“可靠也好,不可靠也罷。既然他們想活下去,就讓他們活下去好了。我不會把他們引入我們居住的地方,不過旁邊的那個河谷,還是可以給他們的。只要中間隔著一定距離,我們雙方也不會起大沖突的。”魏增說道。
葉緣見魏增已經做出了決定,也不再多說什麼,讓這些佔突人收拾了一下,便將他們遷入了一個河谷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