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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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亞治?可惡又可恨!?

"你認識他?"

"呃…,"他將視線轉回前方,還是先別告訴她他和亞治認識比較好,這丫頭髮起脾氣來可是效法秦始皇玩連坐法的輝煌記錄,他得小心讓自己成了槍靶子。

"不認識,他很可惡嗎?"亞治耶,他們十三個人之中脾氣最好、從來沒生過氣的貴族紳士吶!

"他超可惡的!"不說不氣,一提起又心火直冒。"你都不知道,他表面上看起來和藹可親、一副親切近人的樣子,那張臉天天掛著笑容,好像現在已經世界和平似的。但是你知道嗎?那是假的!他連一般人會有的、該有的脾氣都沒有-不,不能說沒有,應該說是從來不表達出來讓人家知道。"

"我知道自己做人並沒有好到有評論人家的資格,但是我實在不懂為什麼一個人會戴上一張面具和別人相處,雖然說我老哥在商場上和在家裡的行為舉止也有些不一樣,但我知道那是因為商場如戰場,他必須有所保留,只是亞治他…他給我的覺是…不管在他面前的是好朋友或親人,只要是人,永遠就只能看到他那一張笑臉,溫和得像什麼事都沒有,像個好好先生一樣,讓別人像笨蛋一樣以為他是個好人,事實上…他是個把自己藏得很好的演員,本一點親切都沒有。"亞治…他是這樣子的男人嗎?被她這麼一提,宇文律開始想他所認識的亞治…"你會不會是誤會了。"

"五會?我還六會咧!"哼了聲,她雙手叉於前,"俊臉"撇向車窗。

"那你現在要到哪兒?麗晶還是凱悅?"

"我幹嘛費錢去住酒店。"

"你的意思是…"不會吧?宇文律全身上下神經全繃緊,要不是在開車,他一雙"翦水明眸"會直直向她。

"就住你那裡啊,當初你到香港還不是住我家,現在就是你報恩的時候。"報恩?

"你還敢跟我提那件事!"宇文律幾乎是馬上把車往路邊停下,要不是因為這是他的寶貝愛車他早就跳車逃之夭夭了。"你記不記得你哥是怎麼對我的?你還敢提這件事!"

"難不成你要我睡在街上?"

"我…"字文律當然不能也捨不得讓她睡在街上,雖然他心裡認為這實在是個不錯的主意。

"要不然你出錢讓我去住凱悅啊!"

"這…"

"你該不會又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狗倒灶的論者吧?"

"我不是,只是…"

"還是你怕我三更半夜偷襲你?"他是在擔心他自己的貞問題嗎?''放心啦,我不會找個比自己更像女人的男人下手的,你安全得很。"

"時瑞潔!"竟敢說他像女人!"你有種再說一遍!"這女人沒事盡往他死罩門打是什麼意思!

"好了,就這樣,這段子就麻煩你多多照顧了。"徑自說完自己的話,姑娘她便安安穩穩地找周公玩去了。

宇文律氣得差點吐血卻也無可奈何,他只好重新發動愛車,在繁忙的臺北街頭奔馳。

夜,開始暗了下來…

"原來她到你那裡去了。"亞治合上珠寶目錄收進屜。"你們怎麼認識的?"

"一年前我到香港跑新聞的時候意外認識她。"真的像瑞潔所說的,眼前這張笑臉一點改變也沒有。宇文律雙眼直直凝視著亞治,在時瑞潔沒提起這話之前,他一直覺得永遠不會變臉、永遠笑得溫文貴氣才是亞治,今逃卩花點心思一看,的確有點奇怪,不過他沒打算提起.他們十三個人本來就各有各的怪癖,習以為常所以見怪不怪。

"你再這樣看下去,難保我不會把你壓倒在地哦,律。"他純粹調侃,沒有其他意思。

但是說實在的,這麼一雙媚秀的眼眸長在男人臉上實在是可惜。

"亞治。"宇文律捏起拳,喀喀作響。"你想和我打上一架嗎?"

"我已經不練拳了。"他的笑容更加耀眼,在這種人畜無害的笑容下,字文律也拿他沒轍。

"那丫頭說從今天開始她不來這裡了。"“意料中的事。”事實上,當他知道“血之殺戮”被竊後,他唯一想到的是時瑞潔來臺實習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找回它。

“你應該知道,她可是第一個討厭你的人哦。”想來就覺得不得了,世界上竟然有人會討厭亞治這個好好先生,而且還是最喜歡朋友的時瑞潔,這是怎麼樣的磁場相斥啊!

亞治只是一笑,拿出另一本目錄。

“你忙你的,我回報社。”昨天被那小妮子一鬧來不及寫採訪稿,害他今早被老總罵得死去活來,也真虧他忍得下來。

“她就拜託你了。”

“還會出什麼問題嗎?”豎起大拇指,宇文律適時表現出他的男子氣概,事實上他是本沒想到未來的問題。

時瑞潔不製造問題還叫時瑞潔嗎?

送走了宇文律.辦公室內只剩亞治一人:一想到昨天時瑞潔的話,他是又恢又懼,她幾乎快將他的真實情給出來了,幸好她自己先沉不住氣離開戰場,否則他不知道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再者,如果讓他的個真實暴出來的話,又會有什麼後果呢?他不想去揣測,因為心裡莫名的一股恐懼正壓制著想這麼做的慾念,時間愈久、慾念愈強,強到有好幾次在時瑞潔有心無心的挑釁下,差點掀出底牌讓自己失控。

“都這麼久了…”支手撐著頭,他無奈地嘆口氣搖頭。難道這麼久的時間他還無法將自己的格完全改變,溫和優雅的外層糖衣始終都無法融人他體內引出他真實的一面?真得利用為期一個月的黑市易來發洩體內那股方興未艾的黑暗格,才能讓他繼續偽裝成眾人樂於親近的和善外貌?

做人…真的是好難吶!

他不又想起時瑞潔,這個女孩子似乎過得相當自我,有自己的看法、自己的格、自己的言行和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盲從也不會去在意別人的想法,非常的自我卻又讓人覺不到她有唯我、自私的傾向;說到做人這方面…她似乎很成功。

而且.成功得教人羨慕。

而他呢?

表面上讓人敬佩依賴,事實上最虛偽的人大概就是他,裝出和善的模樣也只不過是做出一層隔閡與其他人相離。為的是什麼…他不知道,只知道當他驚悟到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表與裡、善與惡…在他的格里分化成兩極,他曾試圖改變卻徒勞無功,最後只得任由孤獨成為他的摯友。一直到時瑞潔的出現,她引發出他另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脾…這才是真正令他錯亂的原因,幸好她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氣得離開,否則,兩個格的分野就夠讓他累的了,再來第三種…他會控制不住的發瘋。

只是…為什麼總有一種不知名的覺像魚刺一樣梗在口發疼?按住口,他委實不明白這種像是鬱悶的覺從何而來。

只知道打從和時瑞潔相處之後,每每當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會有這種疼痛,而他卻不知道為什麼。

拉開右手邊最下面的屜,一個隱藏式的保險箱映入眼簾,轉了幾轉密碼組,保險箱門應聲而開,裡頭是一副能遮住上半張臉的黑面具、一環戒指以及…一張照片。

臺灣,對整個世界來說只不過是個蔡爾小島,在整個地球…不,只需要說在整個太平洋海域,它也只不過是個彈丸之地;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在這小島上有極具潛力的經濟力量,是因為它的位置居於中樞,足可以成為國際間在亞洲的轉口站,充滿綜合市場經濟的地方自然引大多數人的眼光,但也因為它的多功能與繁忙,加上政治的與緊張,造成在這小小的彈丸之地上佈滿了不少的夾縫,也才使得一些活動在眾多夾縫裡易於滋生。

臺灣的地理位置優越,自然形成許多暗地裡買賣的集貨中心:毒品、水貨走私、槍械彈葯…

當然,也少不了銷贓。

在這之中,以銷贓為最,如果說世界拍賣會首推蘇黎世最受人矚目、引最多古董收藏家的話,那麼臺灣的黑市拍賣會就可以說是“亞洲的蘇黎世”也可以說是“黑的蘇黎世”舉凡世界知名的收藏家,無不將它與真正的蘇黎世拍賣會視為同等,甚至更為重視。

原因無它,只因為它做的是名贓物的拍賣,不少世上所稱的遺失畫作、消失的知名珠寶、遺落的古代名器…都會出現在黑市拍賣會之中,這就是不少自兩高貴的上收蘸家亦不得不跳人黑市的原因…蘇黎世拍賣的是名氣加實際有價值酌物品,而黑市專門拍賣名氣更高,真正的極品。

黑市另一項與蘇黎世不同的是,它一年只是舉行一次,一次長達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世界各國想為自己的收藏更添一筆的收藏家,必須戴上面具隱藏自己的真實姓名,住在拍賣會為他們準備的居所,不得擅自離開。

而在拍賣會開始之前,黑市專人會對這些申請參加的收藏家們進行身家調查,合格之後均會收到一份未署名同樣也沒有受邀者姓名的邀請函,受邀前來參加為期一個月的拍賣會。

至於黑市的幕後黑手…會場上唯一一個戴黑面具,有一枚金龍盤繞在右手無名指的男人就是這黑市的主人,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假面!”至於真面目…據可靠消息,沒有一個人見過他,說得白一點是,恐怕見過的人沒有一個還活在這世上。

即使如此,無價至寶的拍賣品其誘人的程度還是遠勝於令人害怕的主辦人,所以申請與會的人才會一年比一年多,黑市的限制也才一年比一年嚴格,當然,拍賣的物品也是一年比一年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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