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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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私事。”雲空暮淡淡地回答,懶得說是因為他娘非要他成親後才能出門。找不找得到師父他本不放在心上,近來卻多了份急切。

“那麼…”張口言,洛有思說了兩個字又打住,臉上有點兒猶豫之

“怎麼?”雲空暮在門口回過頭,想聽他到底要講什麼。

“你是不是有…‘隱疾’?”半晌,洛有思為了朋友還是問了,但是“隱疾”兩字說得甚輕。

“什麼?”

“呃!就是,聽說你沒有同夫人同房…關於,那個…”目光不自覺地就往下瞄“你的…”揮來揮去的摺扇突然自手上消失,下一刻被重重地擲在洛有思茫然的臉上“好痛!”驟然明白洛有思所指為何的雲空暮在洛有思的呼痛聲中憤然離開,難得地運上了不輕易顯的絕頂輕功,足不點地地瞬間消失在書院外的密林中。

蘊含內勁的那一擲正中洛有思的面門。要知道雲空暮的內力修為江湖上已是少有對手,這隨手一擲稱不上蘊含什麼高深內勁,但惱怒中手勁哪裡會輕?

兀自留在原地,洛有思半蹲在地上,捂著面孔哀號:“又不是我要問的!還不是薛鴻映那臭小子要我問的嘛!還說什麼是為你好!嗚…友不慎友不慎…”他早該想到那小子要他問這個沒安好心!薛鴻映,這次他記下了!

去了趟晴天書院,待得雲空暮回到杭州城裡,自然也不早了。

六年來,在人面前他總是扮演著一個好兒子、好大哥的角,這是他第一次違背父母之命…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吧?

下,雲府硃紅的大門顯得凝重。站在臺階之上看著進出六年的大門,他發現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看它。這大門是極老了,大宅幾經翻修,幾經擴建,只有這門是從不曾改變過的。它被雲家的後人們保存得極好,只是新上的漆掩不去歲月的留痕,這幾代前所建的雲家大門至今屹立在這裡,看著雲家的後人是怎樣走出自己的路。而如今,他,雲空暮又該如何走下去呢?他如今做的,是對是錯?不經意間,他又想起了朝夕院裡那抹沉靜的身影,記憶模糊了面容,記得的只是那雙黑眸,極亮,若夜空中的璀璨星子。曾幾何時,那匆匆一面,幾句對話,竟讓他不能忘懷?

正在雲空暮怔怔發愣的時候,側門“吱呀”一聲,開了。

“大少爺?”雲清有點兒詫異的聲音讓雲空暮回過頭來。

“您回來啦?怎地站在門前?”雲清一連串的問題讓雲空暮出了極淺的笑意“要入夜了,外面冷得很,快些進屋吧!”也不管雲空暮答不答,直扯著他的衣袖往門裡走。

“雲管家,你可是有事出門?”雲清乃是管家,哪裡需要在這時候到門口來?既要出門,自是有事了。

“哎呀!”已到了正廳門口,經他一提醒,老管家這才想到所為何事“少夫人,正要老奴去請大夫。這可忘了!”說完便要走,這次卻被雲空暮拉了下來。

“少夫人病了?怎麼不差別的下人去請?”雲清雖然身子硬朗,總是年事已高,家裡人對他也是以禮相待,哪裡會要他在這個時候出門?想著,不皺眉。

“不是少夫人,是那丫頭病了。”?好像是那個被派到他朝夕院照顧她的那個丫頭吧?昨晚見到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想到才隔了一晚就病了。聽初九說過,那丫頭是雲清十幾年前撿回來的,雲清把她當做女兒般疼愛著,難怪要親自去了。

“外面冷,還是叫別人去吧!”雲空暮仍舊不放心老管家。

雲清卻搖了搖頭“算是老奴的閨女,少夫人替出了診費,老奴出點兒力也是應該的。”雲空暮呆了呆,雲清便已急急地走了。

又想到間城裡的言,說什麼華家小姐嫁入雲府即被嫌棄,定是品貌不端云云,心下卻是覺得自己錯了。

已黑,早過了雲府晚餐的時辰。雲空暮隨便讓下人送上點兒飯菜胡亂吃了,這才喊上初九到朝夕院的書房裡去。本來想把文冠也找來的,但初九說文冠一大早便去處理九江一處出了問題的商鋪了…兄弟倆前後腳出門,卻沒有碰到。

如往常一般,初九先說了這半個月來雲家商號的運營狀況,然後說了些只有雲空暮才有權力處理的事務。待完了,便開始說華家的事。

“…除了方才說的那些華家暗地裡的小動作外,華老爺乘爺不在,二少爺又是初涉商場,便想掌握雲家河海運的主控權。”說到這些天來華家想乘機搶些好處的舉動,初九覺得憤憤不平。

雲空暮覺得口有點兒悶,思緒有幾分遊離,聞言笑道:“這我早就料到了。有這麼好的機會,我那岳父大人怎麼會毫無動靜?倒是他沒動作我才擔心呢!”如他所料,視短的華家不足為懼。說著,咳了兩聲。

“爺?”初九這才發現雲空暮的臉不佳“爺,您可覺得不適?”雲空暮笑著揮了揮手“沒事,你繼續說吧!”大概是適才在晴天書院一怒之下運輕功離開時跑得急了,內息沒有調勻,此刻只覺得口微涼。

初九心下擔心,聽主子這麼說,也就只得接道:“華老爺說了,爺是他的女婿,本就該聽他的。現在,雲家的貨物非得在華家貨物載滿之後才得以裝船。聽隨船的夥計說有好幾次雲家的貨物運到的時候都晚了好幾天,那邊的買家都極為不悅。這對咱們雲家的商譽大大有損。”雲空暮本來是微笑著聽的,這時卻微微鎖起了眉頭“華家當真這麼做?”沒想到華家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過分。

“是的。”想到華家那些狐假虎威的下人們氣焰囂張跋扈的模樣,初九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文冠到九江去就是為了這件事吧?”轉念一想,雲空暮很快就明白了。

“是的,九江的一家商鋪裡有人訂了一隻青花藍釉花瓶,但晚了五才到,買家極為不悅,說那隻花瓶是用來賀壽用的,遲了兩天,誤了壽辰,在那裡鬧事。”雲暮空點點頭“這也難怪了。”看來他高估了華家“文冠若能借此學到不少東西,也算是因禍得福。”淡淡然的樣子,似不甚在意華家的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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