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酥麻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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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在水面上，現在都到水下邊了，也能看見…”宋佳茵進一步指給羅大寶看。

“看見了，看見了——現在的江河湖海，都不同程度被汙染了，很難見到野生的魚類了——我要給拍下來，回去做成紀錄片，讓大家都受到未被汙染的大自然是多麼的生機，多麼的人可愛…”羅大寶就沿著宋佳茵指引的方向，開始認真地拍攝起來。

“其實吧，平時也不是這樣的…”羅二寶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平時是啥樣的呀？”羅大寶和宋佳茵似乎都有點懵懂，不知道羅二寶為啥要這樣說。

“平時吧，野鴨都是在天上飛過，這些魚兒也都是飄在水面上的…”羅二寶馬上就這樣說道。

“那今天是咋了呀？”羅大寶和宋佳茵都有些吃驚。

“今天是特殊情況…”羅二寶似乎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啥特殊情況啊？”羅大寶和宋佳茵異口同聲地問。

“我不好意思說出來，怕你們說我不正經…”羅二寶邊說，邊臉也紅了，氣也短了。

“你不說出來，憋在心裡，才是不正經呢，快說，不想說壓兒就別開頭！”羅大寶馬上就命令羅二寶，必須馬上說出原因…

“是啊，都是自家人，有啥話趕緊說出來，興許對你大哥拍片子有幫助呢！”宋佳茵也開始迫羅二寶快點說出啥是特殊情況了。

“其實很簡單，過去這裡的野鴨子都是飛在天上的，即便浮在河面上，一見人來也早就飛走了，絕對不會讓大哥這樣拍攝的；再就是河裡的魚兒，見到人類，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你說半天，到底是因為咋，才變成今天這樣了呀？”

“可能，可能，可能是因為…”羅二寶居然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好像要說出的話，十分難以出口一樣。

“你呀，幹嘛吐吐的呀，心裡一定有鬼吧！”宋佳茵居然從羅二寶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來，所以，才會這樣說話。

“好好好，我這就說——不過我事先聲明，我說出來，大哥和嫂子都別怪我…”

“快說吧，說出啥來，都不會怪你的…”宋佳茵似乎給羅二寶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好，我這就說，今天的野鴨之所以落在河面上不動了，是因為，它們見到了一個仙女一樣的女人下凡了；河裡的魚兒也是見到了那個下凡的仙女，就都沉底了…”

“哈哈，你是想說‘沉魚落雁’吧！你嫂子有那個魅力嗎？一來野蜂谷，就令野蜂谷裡的野鴨落在了河面上，就使野蜂河裡的魚兒都沉入了水下？”羅大寶一聽，原來羅二寶是拐彎抹角地來誇讚宋佳茵的美麗動人，所以，邊開心地大笑，邊這樣問道。

“二寶，你真是那個意思嗎？”聽羅大寶說，羅二寶的意思就是形容自己的美貌在野蜂谷裡形成了沉魚落雁的效果，宋佳茵簡直都驚呆了——原本對這個農家小子本就沒覺得他有什麼情致，更不會料到，他會如此轉彎抹角地對自己的美豔出這麼一個玩笑來大加讚歎——宋佳茵還從來沒被人如此真切地讚美過呢，尤其是如此貼切和隨機應變的讚美，就更是平生第一次，所以，一聽答案是沉魚落雁，馬上就對羅二寶刮目相看了。

“都是開玩笑，嫂子千萬別怪罪我…”羅二寶以為宋佳茵要跟他較真兒呢，馬上就舉手投降的樣子了。

“你是說，我本就沒那麼好看？野鴨見了不會落下來，魚兒見了不會沉底，而你只是想拿這樣的自然現象來開我的玩笑？”

“嫂子對不起呀，都怪我不好，開了這麼一個低俗的玩笑，嫂子一定要原來我呀！”羅二寶一看宋佳茵繃著臉說話，頓時緊張起來，以為她真的生氣了呢！

“哈哈，看把你給嚇的，我也是跟你開玩笑呢…”一看羅二寶被嚇到了，宋佳茵馬上就出了燦爛的笑容，但轉而，又走近了，一下子拉住羅二寶的手，用眼睛盯住羅二寶的眼睛，一副認真的樣子問道:“嫂子想問你，你一定要認真回答，在你心裡，嫂子長得真是沉魚落雁羞花閉月嗎？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你大寶哥，可是他從來都不肯回答我，今天既然你開頭提到了，一定要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不許撒謊，不許奉承，只說心裡話…”羅二寶被宋佳茵拉住手的瞬間，已經酥麻了半邊，再聽宋佳茵問了這樣一個香豔的問題，就更是飄飄然不知所云了…特別是襠下的那個羅小寶，又跟著湊熱鬧，硬得令羅二寶心煩意亂，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