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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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剛打了一個外賣電話,所以聽到敲門聲時,雖然覺未免太快了吧,但還是直接穿著吊帶睡衣就衝過去開門,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位不速之客是地鐵裡的那位狼美少年。

先不考慮為什麼他竟然能找到這裡來,第一步要做的還是馬上衝到臥室去換能見人的衣服。可是換了衣服出來才發覺自己頭髮上的蛋腥味實在沒辦法掩飾,而且是忘記掩飾了,已經看到潘琦同學皺起來的眉頭和疑惑地看向自己頭髮的眼神。

“用白蘭地洗洗頭吧。”潘琦說完直接走進來從酒櫃上出一瓶白蘭地,就在執袂慨他為什麼可以在別人家如此隨便自然的時候,他已經徑直走到浴室去,還伸出一個腦袋來對執袂叫道:“快過來啊。”

“把頭低下來!”潘琦把執袂的頭壓到洗面池上,然後用蓮花蓬頭對準了執袂的頭灑水,浸溼之後就把白蘭地往頭髮上倒。

“啊,你別這麼費!”想著這是林青沼的酒自己怎麼能隨便就用完的執袂想要掙扎,卻被潘琦用力壓住了脖頸而動彈不得。

不過白蘭地真的可以去除蛋腥味,當執袂覺出效果時潘琦已經隨手了一條巾下來給執袂自己擦乾頭髮。

“哎呀大小姐,您就稍微動動您的玉手,自己擦擦頭髮吧。”這才有點驚慌地反應過來的執袂連忙點頭說“謝謝,謝謝”可是一點頭,腦袋上的水花四濺,得旁邊的潘琦衣服上四處都濺滿了。

所以最後把頭髮上的蛋腥味去除之後又要開洗衣機幫潘琦洗衣服,穿著帶有白蘭地味道的衣服實在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吧?從林青沼的衣櫃裡找出一套暗紅的足球服來,然後執袂開始驚訝不過十七歲的高中生潘琦居然已經有了林青沼的拔身姿。

果然現在的小孩不光心理早,在各種素和地球汙染的情況下連身體也相當的早。在去臥室換衣服的時候居然還丟下一句“不準偷看我換衣服”執袂哭笑不得的勁頭還沒有過去,潘琦同學就換好衣服走出門來,手裡拿著執袂臥室的頭櫃上擺放著的寧致的照片。這是上次寧致突然衝到這裡來和自己共度一夜良宵的第二天特意拿過來的,說什麼也要放到自己的頭櫃上。

“你果然很喜歡寧致啊。”一邊趿拉著拖鞋像企鵝一般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的潘琦一邊搖擺著手中的相框對執袂這樣說。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執袂故意繞開了話題,問:“我看你還是先告訴我,你突然衝到我家裡來幹嘛?”得到的答覆是“因為要到你家裡來複習功課備戰期末‮試考‬。”

“為什麼是我?”完全無法理解潘琦的邏輯的執袂挑高了眉。執袂想說的是“我們本還算不上認識吧?臉皮厚也應該有個限度吧?”然而潘琦的回答似乎是理直氣壯的:“沒錯,就是你。”

“為什麼是我?”他這樣的強調說了等於沒說,執袂再次開口問道。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潘琦乾脆很真誠地回答了一句“因為寧致喜歡的不是別人,就是你。”問了兩次“為什麼是我”又得到了兩句“就是你”執袂已經無力再戰,求饒似的說:“寧致喜歡我便喜歡我,我不知道這和你有什麼關聯。”被這樣一說潘琦的臉登時沉下來幾分:“告訴你也無妨。寧致那小子在學校裡的人氣已經慢慢超過了我。

上一次我們學校‘最具人氣美少年’的評選中,其實寧致已經的得票已經超過了我,是認識我的後臺運作人員幫忙,才保持了我的榜首地位。

你沒辦法想象這對我是多大的打擊,此後我就很有志氣地下定決心只追喜歡寧致的女生。”這跟“有志氣”八輩子打不到一起去吧?執袂嘆息一聲,想到了潘琦的戀人任雪穗。

“你這樣對待任雪穗是不是太殘忍了?”結果馬上得到潘琦不屑一顧的哼聲:“她也不過是在復仇而已。在她還是小胖子一個的時代,我是最看不起她的那種人,連正眼都不會瞧她。所以她變成大美女了就想要和我往然後很瀟灑地拋棄我。我很能理解她的這種陰暗心情。”在執袂再次慨現在的小孩未免太過早的時候潘琦繼續說:“我知道任雪穗很喜歡寧致,從小到大的喜歡,所以我乾脆將計就計,先和任雪穗往,然而努力讓她慢慢假戲真做地喜歡上我。

讓寧致失去她這樣的忠實粉絲;可是後來我覺這樣的遊戲很無聊,與其去追喜歡寧致的女生,倒不如去奪取寧致喜歡的女生的歡心,後者似乎更能摧毀寧致的自信,達到折磨他的目的。”說到這裡,潘琦炯炯的眼神直直地注視著執袂,像凝望自己的砝碼一樣。

“所以我選擇追求你,我希望你能愛上我。”

“你怎麼知道寧致喜歡我?”執袂還想做垂死掙扎。

“你一定不知道吧?上次你在麥當勞提出那些無理要求甚至把我哭的時候,寧致一直在旁邊看著,從我們的對話之中得知是我在地鐵上對你胡來,就在你走後衝下樓梯打了我一拳。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寧致憤怒成那樣的表情,一看就不正常的表情,所以我一下子看出來寧致喜歡你,很喜歡你。”沒想到那時候寧致也在,而且沒想到在自己走後寧致居然還給了潘琦一拳,這一切都出乎執袂的所料。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可你都這樣說了,”執袂歪了歪嘴巴“在知曉你的不良目的的前提下,我恐怕很難如你願地愛上你啊。”回應她的歪嘴巴的是潘琦的吐舌頭動作和一句“所以我說我一碰見你就鬼心竅,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不該做的都做出來了,這和上次在地鐵上對你‘上下其手’是一樣的道理。”真正的外賣這才千呼萬喚始出來,接了外賣的炒烏冬麵回到客廳來的執袂乾脆趁此機會下逐客令,拒絕男人對執袂來說已經是輕車路“如果你是用特別的眼光看待我的話,很抱歉我無法給你任何響應。”想了想,執袂還加了一句“你走吧。我的心裡已經無法再容納別的人了。”

“因為你心裡糾結的那對父子就應該夠你頭疼的了吧?”這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除了當事人寧致和朋友林青沼知道自己同時和一對父子往之外,執袂自信沒有其他人知曉這一事實,萬萬沒想到這話竟然從一個幾乎稱得上陌生人的問題高中生嘴裡輕巧地說出來。

不過潘琦接下來的話很快就打破了她的疑惑“我從任雪穗那裡聽說你其實是寧致父親的戀人,所以很快就得出結論,你似乎非常不道德地同時在和寧致的父親以及寧致這對父子戀愛。

腳踏兩隻船倒是可以理解的,沒想到你會腳踏父子兩隻船,這可是相當危險的,你也不過二十歲吧?”連自己的年齡都知道,這小子也未免太過萬能了。現在的早高中生真的不好對付啊。執袂端著烏冬麵快餐盒的手都有些發顫了。

因為潘琦已經提出了他的威脅“我不會強迫你愛上我的,但是我希望在我努力爭取你的愛的時候,你能夠稍微有些合作。比如說我想到你這兒來複習功課備戰期末‮試考‬,你就不能很無情地拒絕。

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話,我不敢確定我會不會氣瘋了衝到寧致父親那裡去告發你還和他的兒子有地下戀情。”說著潘琦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現在我就不打擾你享用你的烏冬麵了。”他起身往外走“不過下次我會來歸還這套雖然很醜但是蠻合身的足球服的,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微笑。”***同桌正和任雪穗談論著寧致為什麼最近突然變得非常的努力學習。

上課也過分地用心聽講,老師提的每一個問題都積極地舉手回答,對同桌一再提出的一起下五子棋的邀請也完全無動於衷地表示拒絕,下課之後則捧著輔導書跑到講臺上去問任課老師這樣那樣的問題,一直問到上課鈴聲響起。

雖說期末‮試考‬已經臨近,但是此前每次‮試考‬之前都沒見過寧致這樣奮發圖強地刻苦鑽研功課的任雪穗,懷疑寧致是不是受了什麼刺,然而寧致只是伸手過來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罵了一句“笨蛋,你才受刺了”爾後又繼續爭分奪秒地投入書山題海之中。大家估計他是期中‮試考‬考出了班級前十名之外,但是也不過是第十一名,實在不算成績下滑吧?總之他的這副模樣給人的覺是他想要衝到全年級第一名的寶座上去。

就連在去執袂所住的林青沼的公寓裡的公車上,他也舉著一本英語單詞昏天暗地地狂背不止,在等著執袂出來開門的時候則眼睛朝上走來走去地背數理化的各種公式。

“你怎麼來啦?”面對執袂一臉的驚訝,寧致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把正在揹著的公式背完,然後緩緩地微笑起來說:“因為想見你了。”然後壓制住執袂的反抗,在夏蝴蝶紛飛的庭院給她一個長久甜的香吻。

“以後不要沒事就到這裡來,明天林青沼就會回來了。”輕輕鬆開執袂的嘴之後聽到她這樣說。

“明天就會回來了嗎?”被這句話迫得有些緊張的寧致立馬再次吻住了尚還呼困難的執袂的嘴,然後一邊咬住她的嘴一邊抱起她往房間裡走去。

“那我要好好珍惜今天晚上了。”大概是骨骼小的緣故,把執袂抱在懷裡,會覺身體非常的豐盈,部和部都並不顯骨頭,有著外表看起來纖瘦其實觸摸起來想到豐腴的體態。

對於寧致來說,執袂既有著少女的新鮮可愛、青活潑,又具備了稍微年紀大一些的女人的內心的溫情涵養,是無論如何用力體會都沒辦法閱盡全部的。

“抱我。”執袂的聲音從臥室拉緊窗簾的黑暗之中飄來,可這聲音雖然寧致知道是出於執袂之口,卻好像是從兩人濃密的空間吐出的嘆息。

“懲罰我吧。”寧致一下子意識到執袂現在的腦海裡一定浮現出了父親的身影,這樣的想象毋庸置疑地點亮了寧致心中的野火,他略顯魯地抱住如同供品一樣平躺在上的女人的身體,解開白襯衫,雙手抓住她的脯。他何嘗不恨她。為什麼她要讓他如此愛她,即使明知她是父親邂逅並且摯愛的女人。

他是尊敬並且愛戴自己的父親的,是父親生他養他,血濃於水的親情他一刻不曾忘記。所以他眼下有了懲罰她這樣的惑人的妖孽的念頭,雙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脯。

但是,如果在這種懲罰行為之中滲入了哪怕是瞬間的愛的情,懲罰就變成了煽情。自己就從懲罰者淪為共犯。在兩人結合之前就已經出現這樣的徵兆。當寧致愛撫執袂的身體時,他就離開懲罰者的位置,向一個情慾煽動者墮落下去。然而在這個階段,從還是男人煽情、引導這個意義上說,也許還可以勉強稱之為懲罰者。

但寧致的愛撫一旦點燃了執袂的情慾烈焰,兩個人迫不及待地緊貼在一起,從體結合的瞬間開始,男人立刻成為愉悅的共犯。執袂總是儘量把高時刻的反應隱秘起來,只是緊緊抱住寧致的身體。

大概是她認為在和心愛的男人的兒子做愛的時候還那麼無恥下地叫喊出來,實在太過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所以拼命抑制著自己,即使在高達到極致的時候,也只是擠出急促低聲的“啊!”接著,僵硬的身體迅速地鬆軟下去,這時,寧致才知道她已經達到高。這是執袂獨特的隱秘的表達方式。寧致能夠從中窺見這種體和神、情和道德的矛盾,因此還會得到更大的心理滿足,刺著自己對執袂的情愛。覺得在自我厭惡之中搖撼著腦袋甚至下苦痛的淚水來的執袂當真非常非常的惹人憐愛。

有時候寧致甚至會想,如果沒有父親橫亙在自己和執袂之間,也許自己和執袂的愛情還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深刻動人。

障礙從來都可以凸顯翻越障礙者堅定的決心。有多麼沉重的悲劇的設定,就有多麼偉大的愛情的抉擇。雖然說用“偉大”實在有些褻瀆那個詞彙,但是不容置辯的是天使和惡魔本身就是一體,無法分割。

按照馬克思主義哲學裡的辯證法也是如此。洶湧的愛慾呼嘯而過之後,執袂緊緊地依偎在寧致的手臂裡,腦袋貼著他的肩頭,身體窩在他的懷抱裡,大腿相互叉重疊,依然殘存著情焰燃燒的餘韻。

這樣的姿勢不知道會持續多長的時間,由於兩個人同時達到高而心滿意足,雖然身體緊貼在一起但是好像存在著從容輕鬆的空間,溫柔寬鬆的擁抱產生了一種舒適的倦怠

變成像小貓咪一樣溫順的執袂任憑寧致撫摸著,只是平靜地閉著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寧致覺得肩頭被執袂的頭髮得有些發癢,便把她的腦袋挪過去一點。

執袂彷彿被醒了一般輕輕地說道:“謝謝。”這還是寧致第一次在做愛以後聽到執袂說這樣的話,並沒有回答的寧致又聽到黯淡的夜中執袂繼續說的一句“我很高興。”她的說法簡單明瞭。但是到底因何她要如此鄭重其事地向自己道謝呢?寧致還記得第一次奪去執袂身體次自己對執袂說的那句“我很謝你,因為我一直想要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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