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七絕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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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嘯天飲了幾口美酒,似是興致突發,指著司馬-,向姬元問道:“姬老二,司馬-的藥,要到幾時才醒?”姬元答道:“約莫還要過上三四個時辰…”龍嘯天揚眉說道:“不必,你如今便把他醒,讓我來和他談談,或許可猜透這位‘玉金剛’,心中有何打算。”姬元因已看出龍嘯天確實與“七絕魔君”孟南有舊,不是虛偽,遂毫不遲疑地,把解藥餵給司馬-服下。

服藥不久,司馬蚧便已醒來,他雙眼微睜,向四周打量一眼,看著姬元,冷冷發話說道:“姬老二,你得好玄虛…”姬元臉上一熱,趕緊截斷司馬-的話頭,指著龍嘯天,陪笑說道:“司馬大俠,我來為你引介一位高人!”司馬-冷電似的目光,在龍嘯天身上,凝注片刻,點頭說道:“不錯,氣宇功力,兩皆脫俗,無愧‘高人’二字,我要冒昧猜想一下,尊駕是不是名震四海的‘八臂金剛’龍嘯天呢?”龍嘯天真想不到司馬-竟能一口猜出自己是誰?連連頷首,揚眉笑道:“司馬老弟好厲害的眼力,好銳的心思,無怪被稱為‘人中之龍’,龍嘯天好生欽佩!”司馬-苦笑說道:“龍兄這‘人中之龍’四字,可把我罵得苦了,司馬-身落人手,聽憑擺佈,簡直成了‘一條蟲’呢!”龍嘯天譎笑說道:“司馬老弟太謙虛了,一池淺水,怎困真龍?只要你一動脫身之念,還不是可以凌空變化,立即乘風飛去?”司馬-搖頭嘆道:“龍兄總該知道‘英雄只怕病來磨’這句話吧,我只悄把‘病’字改成‘蠱’宇,便適合目前情況,惡蠱在身,如疽附骨,縱是力可拔山氣足蓋世的曠代英雄,也只有聽人宰割的了!”龍嘯天笑道:“司馬老弟這‘聽人宰割’之語,用得太重了吧?姬老二姬老四兄弟,難道不曾對你說過,他們是奉命賓!”司馬-“哼”了一聲說道:“賓哪裡有這樣法?姬老二姬老四是打算把我解到雲南邊境,製成名菜,供他主人‘七絕魔君’孟南,款待群豪,震驚四座之用!”龍嘯天搖頭笑道:“司馬老弟,你不要胡亂猜疑,天下哪有以人當菜之理?”司馬-指著姬利道:“我是聽姬老四在夢中自語所說,難道還會有甚錯誤?”龍嘯天微笑說道:“夢中囈語,怎足為憑?司馬老弟放心,到了‘野人山七絕谷’後,我保證‘七絕魔君’孟南,會對老弟禮遇!”司馬-詫道:“龍兄是局外之人,怎有這‘保證’之語?”龍嘯天道:“我與孟南,原系舊,甘願由局外投身局內,奉陪司馬老弟,同去‘滇西’走走!”司馬-面現喜說道:“龍兄既如此仗義維護,彼此自然無妨走趟‘滇西’,否則,我已打算寧使腹內肝腸,盡被‘金蠶毒蠱’齧碎,也不讓他們稱心如願地,把我骨頭熬湯,臟腑作菜!”姬元聞言,暗呼僥倖,心想若非這位“八臂金剛”龍嘯天湊巧出現,自己要把司馬-安然送到滇西,只怕絕非易事!

司馬-語畢,目光微注正在石上酣睡的“神力金剛”孟邦,向龍嘯天詫聲問道:“龍兄,這位朋友好雄偉的身材,他是…”龍嘯天笑道:“此人不單偉軀,並有神力,他也列名於‘十二金剛’之內,姓孟名邦,人稱‘神力金剛’!”司馬-“呀”了一聲,揚眉笑道:“這就巧了…這就巧了…”龍嘯天不解其意問道:“司馬老弟,巧在何處?”司馬-笑道:“龍兄有所不知,‘毒金剛’申屠豹,‘瘦金剛’孫一塵,已投‘七絕谷’,‘白髮金剛’伏五娘,‘風金剛’伏少陵母子,將為孟南座上嘉賓,‘粉黛金剛’諸葛蘭、‘醉金剛’方古驤、‘瞽目金剛’閻亮、‘矮金剛’歐陽高等,也結伴同下‘滇西’,再加上我和龍兄、孟兄,豈不成為,十二金剛聚雲南‘…”他話猶未了,龍嘯天便接口笑道:“司馬老弟,你還漏了一個‘病金剛’焦健呢,‘十二金剛’中,若是缺他一個,豈非美中不足?”司馬-搖頭笑道:“不會,不會,據我所知‘病金剛’焦健也有‘滇西’之行。”龍嘯天“哦”了一聲,雙眉微揚,目閃芒,緩緩說道:“司馬老弟,你知不知道‘病金剛’焦健為人,一向陰刁毒辣,除非對他有利益絕大之事,從不手,這次他也去‘滇西’,定是圖謀什麼…”語音至此,略作沉,彷彿有所思索?

司馬-接口笑道:“龍兄料得不錯,‘病金剛’焦健,確實有所圖謀,他是想以他那‘多愁多病身’,覬覦人家的‘傾國傾城貌’!”龍嘯天問道:“焦健真是人老心不老,他看上誰了?我似乎並未聽說滇西有甚絕代嬌娃?”司馬-道:“滇西山靈水秀,嬌娃不少,尤其苗夷之內,更多美人,但焦健卻看上了那位與我們齊名的‘粉黛金剛’諸葛蘭呢!”龍嘯天大意外地,皺眉說道:“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嗎?諸葛蘭綺年玉貌,又有那高功力,那大聲名,怎會看得上焦健這糟老頭子?正所謂‘薤頭的擔子’,只有一頭熱了!”司馬-微笑說道:“正因只有一頭熱,才會有好戲可看!”龍嘯天笑道:“好戲多了,‘十二金剛’齊聚‘滇西’,彼此間的立場,又頗有不同,自然會攪起許多足以震撼武林的風雲雷雨!”說至此處,孟邦在石上翻了一個身,並把嘴兒咂了幾咂,好似仍自貪戀邊酒味。

龍嘯天叫道:“孟老弟醒醒,我們要趕路了!”一連叫了三次,孟邦才睡眼,爬起身來,向龍嘯天問道:“趕路?趕什麼路?”龍嘯天指著姬元姬利兄弟,和司馬-,對孟邦含笑說道:“我們不是要和姬老二姬老四,以及這位司馬老弟,同去‘滇西野人山’嗎?”孟邦翻著兩隻大眼,茫然問道:“到‘滇西’去作什麼?”龍嘯天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輕拍孟邦肩頭,皺眉答道:“孟老弟,你怎麼忘了我已告訴你,‘野人山七絕谷’中,有不少猩猩、老虎,和力大無窮的野人,可以陪你打架。”孟邦笑道:“有東西陪我打架,我就前去,若是僅僅替那‘七絕魔君’祝壽,我是不去的呢!”司馬-看出這位“神力金剛”孟邦,委實姿稟極好,是塊未經雕鑿的璞玉渾金,只不知道為何竟服從“八臂金剛”龍嘯天,聽他支使?

龍嘯天見孟邦業已點頭,遂向司馬-、姬元、姬利等,朗聲叫道:“司馬老弟、姬老二、姬老四,我們走吧!”馬僅五匹,人有七個,姬元本命那兩名兇苗,把馬兒讓給龍嘯天、孟邦乘騎,但孟幫聲稱騎不慣馬,寧願走路,遂索大家一齊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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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蘭離開中路之故,是為了不令那位白潯陽,再追上自己。

因為她看出白潯陽的目光之中,也對自己出愛慕之意。

自己的一縷情絲,業已深深系在“玉金剛”司馬-的身上。

那位“病金剛”焦健卻又發神經地,對自己起了白髮紅顏之戀,自己當然不會睬他,但於“巧服紫芝”一事之上,偏又承受了他的小恩情!

如今,倘若再加上位白潯陽,豈不成了四角糾紛,卻叫自己怎樣應付?

諸葛蘭離開中路,改向右路趕去。

翻過幾座山崖,沿路留心,卻未發現淳于慈師徒所留畫的“藥鋤”記號。

諸葛蘭正在四處矚目,忽然一片歌聲,隨風送人耳內。

歌聲異常清朗,唱的是江州司馬白居易所作,傳誦千古的“琵琶行”:“潯陽扛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飲無管絃…”歌聲是從一角山崖之後,琅琅傳出。

諸葛蘭一時高興,也自朗聲道:‘此地既非潯陽扛,此地難尋琶琵娘,此地何來白潯陽…“她是不假思索,隨韻而,等到“白潯陽”三字出口,才雙眉一蹙,暗自忖道:“自己本是為了躲避白潯陽,才改變行進方向,如今怎又這樣湊巧地,把他姓名,在詩中出…”諸葛蘭念猶未了,山崖後已響起一陣朗笑,有人叫道:“諸葛姑娘…”四字入耳,諸葛蘭大吃一驚!

因她如今聽出,發話人竟有點像是自己特意要避開的白潯陽?

人隨聲至,一角灰衣飄出山崖,果然正是白潯陽,一抱雙拳,向諸葛蘭含笑說道:“潯陽江渺渺路遠,琶琵娘隔世難逢,但白潯陽卻恰好在此,諸葛姑娘大概想不到吧?”諸葛蘭秀眉雙蹙,目注問道:“你好像是在此等我?”白潯陽笑道:“諸葛姑娘猜得不錯,我對這一帶路徑頗,是以特抄小道,先來等候。”諸葛蘭道:“我已經改變方向,你怎會知道我要向右邊走呢?”白潯陽含笑說道:“因為我曾對諸葛姑娘說過,‘小倉公’淳于慈有難,諸葛姑娘天生義膽俠肝,一聞此訊,必會轉向趕來,試圖接應!”諸葛蘭雙眉一挑,把兩道炯炯生威的目光,盯在白潯陽臉上,沉聲問道:“你是對我說謊?”白潯陽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歉然一笑,向諸葛蘭抱拳說道:“諸葛姑娘請多多原諒,更請相信我所作謊言,完全出於善意!”諸葛蘭揚眉問道:“你所說既是謊言,‘醉金剛’方老人家又怎會不在約定之處,等待我呢?”白潯陽笑道:“此事含意,暫時不宜揭破,等諸葛姑娘於前途見了方老人家之後,他自會詳詳細細地,向諸葛姑娘告知一切。”諸葛蘭向白潯陽深深看了兩眼,微蹙秀眉,寒著臉問道:“你騙我改變前進方向,究竟是何用意?”白潯陽道:“我已說過,決不敢隨便欺騙諸葛姑娘,完全是出於善意…”諸葛蘭喝道:“說!究竟是什麼善意?替我說清楚點,不許你花言巧語!”白潯陽笑道:“好,含意共有兩點,第一點是據我所獲訊息,‘白髮金剛’伏五娘,與‘風金剛’伏少陵母子,即將由此前往‘滇西’。”諸葛蘭道:“這消息與我何干?”白潯陽正說道:“‘七絕魔君’孟南本人,暨其手下群兇,實力已極雄厚,伏五娘伏少陵母子,又是蓋世魔頭,我們似乎應該設法阻止這兩股惡力量,合一處!”諸葛蘭問道:“你是準備埋伏此處,截止伏五娘伏少陵母子,不讓他們去往‘滇西’,與那‘七絕魔君’孟南,互相為死黨?”白潯陽點頭道:“正是如此,諸葛姑娘認為我這策略…”諸葛蘭接口說道:“策略雖好,卻並非正道,只屬偏方,何況我曾與伏五娘訂約,不能於期前,自食其言地對他們施展截襲手段!”白潯陽聞言,目注諸葛蘭,從目光中出敬佩神

諸葛蘭又道:“你剛才曾說含意共有兩點,另一含意,又是什麼?”白潯陽揚眉答道:“二點含意,就是我不願意讓諸葛姑娘,破壞了‘玉金剛’司馬-兄的錦囊妙計!”這幾句話兒,把諸葛蘭聽得莫明其妙地,雙蹙秀眉,向白潯陽詫然問道:“你此話是從何說起?司馬-有甚錦囊妙計,我又怎會把它破壞…”白潯陽笑道:“諸葛姑娘,你此番遠赴‘滇西’,是否便為了‘玉金剛’司馬-兄,落入‘七絕魔君’孟南的爪牙手中…”諸葛蘭接口說道:“不單是落入孟南爪牙手中,他們還打算把司馬-兄的心肝作菜,骨熬湯,在孟南壽宴之上,款待四海賓客!”白潯陽道:“諸葛姑娘知不知道那位司馬-兄,如今人在何處?”諸葛蘭搖頭答道:“我和各位友好,分成中、左、右三路,搜索前進,便是為了易於尋找司馬-兄…”話猶未了,白潯陽便含笑說道:“其實諸葛姑娘若不改變進行方向,腳下並略為加快,便可在十來裡外,追上司馬-兄,與押運他前往‘滇西’的姬元姬利兄弟!”諸葛蘭聽得從一雙妙目之中,閃爍異彩地,向白潯陽問道:“你此話當真?”白潯陽笑道:“當然當真,但諸葛姑娘若是追上司馬-兄,定必力謀搶救,那樣一來,不單破壞了司馬-兄計劃,並極可能反而會把一位‘玉金剛’,送入枉死城內!”諸葛蘭滿腹疑雲,抱拳叫道:“白兄,你不要閃爍其詞,請把事情說得清楚一點!”白潯陽道:“司馬-兄是學究天人,羅萬有的人中之龍,諸葛姑娘竟相信他當真會被孟南手下的區區爪牙所制嗎?”諸葛蘭嘆息一聲說道:“龍游淺水遭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只知道司馬-兄是人中之龍,卻不知道他曾被我誤傷,臟腑受震極巨!”諸葛蘭話完,卻見白潯陽出人意料地,向她點頭說道:“我知道,但司馬-兄的所負極重內傷,業已痊癒!”諸葛蘭詫道:“我為了他的傷勢,特意求得‘小倉公’淳于慈應允診治,破例出山,他…他是怎會自行痊癒了呢?”白潯陽笑道:“諸葛姑娘難道忘了司馬-兄身邊,有張姜夫人所贈的神妙藥方,他設法照方服藥,將養至今,便告完全痊癒。”諸葛蘭恍然說道:“這樣說來,他是故意受制,企圖混入‘七絕谷’中…”白潯陽道:“憑司馬-兄那身超絕功力,‘七絕谷’縱是龍潭虎,也可來去自如,用不著設法混入,他之所以佯為被制,是使對方消除防範之心,可以多探出一些有關苗疆群兇的高度機密!”諸葛蘭皺眉說道:“既然如此,白兄適才怎有更會把司馬-兄送人枉死城中之語?”白潯陽微笑說道:“諸葛姑娘應該知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巧之下,往往成拙!”諸葛蘭失驚問道:“司馬-兄巧成拙了嗎?他…

他…“白潯陽道:“他沒想到那姬元也極工心計,竟對他暗暗下了苗人所煉,最厲害的‘金蠶毒蠱’!”諸葛蘭失皺眉,頓足叫道:“這…這可大大不妙,比內傷還要難治,我們應該設法覓取解藥!”白潯陽搖頭說道:“姬元姬利兄弟身邊,只帶毒蠱,未帶解藥,解藥要在‘七絕魔君’孟南的丹房之中才有!”諸葛蘭越聽越覺皺眉!

白潯陽笑道:“諸葛姑娘,你想明白了沒有?在這種情況之下,唯有聽任司馬-兄,混入‘七絕谷’中,在孟南身邊,設法取得解藥,才可使他安然無恙,若你於趕上之際,只一企圖搶救,姬元姬利兄弟,必然發動‘金蠶毒蠱’,豈不好端端地,便把位‘玉金剛’,送進了枉死城內?”諸葛蘭滿面愁容,雙眉緊鎖地,向白潯陽抱拳稱謝說道:“多謝白兄,若非你引我改變前進方向,只怕此時已與姬元姬利兄弟相遇,起了衝突,並將使司馬-兄,慘遭不測!”語音至此略頓,目注白潯陽,雙眼中閃神光,緩緩又道:“白兄,我有件事,想和你研究研究!”白潯陽道:“諸葛姑娘有何見教?”諸葛蘭笑道:“不是見教,是求救,我們雖然因避忌:金蠶毒蠱‘厲害,不宜於未獲解藥前,下手搶救司馬-兄,但於暗中隨行遙遙監視,應該無甚妨礙?”白潯陽微笑說道:“諸葛姑娘對於‘玉金剛’司馬-兄,著實關切得很!”諸葛蘭臉上一熱,皺眉說道:“白兄莫要取笑,我們研究正事!”白潯陽道:“諸葛姑娘的立意雖善,但不必跟蹤,因為業已有人在暗中對司馬-兄,隨行維護。”諸葛蘭聽他這樣說法,有點大意外地,詫然注目問道:“哦,這人是誰?”她暗忖,自己分為中、左、右三路,搜索前進之人,均不可能追上司馬-,這暗中隨行維護者,到底是誰?遂有這詫然一問。

白潯陽道:“是他哥哥司馬剛!”諸葛蘭道:“他還有哥哥嗎?我彷彿聽說司馬-幼遭孤,孑然一身…”白潯陽接口笑道:“不是他的同胞手足,是他的結盟兄長,這司馬剛的一身功力,雖非司馬-之比,卻也相當高明,‘五行掌力’,雄渾絕倫,所用十二隻‘子母金梭’,更有泣鬼驚神之妙!故而江湖送號‘鐵掌金稜’…”諸葛蘭聽至此處,接口說道:“我想起來了,這‘鐵掌金梭’司馬剛,是白山黑水間人,生平足跡,甚少進入關內!”白潯陽笑了“司馬剛確實極少入關,但這次一到中原,卻與盟弟巧遇,發現司馬-身中‘金蠶毒蠱’,遂一面隨行維護,一面與司馬-一搭一擋,大耍花樣!”諸葛蘭問道:“他們找不到‘金蠶毒蠱’解藥,還能耍出些什麼名堂?”白潯陽含笑說道:“名堂多呢,但此時若加說明,便乏趣味,故而我只好玄虛,賣賣關子,請諸葛姑娘委屈一點,悶上幾!”諸葛蘭向白潯陽仔細看了兩眼,梨渦雙現,嫣然笑道:“白兄你的名堂也復不少,你…你怎會知曉這多秘密?”白潯陽道:“我是個無事忙,鎮裡最愛多管閒事,遊又多,遂對各種隱秘,著實知道不少!”諸葛蘭螓首微揚,細一思索,忽然向白潯陽挑眉說道:“白兄,小妹告辭!”

“告辭”二字才出,柳一擰,香肩一晃,人已到了七丈之外。

白潯陽想不到她說走便走,一愕之下,急忙朗聲叫道:“諸葛姑娘,你…你為何走得這急,是…是要去向何處?”諸葛蘭足下不停,邊行邊以真氣傳音,向白潯陽說道:“我要搶前抵達‘野人山七絕谷’,試試能不能於司馬-兄到達之前,設法進入孟南丹房,取得‘金蠶毒蠱’的獨門解藥?”話兒說到尾間,人已遠離白潯陽數十丈外,轉瞬間,便隱入林中,失去蹤跡!

白潯陽似乎想追,又似有甚顧忌,身形將動未動,略一遲延!

就這略一遲延,諸葛蘭身形已杏,就算他再想追趕,也告不及!

白潯陽雙眉緊皺,連連頓足!

他臉上神,似有重憂,但伊人已化鴻飛,無從追截,也只好付諸喟然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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