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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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瑜雖經薛琪傳授五行真氣,在北極冰原又得成形元參,以致內力充沛,可是輕縱功夫不但要靠五行元氣,且要輔以身形步法,方能無遠弗屆,無高弗達。
司馬瑜正在猶疑自己是否能一躍而過這二十餘丈海面,那無憂仙子已然自身邊躍出,就在這躍出之一瞬,司馬瑜突覺一股巨大引力將自己起,人已憑空橫飛出去。
飛行之中,似有一股巨力托住身體。
司馬瑜暗自稱奇,落在岸邊以後,方始恍然大悟。
司馬瑜眼見無憂仙子比自己先行躍出,卻比自己後落地,已然明白其中道理,原來是無憂仙子暗運功力將自己身體托出。
一直面含凝霜的水晶宮主,此時一陣甜笑,聲如銀鈴,然後言道:“不怪司少俠久立不動,原來要一手凌空虛渡讓我們一飽眼福。”司馬瑜暗道慚愧,嘴裡不由答道:“這是宮主謬獎,雕蟲小技,難入高明法眼。”水晶宮主星眸一轉,笑聲道:“雕蟲小技?司馬少俠口氣未免大了點,我等離舟之際,不過是一提一縱,借勁使力,說老實話,你那手凌空虛渡,當今武林,會者雖不乏人,然而,一飛如許之遠,恐無第二人堪可比擬。”委實,在場數人,無不暗驚司馬瑜的輕功,只有無憂和司馬瑜心裡有數。
言談之間,那方舟業已不見,想是迴轉水晶宮去了。
無憂仙子向眾人斂襖為禮,言道:“諸位前途珍重,無憂去也。”語畢,轉身而去,那消幾個提縱,身影已沒人樹叢之中。
水晶宮主微喂嘆道:“跡江湖數十年,徒負一身情愁孽債,能夠出塵,倒是一件福事了。”眾人無不嘆息,其中尤以司馬瑜悵憫更甚。
天際金鳥已墜,海面一片淡藍,倦鳥紛紛歸巢,天已向晚了。
一行五人,踏著夜而行。
默默無言,只聞蟋蟀步履之聲。
夜涼如水,溼沾衣,山區之內,又無酒肆旅店,五人只得強忍飢寒,埋首趕路。
山路雖然崎嶇,五人倒也行走如飛。
約摸子正光景,山勢漸陡,向西一處斷崖之上,隱約出一線燈光。
這線燈光,首被司馬瑜看見,喜極叫道:“咦!那邊有一線燈光,必有人家,我們不防前去歇息歇息。”長後笑煞蕭奇阻道:“荒山絕嶺之中所居絕非常人,你我有重任在身,我看不要去惹事生非了。”一行五人,毫無疑問,唯水晶宮主為馬首是瞻,她本無意休息,一聽蕭奇之話,卻又有意逞強,言道:“蕭老前輩金言,不無道理,但夜風甚寒腹內空空,也需要休息一下,進點飲食,不妨前去一看,格外留意就是。”沙克浚與長樂真人同聲附合,蕭奇自不便再提異議,一行向那斷崖奔去。
五人來至斷崖之下,不由得同聲叫苦。
原來那斷崖兩旁是股垂簾瀑布,水自山顛一瀉而下,水聲譁然,別無他路可上。
眾人均暗自納悶,唯獨水晶宮主在仔細查看,究竟讓她看出了端倪。
水晶宮主一眼看穿這山莊主人的奇妙設施,不覺喜於形,向從人揮手示意,人已騰空而起,向那瀑布縱去,只見人影一閃,已穿簾而過,沒入水中。
眾人見水晶宮主沒入瀑布之中,諒想其中必僻有暗路,乃紛紛向瀑布縱去。
果然,這瀑布後面竟隱藏著一條登山之路,青石砌成的石級,光潔整齊,堪稱鬼斧神工,卻又偏偏碰上慧眼獨具的水晶宮主,被她輕易識破。
眾人抬級而上尚不須片刻,已上得斷崖。
走至近前,方見這座山莊樓房重疊,倒是極大一所莊院所在,莊門上懸著四個大紅六角風燈,那風燈上書著“碧雲山莊”四個字,鐵劃銀鉤,筆力蒼勁。
正待舉步,一陣悠揚笛聲隨夜風吹來,悅耳動聽,水晶宮主揮手示意,眾人仁立靜聽。
笛聲吹過一陣,歌聲忽起,嗓音甜潤,卻又無限淒涼,那歌聲唱道:“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翔,問曉來,誰染得霜林綠,總是離人淚千行。”水晶宮主搖頭嘆道:“看來是一個薄命紅顏!
忽然那笛聲一轉,變悠揚而為殺伐,歌聲又起,卻不似先前那樣甜潤悽情,聲調異常嚴厲,歌詞道:“奈何天,斷魂地,夜風緊,冤魂來投,問晚來,誰進得碧雲莊,難免梟首斷肝腸。”蕭奇聞歌忙道:“不妙!山莊主人已然知道我等行蹤。”水晶宮主也似一駭,但仍鎮定道:“既來之,則安之,走,前去叩門。”五人來到莊前,正待叩門,那兩扇硃紅大門,竟呀然自開。
沙克浚一縱進得莊院,倏忽向兩旁各發一掌,砰然聲響,地上塵土飛揚,本就無半個人影。眾人陸續進得莊院,身後兩扇硃紅大門,竟又呀然一聲,自動合攏。
眾人不失笑!原來那莊門裝有機關。
進得莊門,裡面是偌大一座花園,中間一條調廊,欄杆雕工巧,兩旁花木扶疏,亭臺掩映,風鈴在夜風中叮噹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