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靈狐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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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使用毒針的人不少…”
“但使用這種針的並不多見。你看,針尾屈曲半分便放用指甲挑出,以免遺落留下線索。江湖道上,收回暗器的人必定是頗有名氣的高手,暗器也有特殊的形態或暗記。這種計由於尾部屈曲,形如花蕊,所以也叫花蕊針。三年前,我與家師途經茅山一處道院,無意中管了一檔子鬧事,從一個村姑遺下的香籃內,找到三枚這種花蕊針,但並未淬毒,但看型式,可說完全一樣。目下暗算我的人,是個美貌的三十餘歲婦人,很可與茅山道院所遇的村姑有關。可是,那次我與家師並未出手懲戒任何人,她沒有念念不忘下手報復的理由。如果我留得命在,也許我會查出線索來。”
“你…你說得多可怕呀!難道你認為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是的!”
“老大爺!看來你我註定都要死了,在數者難逃。冷魅拍著緣痛苦地叫。
“你?你又怎麼啦?”他訝然問。
“今天是我最後的期限,明天我可能就一睡不起了,定時丹…唉!真是命該如此。那天晚上我逃出村便碰上寇十五郎與荊紹正那畜生,心中一慌,便只顧逃命,所以無法去找千幻劍報信,辜負了你的囑託。後來我動身趕赴黃州,沒想到在河下游的一座村莊,打聽出有兩批人人山去了,仔細一問,才知道前一批是姬莊主的主謀人畢夫子一群神秘人物,後一批是姬莊主一家老少。我不得不往回趕,找畢夫子討定時丹的解藥,迄今仍找不到他們的蹤跡,無意中救了你,不忍心把你丟下,可把我自己耽誤了。你說可笑不可笑?我本是一個最怕死的人,居然為了救你而把自己的生死置聆度外,豈有此理?
““見了鬼啦!臨行前我給你服的三顆藥丸,就是定時丹的解藥,你怎會死?
““什麼?你說…那…那不是疏通氣海被制過久的丹丸?”
“我用三十六天罡解疏脈手法替你解,那是玄門至高無上的絕學秘傳,你的先天真氣進境可能猛晉一分半分,還用得著丹丸嗎?天下間會煉定時丹的人很多,藥
大同小異,只能算是唬人的物藥,你白耽心了,姑娘。”冷魅大喜過望,情不自
猛地在他頰上親了一吻,羞紅著臉欣然叫:“你這可惡的…
的…你為何不早告訴我?你呀!”
“如果告訴你,你就不會恰好趕到救我了,你豈不欠我一筆人情債?現在你我扯平了,思怨兩消,如何?”
“你…你怎麼說這種話廣魅魁幽幽他說。
“難道不是嗎?我…”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如何想法,目前重要的是,你中的毒怎辦?能找得到解藥嗎?告訴我,怎樣去找那惡毒的女人。”、“過了兩天了,到何處去找她?”
“可是…那是唯一的辦法,找她要解藥…”
“找不到她的,她遺下暗器心中有數,算定我必死,恐怕早就逃出數百里外了。我打算跑一趟巢湖碰運氣,去年聽說蛇郎君宰父卓超在那兒隱修,只有他方能煉有這種異蛇的解藥。另一條路是追姬家的人,畢夫子身邊有個毒王百里長風,也就是定時丹的主人,他或許有這種解藥,迫他出來或許有救。”
“可是,你…你不怕他們…”
“怕也得冒險一試,目下我不能妄用真力和高手相搏,多用一分真力,便減少一分壽命,毒便乘隙深人一分。”
“我不能讓你冒險和他們拼骨,姬老狗已經夠可怕的了,畢夫子那些人更是可怕,我陪你跑一趟巢湖去找蛇郎君,你能動身就上路。”
“你?你…”
“我已經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無牽無掛,我已死去過一次,死已經威脅不了我啦!”
“可是…”
“不管你肯也好,不肯也罷,我跟定你了。你如果不幸,我替你料理後事,然後找地方修來生。不要多說了,我去找宅主人替你準備食物充飢。”他怔住了,看到冷魅轉身時,眼角滾下的一串淚珠,令他到心
洶湧,久久不能平靜。
沙尾村僱不到遠航的船隻,他倆乘渡船過江,沿江南岸的小徑,直奔池口。池口是興國州的大鎮,也許可以僱到下航南京的船隻。
池口在州東六十里,鎮南十餘里便是江西地境,官道窄小,向山區伸展,旅客甚少,經常可碰到劫路的賊,商賈皆以水路往來。
因此,池口雖說是水陸要衝,其實令市面繁榮的仍是船客。巡檢司衙門的注意力皆放在碼頭一帶是非之地。對陸路的管制睜隻眼閉隻眼馬馬虎虎。
船在碼頭泊岸,永旭立即主張落店,但冷魅斷然拒絕,主張立即僱船下放巢湖,爭取時間分秒必爭。
但難題來了,兩人皆兩手空空,行囊金銀已全部丟失淨盡,在沙尾村僱船去池口,船資乃是冷魅頭上的一支金效作為抵押。
僱船須先付船資,一錢死英雄漢,沒有金銀怎僱得到船?這就是永旭主張先落店的原因,他要在此地重施故技,找個地方上豪惡霸,製造事端設法敲詐一些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