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膜拜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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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刻,靳毅在前路查探完畢,沿著張寧二人的足跡趕了過來,還來不及說說前方道路的情況,就被張寧叫到身邊,指著那些大石頭上的圖案讓他這個叢林專家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靳毅按照順序一一看完了這些石頭上的圖案之後,得出的結論和張寧等人料想的相差無幾,但是要更加詳盡一些。
只聽得靳毅道:“這個故事是講的南非某個土著部落所供奉、信仰的神祗的由來。最後那副圖畫便是“亞克”的畫像,亞克在南非的土語裡的意思是父神,他們的父神不僅為他們驅逐了兇獸,給了他們生存的土壤,更展現了不可思議的神奇魔力。他教會了這些土著一些神奇的法術,那個部落裡最受人尊敬的大巫師便是源自父神傳承者的那一脈。還有那種能解百毒的神恩草,原來只是隨處可見的普通小草,卻被父神留下的一滴血滋養而成,擁有了這些神奇的小草,加上大巫師的指引,大大提高了這些土著們的生存能力,這才讓他們這一脈延續至今。”
“你的聯想能力好強啊。”張寧敬佩道:“就這幾幅圖案你能推斷出這麼多內容來啊,真是厲害。”靳毅指著其中一塊大石頭的左下角那堆圖案,汗顏道:“這上面都有南非的文字做註釋呢,不過我也不認識太多字,一半是猜出來的,不過加上這些圖案,應該推測得**不離十。”暈啊,張寧盯著那堆亂七八糟鬼畫符一般的圖案,他之前認為是用作點綴裝飾用的東西卻原來是南非當地文字啊。他指著面前那副父神圖案左下角的那幾個字問道:“最大號的兩個字應該就是上面亞克吧?那下面的小字是什麼意思啊?”靳毅仔細看了看,皺眉道:“應該是用來頌揚他們父神的詩文,有些生僻字我看不懂”張寧道:“念來聽聽。”
“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吧。”靳毅清了清嗓子道:“啊,啊!啊!”
“你老在那裡啊什麼啊呀?”靳毅無奈道:“這開頭就有七個語氣詞,我是照著唸的”張寧小暈了一下,示意靳毅繼續,耐心的聽著,讓他自由發揮,不打算再去打斷他了。
“啊”靳毅照著那上面的字又啊了一聲,想來啊來啊去的確很奇怪,乾脆直接跳過了第一行的那幾個啊字,直接念起了下文:“啊”他妹的,第二行開頭又是個“啊”字。
“偉大的父神啊,您溫暖的光輝照耀著我們,與我們同在,您的仁慈,您的慈悲,幫我們渡過了一個有一個的難關,在惡魔來臨之時,您揮舞著你手中閃爍著七彩光芒的天什麼長劍,為我們斬殺了惡魔,還我們安寧”張寧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什麼,急切問道:“天什麼長劍?”
“後面那個字我不認識,筆畫太多了。”靳毅不好意思的道。
張寧試著問道:“是不是個晶字?”靳毅“咦”了一聲,仔仔細細的盯著那個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像,佩服道:“寧哥,你可真厲害,這樣難認的字也認得出來。沒錯,的確是個水晶的晶字!”我靠!
閃爍著七彩光芒的長劍,天上地下,上至九天,下至黃泉,獨一無二,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只有一把劍擁有著七彩的光輝!
那分明是天晶長劍!
而那套鎧甲,分明就是紫薇套裝!
張寧恍然大悟,難怪會如此眼!卻原來是自己的武器和鎧甲!
這樣看來,這個所謂“父神”可不就是紫微帝星嗎?!
真他孃的有意思,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被人頂禮膜拜了千年。
“寧哥,你怎麼了?”靳毅見張寧神有異,關切的問了一句。
張寧搖搖頭“沒事,我只是覺得寫這詩文的人的文采太差了些。”靳毅呵呵笑道:“也許是我翻譯水平不夠高,不能全怪這個寫詩的作者”張寧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蹲下身來,仔細盯著面前的那副“父神”的畫像。
沒錯了,雖然畫工糙,看不清隱藏在頭盔之下的面容,但是大體上來看,和那長劍,那鎧甲,分明就是陪伴了自己成千上萬年的忠實夥伴啊。
莫名的,張寧忽然慢慢的伸出手去,在那副圖案上細細摩挲起來。
一種血脈相連的奇異覺從石頭上的那
獷的線條之中傳來,與之接觸的指尖微微一熱,張寧渾身微微輕顫,閉上了雙眼。
靳毅見張寧突然不說話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也就沒有打擾,安靜的守在一邊。
曉月看了張寧一眼,見他神平靜,沒什麼事情,便習慣
的觀察起四周的環境,小心戒備起來,轉瞬便被一朵鮮豔嬌
的小花
引了視線。
一股暖洋洋的覺圍繞著張寧,他外表看似平靜,就像睡著了一般,可是在他的體內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溫暖悉的氣息自石頭上湧來,張寧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他記起來了,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自己閒來無事跑下了凡間,經過南非這片森林之時,順手幫了一些土人一把,至於那所謂特意留下的神恩草,只是因為他當時牙齦上火,吐出來的口水之中帶上了一絲血
,只是不想神仙全身都是寶啊,一口口水都能讓這些普通的小草發生了那麼大的改變處在深層次回憶之中的張寧,嘴角不自覺的
出一絲微笑,在這安詳寧靜平和而舒服的狀態下,不知不覺中居然順利突破了紫微星經第四層,進入了第五層的境界!
張寧睜開了雙眼,只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甚至於能夠一拳轟倒一座高山。
他緩緩站起身來,小心適應著力量大增之後帶來的覺,靳毅剛想和張寧說句話,眼角的餘光卻看到熊曉月忽然朝左前方走了過去。
曉月筆直的朝前走著,姿勢很怪異,猶如夢遊一般,她走到一棵大樹底下,蹲下身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樹底下的那朵眼豔麗無比,非常
緻小巧血紅
的花朵。
那朵花長在可及人的膝蓋高的碧綠的野草之中,若不仔細看,本不會引起人的注意,所以一開始靳毅並不知道曉月的目標是想去採摘那朵小花,待曉月撥開雜草,
出那朵花的廬山真面目之時,靳毅目光所及,看到那朵花的時候陡然臉
大變,幾乎是瘋狂的驚叫起來:“不要!”話音未落,張寧便如離弦利箭般朝曉月那邊衝了過去。
雖不知為何靳毅如此惶恐,如此失態,但是看到曉月空的雙眼,茫茫然的神
,張寧也知道這事情太不對勁,他猶如疾風般掠到曉月身後,抓住她的手臂往後猛的一拉。
在靳毅的狂叫聲傳入耳朵之時,曉月已經渾身一震,清醒過來,下意識的站起身往後退去。
這時正巧張寧趕到,加上張寧的拉扯之力以及曉月向後退的動作,張寧這一拉之下,恰好結結實實將曉月抱在了自己懷裡,溫香軟玉摟了個滿懷。
只是張寧來不及體會懷抱裡柔軟的身軀所帶來的美妙覺,帶著曉月退回到靳毅這邊,邊走邊看著靳毅問道:“怎麼了?這朵花有古怪?”驚恐,猶如大白天活見鬼一般的驚恐之
佈滿了靳毅的整張臉龐,他的身子搖搖晃晃後退了幾步,臉
煞白無比,蒼白如紙,失神的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
“靳毅,你怎麼了?”張寧不解道。
靳毅沒有回答,依然是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過了良久,靳毅終於緩了過來,澀然道:“寧哥,我沒事。”靳毅絕對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但是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著屬於自己不願為人所知的秘密,張寧沒有追問。
被張寧摟在懷裡,一直安安靜靜的曉月忽然抬起頭,仰起潔白無暇的臉龐看著張寧道:“我聞到了屍體的味道。”
“屍體的味道?”張寧的注意力被這句話引過去,一般嗅覺靈
的人可以聞到血腥味,可什麼是屍體的味道?
“在那邊。”曉月伸手朝前一指,慢慢的從張寧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她似乎有些留戀這溫暖的懷抱,但是事情緊急,不得不前去察看一番。
張寧叫了靳毅一聲,他們循著氣味趕了過去。
站在一個小土坡之上,遠遠的望過去,只見幾顆大樹下躺著七八個人,看似都已經氣絕,一個身穿彩服的壯士青年揹著他們跪倒在地,從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嘶嘶聲,這才證明他暫時還是個活人。
張寧當然見過死人,手上也有幾條人命,比黑幫火併的現場比這死得更多的人也看到過,可他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死的這麼詭異的人。
這七人都是毫不例外的渾身紅腫,猶如醬油一般顏的血
從龜裂的皮膚緩緩沁出來,有幾個人的臉上呈現出紫黑之
,整張臉腫的不似人形,死狀看起來慘烈無比,雖然現在是陽光普照,卻讓人一見之下,渾身便冒出透骨的寒意。
曉月當然也見過死人,但當她看到眼前的這些屍體之時,忽然覺得自己以前見過的死人都非常的“乾淨”她下手刺殺素來只用一招,一擊斃命,目標不會到任何痛苦,會死得很安詳,沒有太多掙扎。她本是站在張寧身前,只是一望之下,渾身都要僵硬,陽光普照之下,卻是遍體生寒,不自覺的退到張寧的身後,這才有了些安全
。
張寧經過最初的吃驚,已經鎮定下來,畢竟醫學系的學生經常要和屍體打道,免疫力比其他人要強太多。
當他靜下心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似乎是牙齒在不停的打顫,他轉過頭去望向靳毅,疑惑道:“靳毅…”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靳毅臉上驚恐扭曲的表情,慘厲之意比死人更甚。
靳毅身為青幫在南非駐紮人手的頭目,又怎麼會是個無能之人?就連被卡魯斯的人用槍抵著前後背要抓他的時候,靳毅也只是苦笑無言,並不懼怕。可是這個整天在刀頭
血之輩居然被幾具屍體嚇成這個樣子,這事情太過詭異。一股不祥的
覺從張寧心頭湧現,他只覺得周圍的空氣突然都冷了下來。
張寧這麼一說話的功夫,那個跪倒在地的彩服青年好像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緩緩的扭過頭來。這個人壯實的身材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
彩服只有些草屑和泥土,倒還整潔,可是他的一張臉那是一張蒼老得猶如**十歲老人的臉,乾癟得毫無血
,卻如滿臉的褶子,整張臉也呈現慘然的紫黑
,眼角里
出來的不是淚水,而是殷紅的鮮血,乍一看之下,簡直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曉月本來看見地上屍體的怪異就有些不安,突然之間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張臉,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轉身就跑。
跑下了那個小土坡,直到視線被遮擋之後,曉月這才停下來,站在原地小手不斷的輕拍口,看樣子這下是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