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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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許多大夫,他們都說沒辦法斷,但是可以控制,現在我隨身攜帶著藥丸。”要不是上回掉落谷裡把什麼都丟了,他也不至於在她的面前出糗。

“可是,要是有一天你忘了帶藥怎麼辦?”她可沒他樂觀,山谷那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應該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這個病吧!”轉動眼珠子努力回想那天的狀況,她記得他好像提到過“糖。”

“要是哪一天我沒有辦法用藥,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我,那就是糖。”她猜對了。

“大夫說我這病是因為體內血缺乏某種糖分的關係,只要及時補給糖分,便不必擔心。”換句話說,他這種病說來就來,沒有太明顯的徵兆。好的時候也是一下子恢復,讓人措手不及。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病的?”瞭解這病有多嚇人後,崔河詮開始發揮她用不完的母,貼近他的身體安他。

“這要從我十歲前開始說起了。”他樂於接受她的安

他告訴她,他生長的那個村於是個窮苦的漁村,本來應該靠海吃海,可惜朝廷實行鎖國政策,不許他們出海打漁,貧瘠的沙地又種不出什麼作物,村於裡的人因此嚴重營養失調,大多患有和他一樣的病,只有少數幸運的人沒有,他父親便是其中之一。

他又告訴她,那天清晨,他肚子餓得發慌,可為了躲倭寇,他忍著飢餓跟著父親從後門逃走,卻仍被倭寇追上。他父親為了留幾件破衣服給他換飯吃,死也不肯出包袱,倭寇因此殺了他父親,他為了達成他父親的遺願,最後也上船當了誨盜,成為人人口中的民。

他的聲音低沉而悲傷,語調中充滿了深深的自責。崔河詮一句話都沒法說,只得將頭枕在他的口,用實際的行動安他,聽他訴說沉重的過去。

他成為民後,還是曾發病。當時他還小,又剛上船,是大鬍子救了他一命。諷刺的是,大鬍子同時也是他的殺父仇人。剛開始的時候他恨他,可隨著許多事漸漸浮上臺面,他終於明白原來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救他。他在他身上學到了很多事,直到多年後,才發現大鬍子原本是名秀才,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才上船。他並且將他生平所學都教給他,他很大鬍子,卻不知道如何去忘記過去的傷痛,因而只能用冰冷的態度對他,因為他怕一旦對大鬍子太好,他的父親會不原諒他。

沉重的過去,複雜的情。

看著衣冠勤用平板的語調陳述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歲月,崔河詮的心中盡是不捨。

這到底是誰的錯?

是國家?

還是人民?

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因而寫下一個又一個不同的故事。

“所以當大鬍子來探訪你的時候,你很高興,可又無法表現出來。”她好為他心疼,心疼他總是這麼折磨自己。

衣冠勤不說話,只是微笑擁緊她,算是默認。

“那麼,你現在肚子餓了嗎?”不想一直沉浸於這麼悲傷釣氣氛裡,崔河詮突然想到一個逗他的方法。

“確實是餓了。”他眯起眼睛,猜想她又在玩什麼把戲。

“現在的你一定到頭暈目眩,不趕緊吃東西不行吧?”她爬起來跳下,轉身頑皮的看著他。

“是有一點。”他也跟著爬起來,準備捉她。

“我漸漸到失去理智,極想要下某人。”

“既然如此,你等一下。”才說完這句話,她馬上跑得不見人影,等她回來時,整個身體都撒滿了糖粒。

“你想吃糖是吧?”傾身挑逗衣冠勤,她擺明了找死。

“對,想吃得不得了。”他伸出手試圖捉住她,卻被她溜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她風情萬種的轉身。

“想吃,就來啊!”接著,她嫵媚的對他微笑。

霎時,房內一陣混亂,糖粒掉滿地,呻聲傳遍整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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