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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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拖到現在啊！今天是星期天不上課嘛，要不要出去走走？”

“當然好啊！我正愁悶得慌呢！”

“上來吧，”他拍拍腳踏車的後座:“帶你去逛花園。”

“沒問題！”

“我不准你去！”司馬芊芊堅決地擋著門，不讓他出去:“我不會讓你去找她的！”

“你真的認為你擋得住我？”鍾輕輕地這樣說道。

“別去…”她痛楚地垂下頭，落下淚來:“算我求你別去！”

“司馬…不要這樣。”

“我不讓你去！”司馬芊芊哭得心都碎了。

“為什麼你一定要去？為什麼？難道我對你的情真的這麼不值得你一顧？我這樣對你，為什麼你一點也不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別再問為什麼了。”鍾幾乎心力瘁地坐下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對你的情不一樣！這一輩子我都會你這樣照顧我，但是那不是愛──我真的沒辦法愛你！”

“鍾！”司馬芊芊哭泣著嘶吼:“你冷血！你這個冷血的混帳！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司馬！”

“別碰我！”揮開他伸出來的手，她痛不生地吼道:“你去啊！只要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死給你看！”

“你──”鍾一窒。

“你不信？”司馬芊芊又哭又笑地看著地:“你去啊！試試看啊！你看我敢不敢！”

“你…”鍾氣得發抖。天啊！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你這是威脅我？”

“威脅？我敢威脅你嗎？”她慘然一笑:“我夠資格威脅你嗎？”她搖搖頭，表情堅決:“不！我說的是事實！”她抬起一雙哭得紅腫的淚眼:“只要你今天走出去，我就死給你看！”他凝視著她，嘎著嗓子低聲咆哮:“你別再這樣鬧下去了！”

“信不信由你！”

“你──”鍾終於忍不住跳起來狂吼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去死？多少女人跟我說過這種話！你知道我最恨女人跟我來這套！為什麼連你也這樣？你一定要得把我對你僅剩的情也摧毀殆盡你才甘心是不是？是不是一定要這樣你才高興！？”

“你怎麼會這麼自私？”司馬芊芊慘慘地說道，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為什麼你一直都這麼自私？你只看到你自己的愛、自己的情，我的呢？我的就不是愛、不是情？瞎子都看得出來我對你的情，為什麼你偏偏要這樣對我？”她抬起一雙絕望的眼:“為什麼對我這麼冷血？”

“司馬！”鍾用力抓住她的雙肩搖撼:“你醒一醒！我求你醒一醒好不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斷地問我為什麼，情有為什麼嗎？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我們之間一定要成這個樣子？我也有無數個為什麼沒有答案！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愛你，為什麼你還是執不悟？”

“因為我已經無法回頭了。”司馬芊芊哭笑著這樣回答，她悲傷地看著他:“你不懂嗎？因為我已經無法回頭了。”鍾放開她的肩，他無言地退到門口:“這句話也正是我要對你說的，我也無法回頭了。”

“鍾──”他停下腳步。

司馬芊芊倚在門口低低地:“可不可以抱我一下？”他沒有回頭。

司馬芊芊環住自己寒冷的軀體。

終究他還是走了。

她慘慘地落下淚來──終究這放手一搏，還是輸了。

她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