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沙洲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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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閉了閉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對李教授解釋。
咬了咬牙,我搖搖頭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李教授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狠狠說道:"不可能。你撒謊!你一定是看到了什麼,對不對?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說?"他抓住我的肩膀,不停地搖晃著我。怒氣衝衝地看著我,恨恨說道:"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要控告你,你壞了我的東西。你賠都賠不起!"
"三叔,您怎麼能這樣呢?"李楓大驚失地看著他。
我也到一股恐懼。
李柳冷笑著看著我和李楓,睨視著我們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難道這件衣服不是你碰壞的嗎?你壞了我的衣服,自然要賠償。"是啊。這件衣服的確是我
壞的,可是它就算是件仿製品,那也是明末時期的東西,我怎麼可能賠得起呢?
可是轉念一想,我不肯說出事情,也怪不得他生氣,確實是我不好!
這樣想了之後,我心裡也有點釋然,的確是我自私了!
我歉意地問道:"那麼,您到底想知道什麼呢?"李柳瞪著我。字字句句地說道:"我一直都在研究夜郎的一切,我只想知道,這間=件明末的衣服到底和夜郎有什麼關係。難道就連這個你都不願意告訴我嗎?"我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很簡單,這件衣服的主人,大概也就是這個古墓裡埋葬的女子。她做了一個有關於夜郎的夢。在這個夢裡,她夢到自己是從前的夜郎人。所以才會有了這件衣服。"李柳聽得入神,喃喃自語道:"就只是這些?可是,為什麼她會做這個夢?還有,她在夢裡見到的那個夜郎是什麼時期?"他很銳,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我無奈地說道:"是夜郎國滅亡的時期。她夢到自己是夜郎的聖女。被人綁起來祭祀燒死。因為…因為夜郎王子為了她,為了她種下了被人詛咒的花草。夜郎國和漢朝人打仗,可是夜郎人卻因為這種花草的原因,失去了力量,打了敗仗。所以夜郎的長老們認為她是罪魁禍首,於是就將她燒死了!"
"還有呢?還有嗎?"我搖搖頭說道:"沒有了,我只看到了這些。再沒有了!"至於天神的話,我不想說出來,也不願說出來!
李柳的眼睛灼灼發亮,他動地抓住我的雙臂,再一次問道:"那麼,這個古墓裡埋葬的女子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呢?你應該知道吧?"我想了想,依然搖頭:"不,我不知道!"李柳半信半疑地看著我說道:"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難道是你又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真的,我只看到了夢裡的女子對她的夫君訴說著自己的夢,就連夜郎的故事也是她的嘴巴里說出來的。試問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夫君說出自己的名字呢?"我抱住自己的頭,痛苦得說道:"不要問了,真的不要問了!我、我好疼!我的頭好疼!真的好疼啊!"我沒有撒謊,我的頭確實是很疼!真的很疼!
李楓在一旁看得著急,終於忍不住說道:"三叔,朱靈已經說了很多了,她不會瞞著您的,您不要再她了!"李柳終於放開了我,隨即,他眼底一陣狂喜:"看來,我的猜測是有
據的,我猜對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找到夜郎從前的聖地!"李楓忍不住問道:"三叔,您在說什麼啊?到底是什麼猜測?什麼意思啊?"李柳得意地看了李楓一眼,忍不住說道:"你們知道罌粟花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李楓不解地問道:"這和夜郎有什麼關係?"李柳十分自得地說道:"前幾年,我們在一個漢代的古墓裡發現了罌粟的種子。但是我翻遍了漢代的許多書籍,都沒見到有關的記載。而且,我無意中竟然發現,自漢以來,一直是
止種植罌粟的。後來,到了唐代,才漸漸有種子從海外傳來。"
"那又說明了什麼呢?"李柳正說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據我所知,在深山裡一些古老的苗寨,居然還有著人種罌粟。據說,他們種植這個,是為了供奉
神。"儘儘餘才。
"神?"我想起了落
女阿盈,不
問道:"
神到底是什麼?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自願成為落
女嗎?"李柳搖頭說道:"我不清楚,
神是苗人的神,苗人的神很多,也很特別。十里八鄉,不同的苗人有自己不同的神。
神因地而異。我見過的那個苗寨,在很遠很遠的深山裡。那還是我從前年輕的時候,出去採風無意間走錯路而進去的。後來,我曾經找過幾次,就再也沒有找到了。幸虧我當年帶了相機和筆記,即使記下了一些東西,也拍到了一些珍貴的照片。"李楓急切地說道:"三叔,您說了這麼多,那到底這罌粟的種子和夜郎有什麼關係呢?"李柳搖頭嘆息道:"傻子,夜郎人既然是因為被詛咒的花草失去了力氣,這和從前,我們被人罵做東亞病夫有什麼區別呢?難道你還沒有想到?"李楓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夜郎人種植的被詛咒的花草就是罌粟花啊!"我想起夢裡蛇兒見到的那一片如火如荼的帕帕維,原來那就是罌粟花啊!
再一想,帕帕維的不正是罌粟花的英文前面幾個發音嗎?
而在古埃及,罌粟花也是他們的神花啊!
——從李柳處離開,回到警局,卻沒看到韓烈等人,警局裡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員之外,一片安靜。氣氛似乎也和平常不同。
李楓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看我這記,今天是追悼會,就是那名冒充潘老大的同志的追悼會。我不和你說了,朱靈,你一晚上沒睡覺,先去休息吧。我趕著去追悼會啊!"她一邊回頭一邊嘴裡嘀咕:"看我這腦子,居然把這事也忘記了!"我想叫住她,她卻很快地走了出去,跳上了自己的車子。
其實我本來想和她一起去的,可是她走得這麼快,我想,大概李楓也覺得,我畢竟不是他們隊伍中真正的一員吧,所以才覺得我完全沒必要去的。
這樣也好,我就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只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小意外吧!
等到韓烈幫我安排好時間路線,離開這裡,忘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帶著我的孩子重新開始生活。
我這樣想著,可是心裡卻始終到不安。至於是哪裡來的不安,我卻沒有辦法知道。
我推門進屋,心裡的不安更加擴大!
一種直覺使我想退出去!可是,房門突然關上,門後藏著一個身影,他好像颶風一般地撲過來,一下子就扼住了我的脖子。
他緊緊地抱住我,一雙眼睛幾乎像血一樣紅。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吹拂,眼裡的恨意卻似乎要將我焚燒貽盡。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賤人,你在這裡很開心嗎?"我驚恐地看著他,金鉞!他是什麼時候溜進來的?
居然膽敢溜進警局裡,他怎麼這麼大的膽子?就不怕有人捉住他?
韓烈不是一直都在調查他的底細嗎?難道韓烈竟然被他反偵察呢?
我被他掐的緊緊的,喉頭疼痛,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夜未睡的疲倦,此時又被掐住,我的眼前一陣發黑,竟然身子一軟,失去了知覺!
昏前,我聽到他驚怒的聲音:"朱靈,朱靈,你怎麼呢?不許昏倒!聽見沒有!"我好像被烈火焚燒一樣!
這種痛苦幾乎是言語無法形容的。
我覺得自己成了灰燼,偏偏還有意識清楚地覺到這種痛苦!
我真想逃,可是我要逃到哪裡去?
所有的意識裡都在叫囂,我想衝破這層桎梏。
可是,冥冥中似乎有種力量阻止我,束縛著我。
我不停扭動著身子,用盡全身的力量!心頭一熱,想要吶喊出來,卻無法張嘴,倉皇間,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舌尖一股鮮血出來,我的心智立即恢復了清明!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上。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也不知金鉞是如何帶我出來的。
他就在我旁邊,緊緊握住我的右手。
再次看到他,我的心裡一陣顫抖。
他的一雙眼睛鷹隼一般地盯著我,見我醒來,緊皺的雙眉舒展開來,卻又立即鎖住。
他沉著臉瞪著我,不言不語,臉上陰雲密佈,彷彿所有的怒氣已經凝聚,就等著引爆的那一刻!
我垂眼不敢看他,彷彿我和他之間有一無形的絲線,只要出聲,就會扯斷。
良久,誰都沒有先說話,我的小腹內卻到一陣絞痛,不覺皺緊了眉頭。
我疼得哼出了聲,空著的左手立即捂住了肚子。
他終於哼了一聲,冷言說道:"怎麼?肚子疼?你肚子裡的孩子呢?還在嗎?"他說著,居然伸手按住了我的小腹,一雙眼睛狠狠瞪著我,說出的話讓那個我駭然之極:"我以為,你玩得很開心了,只怕你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了吧?來,乾脆讓我幫你解決掉他算了!"ps: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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