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核桃崩掉牙的核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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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蠡湖水軍對於石彈的大小和規格要求很高,這些石彈落在了保信軍手中以後,剛好讓奮字營的投石機提高了擊效率,準確度也大大的提高。石彈砸落,往往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比下面拋上來的石彈威力要大了不少,不幸的祥雲號,連續捱了兩枚沉重的石彈以後,馬上出現了致命的危險:湖水不斷湧入,無法有效阻止。

嘭!那邊飛雲號也捱了一枚石彈,剛好是落在集結的鎮南軍士兵裡面,甲板上準備登陸的水手,被這枚石彈砸到,頓時一片的血模糊,原本整齊的隊伍,這時候也完全潰散,好像是被暴風雨洗掠過一樣。嚴格的訓練並不能完全消除人的恐懼本能,一旦這個恐懼超越了自身控制的極限,慌亂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不要看這個石頭只有三十斤左右,大小也不過是腦袋大小,然而,它居高臨下的俯衝而下,破壞力可想而知。堅固的甲板都無法抵擋,更何況是脆弱的人體?

更可惡的是,一枚石彈落下來以後,往往意味著還有石彈落下,因為投石機一般很少進行方位的調整,在同一個方向上,總是要投擲至少好幾塊的石彈,才會略作調整。在彈著點附近的人們,如果還不趕緊避開,災難將會再次降臨。果然,不就之後,又有一塊石彈落下,同樣是落在甲板的附近,又將好幾個地鎮南軍士兵帶入了地獄。鎮南軍的軍官終於不得不宣佈解散隊伍。各自尋找隱蔽的地方。

彭偉國對此也是無可奈何。他萬萬沒有想到,沙窩嶺居然聚集了差不多三十臺的投石機,一起發,那威勢可不能小看了,更可惡的是,保信軍的那些傢伙,居然將自己發上來的石彈,同樣發了回來。頗有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意味。同樣地石彈,彭蠡湖水軍是從下向上,保信軍卻是從上往下,一個上。一個下,彭蠡湖水軍的投石機在程和破壞力上,都顯然吃虧了。

因為連續幾顆石彈砸中了飛雲號的甲板上,使得甲板上血成河,殘缺不全的人員肢體,還有破碎地內臟,飛濺的到處都是,甚至有石彈危及到了後旗杆。幾乎所有的樓船船帆,都被石彈撕破了,石彈呼嘯著從船帆中掠過。發出刺耳的哧哧哧的聲音。儘管鎮南軍是訓練有素的部隊。但是,這樣的場景,對官兵們的士氣打擊同樣很大。敵人的投石機如此的瘋狂,彭蠡湖水軍本無法壓制他們,一旦他們登陸,又會是怎麼樣地殘酷場景?

嘭嘭嘭!彭偉國還沒有時間來鼓勵自己部下地士氣,忽然覺得祥雲號那邊連續傳來持續不斷的聲音,好像是要爆裂一樣。他急忙扭頭一看,馬上覺到不妙。在他的視線中,祥雲號的前桅杆正在急促的倒下。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藍的巨大船帆,如同是碩大的裹屍布,同時將祥雲號都籠罩在裡面。最終,桅杆重重的砸落在船頭的位置,讓本來就已經嚴重受傷地船頭,變得更加的致命。原本開裂的漏。這時候已經被擴張到有一個人大小。中間的橫樑和木板全部斷裂,湖水不斷的湧入。在漏的地方形成了巨大的漩渦。沒有了前桅杆,船頭又大量入水,祥雲號地速度和機動都要受到極大地影響,這意味著祥雲號基本上是無法作為主力使用了。

原來,是連續三枚石彈都砸到了祥雲號的甲板上,剛好落在桅杆地附近,由於甲板嚴重受傷,桅杆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於是慢慢的傾斜,桅杆上的巨大船帆,帶著桅杆慢慢的斷裂。祥雲號上面的水手,都不遺餘力的想要挽救自己的船隻,他們瘋狂的堵船頭的漏,清理船內的湖水,同時將斷裂的桅杆抬起來,扔到湖水裡面去。但是,噩運似乎纏上了祥雲號,一枚石彈再次凌空而降,狠狠的砸落在祥雲號的船尾,發出震耳聾的聲音。跟著又有一顆石彈砸到了後桅杆的部,於是後桅杆也毫不留情的倒了下來。樓船上本來就只有兩桅杆,現在兩桅杆都斷裂了,意味著樓船基本上是完了,一時間,祥雲號上面的所有水手,都麻木而茫然的看著悉的船隻:它就要結束了。

致命的傷害還是在船尾。對於樓船來說,船尾部分基本上是最薄弱的,祥雲號也是如此。那顆石彈在祥雲號的船尾砸開了一個銅盆大的,而且一直向下延伸,直到水線以下。湖水不斷的湧入,祥雲號的船尾慢慢的往下沉,兩頭都湧入大量的湖水,裡面的水手無奈的放棄了挽救,紛紛爬到了甲板上。令人詫異的是,一會兒以後,船頭居然不入水了,而且開始漸漸的翹起來,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甲板上的東西都不由自主的滾動到了船尾,使得船尾的重量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最終,局勢再也無法控制。

祥雲號的船長急忙組織人,全部都站在船頭的位置,想要將船頭狠狠的壓下去,同時想辦法彌補船尾的漏。但是,石彈砸中的位置,剛好是祥雲號最薄弱的地方,如同是在人的小腹位置拉開了一刀長長的口子,短時間內本無法彌補,相反的,由於樓船的前後失去平衡,漏反而有擴張的跡象。咔嚓一聲,漏附近的榫頭紛紛斷裂,最終整個船舷都開始變形,破裂,更多的湖水湧入。由於入水太多,桅杆全部折斷,祥雲號完全是停頓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個移動的目標突然靜止不動,那意味著死亡很快就要來臨了。

嗖嗖嗖!果然。連續不斷有石彈繼續落在祥雲號地上面,繼續將傷口擴大,石彈落下的地方,不再是船頭船尾,各個部位都有。上面搶修的水手,也遭受到石彈的強力殺傷,不少水手都血染祥雲號。連續有石彈落在船尾的位置,將那個本來就很長很大的傷口。繼續裂開,繼續讓湖水洶湧而入。最終,船尾處的榫頭全部斷裂,海水洶湧而入。

祥雲號開始急促的傾斜。船上地水手只好紛紛跳水逃亡,包括那些滿腔熱血,準備登陸進行搏戰的鎮南軍士兵。他們落在冰冷的水中,卻還要承受著密集的石彈轟擊,石彈不斷地落在水中,將湖水攪拌的湧動起來,很多人就這樣被石彈打死在湖水中,只留下水面上一灘淡淡的血紅。在大大小小的旋渦中,很多鎮南軍的士兵就永遠的消失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船長不得不下令棄船。同時請求周圍的船隻挽救水手。

轟隆隆…祥雲號從中間完全裂成兩段。原本翹起來的船頭,驀然間一頭栽下去,狠狠的進去水中,緊跟著,它的船尾也高高地翹起,然後好像坐不穩地樣子,一入了湖水中。上面來不及跳水的,或者是不捨得跳水的人員,全部都跟著船隻深深的消失在湖水裡面。戰船沉沒引起的巨大漩渦,將他們全部噬下去。上面只有不斷旋轉的木屑,當他們再次浮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幾個活人了。

周圍的飛雲號、海雲號、龍雲號等都忙著開始救人,他們放下一條條的長索,將湖水中掙扎的同伴拉上來。這時候保信軍地投石機還在發,不斷的有石彈落在它們的周圍,甚至是直接落在它們的甲板上。使得他們救人的時候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但是。他們能夠見死不救麼?

嘭!海雲號的後桅杆附近,一不小心就被飛馳而來地石彈砸到。幸好石彈直接穿入了下面地艙室,沒有對後桅杆構成損傷,但是縱使如此,海雲號上面的所有人都已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海雲號的船長當即命令戰船退開,不再挽救湖水中掙扎的同伴。其他的兩艘樓船,也覺到了危險,紛紛停止搜救的動作,湖水中掙扎的鎮南軍士兵,失去了最後的生存機會,慢慢的也就全部消失了。

彭偉國狠狠的盯著沙窩嶺的方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隨後,他的眼神變得非常的陰狠。為了攻擊這個小小的沙窩嶺,彭蠡湖水軍居然喪失了一艘樓船,這個代價實在太大。在痛苦的同時,彭偉國也充滿了憤怒。他暗暗下定決心,就算沙窩嶺是一塊核桃,他們也會將這顆核桃狠狠的吃掉的,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將所有的損失,都從劉鼎的身上要回來。

鄧志超也看到了祥雲號的沉沒,臉顯得更加的陰沉,同時也顯得更加的冷峻。相對於彭偉國而言,他對祥雲號的情更深,在彭蠡湖水軍擁有的八艘樓船裡面,祥雲號的歷史是最悠久的,他年輕的時候,就是從祥雲號開始的,直到在祥雲號做到船長的職務。他緩緩的拔出一把細小的短劍,輕輕的撫摸著古樸的劍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裡面。這把古樸的短劍,正是他擔任祥雲號的船長時,被朝挖予的獎勵,上面有兩個古樸的甲骨文:忠正。

“發!”彭偉國憤怒的下令剩下的六艘樓船,全部發石彈回擊,為沉沒的祥雲號報仇雪恨。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一下沙窩嶺上面的保信軍,讓他們知道,將彭蠡湖水軍惹怒了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嚴重後果。沙窩嶺就算真的是一顆核桃,他也要將它完全的砸碎開來。在長江兩岸的水面上,還沒有人是彭蠡湖水軍的對手。嘭嘭嘭!彭蠡湖水軍的石彈從下而上,不斷的落在沙窩嶺的鬆土中,劉鼎和所有的戰士們,重新龜縮到了防空裡面,只有雷洛在外面磨蹭著,不過最終也還是乖乖的躲進了防空。奮字營的投石機當然不甘示弱,他們發石彈的速度更快了。他們地石彈從上到下,和鎮南軍發的石彈錯開,兩者如同是來往的飛梭,在天空中互相穿梭。不經意間,還會有石彈直接在空中相撞,然後碎裂開來,如同是綻放的禮花,美麗而殘酷。

嘩啦啦!

驀然間。奮字營的一臺弩機,剛好被石彈命中,整個弩機當場粉碎,弩機的零件飛濺起來。將旁邊的奮字營官兵,打得血模糊,慘叫不已。剩下的人急忙跳入了壕溝裡面,堪堪避過了繼續砸過來地石彈。李啟鳴剛好就在這臺弩機的旁邊,仔細的觀察鎮南軍的登陸情況,結果被石彈砸起來地一枚弩箭,差點兒中了他,於是他也飛速的躲到了防空裡面。

嘭!幾乎是同一時間,龍雲號樓船的甲板,也被石彈砸中。砸穿了一個臉盆大的。龍雲號的甲板其實還是很厚的。這艘經常在戰鬥中衝鋒在前的樓船,甲板是雙層結構,中間還鑲嵌著鋼板,可是沙窩嶺的投石機居高臨下,破壞力太大了,再厚的甲板都無法抵擋。幸好石彈命中的部位,就在甲板地最中央,不會導致湖水湧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命令部隊,登陸!”彭偉國覺這樣下去。自己只有白白捱打地份,沙窩嶺上面的投石機非常兇猛,自己必須搶在對方的石彈肆之前,將沙窩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才能消除目前的困境。隨著彭偉國的命令,各艘樓船上的鎮南軍士兵,紛紛從樓船上直接跳入水中。向著沙窩嶺游過去。奮字營的石彈在他們身邊不斷的落下。有些鎮南軍士兵沉下去以後,就再也沒有浮上來。

在這個時候。處於最前面的數十艘艨艟,已經載著三四百名地水手,向著沙窩嶺駛過去,他們距離沙窩嶺還不到三十丈的距離。不久以後,大部分的鎮南軍水手就成功的踏上了沙窩嶺的土地,沙窩嶺上的保信軍並沒有攻擊那些艨艟,大概是覺得它們目標太小了,沒有辦法將它們擊沉在水中,於是乾脆將鎮南軍士兵放到了岸上,然後繼續進行打擊。

“預備!”董瀾沉著的下達命令。

奮字營地官兵,已經增援上來,他們佔據了所有地壕溝,在避過對方石彈的同時,也做好了搏戰地準備,鋒利而沉重的魚叉,就是他們最明顯的特徵。這些奮字營的官兵,都曾經在小金園戰鬥中,和忠字營的戰士們並肩戰鬥,因此相互間都比較悉,一不小心,就會發現身邊的原來居然是人,於是大家悄悄的用眼神和手勢著,等待著敵人的上來。

“發!”李啟鳴的聲音清脆的傳來。

咻咻咻咻!

密集的弩機頓時呼嘯起來,出瘋狂的弩箭。

沙窩嶺的斜坡,是非常平坦的,中間沒有絲毫的障礙,甚至連一棵小樹苗都沒有,只有薄薄的雜草。弩箭順著下坡傾瀉而下,瞬間入了下面的鎮南軍士兵身體,炸出一蓬蓬的血雨。斜坡下面的鎮南軍水手,頓時如同炸開了鍋,密集的隊形馬上消失了大半,不少人當場就被兇悍的弩箭撕碎,當場消失。好些人直接被弩箭入了水中,從此消失不見。還有好幾個鎮南軍士兵,被兇狠的弩箭穿在了一起,三四個人擁擠著一起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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