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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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晚走過來,把紙放到琴傷手中,然後拉起她,把人推到黎長歌和狐狸眼中間。
“契約人拿紙,要真心愛她的人的血,至於要放多少我也不知道,看你們的運氣了。”起身“我們走吧,這不適合我們看。”言七利索地從地上起身,不忘跟琴傷拋個媚眼:“琴傷小親親,記得你還欠我一次哦!”欠她什麼?
狐狸眼和黎長歌的眼神都在問這個,可琴傷躲躲閃閃的不敢直視他們,只是把自己的契約握成了一大團。奇怪的是那紙並沒有因此而有任何褶皺,打開的時候依然還是原本的模樣。
------“這個可信嗎?”狐狸眼拿過那張紙翻來覆去上下左右地看了好幾遍,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倒是黎長歌深信不疑:“遲晚不會在琴傷的事情上欺騙我們。”他淡淡地說,隨手摸了兩把小刀出來,遞了其中一把給狐狸眼。
撇嘴把玩小刀,狐狸眼又看了看那張信紙,咧嘴笑道:“要是真的那可就好了,只是我有點不懂,聽那兩個女人的意思,這契約並不是通過正當渠道得來的,既然不是所謂的主子賜予,所謂的解開方法有用嗎?”
“廢話真多。”怕狐狸眼再胡言亂語下去的話琴傷會拒絕解除契約的機會,黎長歌一眼瞪了過去,狐狸眼立刻噤聲──他只是習慣地分析分析啦,誰叫他看剛剛那兩個女人要多不順眼就有多不順眼?親親寶貝似乎把那倆女人看得比他重多了,不嫉妒才怪呢。不管這方法有沒有用,他都要試上一試。傳說黑貓的主人
情極其古怪,但從來不屑做卑鄙不屑之事,不管這契約來的正不正當,只要解除了,想必琴傷寶貝就不會有事了。
只要琴傷寶貝平安,管他別人去死啊。
琴傷捧著紙,憂心忡忡地看著兩人:“還是不要了吧,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好的,就算主子要把我捉回去,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她已經幸福過了,而且有這麼多不嫌棄她的人愛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不行!”狐狸眼悔的腸子都青了,叫他嘴欠,先前瞎說什麼嘛!
“好歹也要試試啊,你看姓黎的手都割開了,不試試不就太可惜了?!”趕緊抓著人到上坐下,先安撫地親她小臉一下,然後火速對自己手掌心開刀。
他們就覺得嘛,遲晚臨走前那麼說話,那要是想解除契約肯定不可能只用一點點血唄!於是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掌心,然後割開了好大一條口子,鮮血淋漓滴的到處都是,但坑爹的事情發生了,那張破紙上的字居然在接觸到他們倆血的第一秒就消失無蹤了!
三人都傻了眼,好像什麼都忘了似的,連要去止血都忘了。大概過了整整半分鐘,狐狸眼才咬牙切齒地道:“媽的!那女人是故意的!”說什麼不知道要用多少血,結果他媽的有用到一滴嗎?!隨手把沒用的契約扔到一邊,恨得牙癢癢的:“看起來一副童叟無欺的樣子,誰知道骨子裡卻這麼黑!”黎長歌早就去找急救箱了,琴傷傻眼地看著那飄落在地瞬間變成普通白紙一張的契約,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但狐狸眼咒罵琴傷的聲音她卻聽到了,秀眉微蹙:“不要這麼說她,遲晚不是說她並不知道要多少血嗎?是你自己割了這麼大的口子,關她什麼事?”狐狸眼更加悲憤了,他瞪著琴傷,又是傷心又是委屈:“你居然指責我…你居然為了個女人指責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說!你肯定是不愛我了,就想把契約解除然後跟姓黎的雙宿雙飛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一連三個對不對,還蹬蹬蹬幾大步走上前來盯著琴傷看,眼裡的怨念能把人淹沒。
“我沒有…”微弱的反駁聲被狐狸眼的指控所覆蓋:“我就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女人!你心裡就只有姓黎的那小子,你本就是在玩
我!現在無事一身輕就想把我撇開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越說越離譜,琴傷懶得再理他,出乎狐狸眼意料地沒有說好話也沒有求饒更沒有哄他,而是轉身就走,徑直走到黎長歌身邊幫他清洗傷口和包紮。啪啦一聲,某人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不甘寂寞地擠過去“不行,你別想甩開我,你幫他包紮也得幫我包紮,不然你就是偏心!”說完把手伸過去,還在
血呢,滴答了一地。
黎長歌瞟過來一眼,他已經包紮好了,算不上什麼大傷,皮傷好的快,而且當時割的時候也不深,只是
血多所以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
被不依不饒的狐狸眼搞得快瘋了,琴傷避開他的騷擾,趕緊用雙氧水給他清理傷口,狐狸眼疼得倒了口氣,手指頭還張牙舞爪地
搐了幾下,但全程沒有反抗,乖乖地讓琴傷給他包紮,還不時用眼神去挑釁一旁的狐狸眼,好像在說:“你看,琴傷寶貝也是心疼我的,你們別想把我撇開然後雙宿雙飛去。”這麼幼稚的人,黎長歌才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他起身,既然現在琴傷已經是清白之軀,他們就不必再在乎黑貓的人了。黑貓雖然專做皮
生意,但信譽了出了名的高,不可能還會因為一張已經被消除的契約來追緝,這個最強大的敵人已經解決,他們就能高枕無憂了。剩下的只有顧寧川,把他了結了之後,一切就真的全部都結束了。
琴傷左看看右看看,兩個男人的眼裡都閃爍著奇怪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也沒問,反正她也不想知道。現在她只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家,然後再要一個孩子,哪怕自己最後會短命都無所謂。
只要顧寧川不要再出現在她生命裡,長歌和狐狸眼也不會離開她,遲晚她們平安喜樂,她便死而無憾了。
想到這裡,她微微一笑,用剪刀剪斷繃帶,叮囑狐狸眼:“這兩天不要碰水哦。”情的男人立刻
出
眯眯的笑:“就是說你要像之前一樣伺候我們是不是?”雙手骨折的那一段
子可是他們最快樂的時光,琴傷寶貝把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現在想想都覺得回味無窮呢!
琴傷小臉一紅,恨不得一巴掌pia到狐狸眼臉上,但終究沒有,而是抿著嘴巴轉到了另一邊,把已經作廢的契約撿了起來,用手壓得平整,小心地放進了裙子的口袋。
這是她重生的證明,即使已經沒用了,也不能隨意丟棄。
------其實,再也沒什麼好代的了。
一切到此都應該有個落幕。
受苦的人得到解脫,相愛的人終於可以廝守,大家不必再分離,琴傷終於能夠像是正常人一樣生活,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她有無雙的美貌,窈窕的身材,還有兩個完美的情人。她終於得到幸福了。
不過如果事情就這麼簡單結束,又怎麼能對得起之前的一切呢?
琴傷怎麼也沒想到會再看見顧寧川。他很狼狽,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狼狽,襯衫長褲都是皺巴巴的,頭髮不知道多久沒有梳了,眼睛通紅充血,鬍子亂糟糟,整個人憔悴又邋遢,但眼神卻依然透著獸
。
他緊緊地盯著琴傷,表情十分怪異,嘴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琴傷坐在長椅上,淡淡地與顧寧川對視,沒有絲毫情──憎恨,愧疚,深情…這些都沒有,沒有任何情緒,好像此刻出現在她眼前的顧寧川就只是一個陌生人──跟大街上擦身而過的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需要她特別注意的地方。
他不主動開口,琴傷也不主動搭理他。如果是以前的她,興許此刻會嚇到渾身發抖面煞白,但現在不會了。她早就不欠顧寧川的了,他們之前早已兩清。
顧寧川從未見過琴傷以這種眼神看著他。他寧可她恨他怨他惱他,也不希望她把他當成陌生人來看待。他可以在琴傷的生命裡扮演任何角,惟獨陌生人不行。她不能忘掉他,不能無視他,更不能不和他在一起。可現在,在她面前,他卻發現自己突然無話可說了。
“你…”琴傷依然在看著他,沒有理會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著他,眼神淡淡的,像是一個觀察螞蟻的人類,想看看它到底能翻出什麼花招來。
實在是看得太久了,琴傷終於開口問:“你來這裡做什麼,我不會跟你走的。”這一次,即使顧寧川有絕對的自信帶她走,她也不會跟他一起的。寧願玉碎,不為瓦全,這一次她要徹底和他說再見。他們糾纏了這麼多年,真的應該做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