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雙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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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轉眼間易天行已經十一歲了，略顯稚的臉已經有了一絲剛強之氣。只是在狄斯洛的溺愛之下，易天行身子骨顯得稍稍有些柔弱。

“易哥哥，等等我。”一聲清脆的童音在小月峰山後響起，來人正是令應天門上下充滿歡笑的小念霜。

“小聲點，林叔叔聽到了又會來打你股。”易天行用手比劃了一下，作了一個聲的手勢。

“哼，我告訴狄爺爺去，說你欺負我，你回去也要被打股。”念霜毫不示弱。

“你再喊，我就不帶你去玩了。”說完，易天行轉身就跑，不過他並沒有跑多遠，而是躲藏在幾顆竹子天然形成的夾縫中。

聽到易天行說完就跑了，念霜馬上跑了過去“哼哼，易哥哥又來老一套，看我馬上就把你找出來。”說完，念霜馬上四處尋找起來。

易天行不知是真的生氣，還是有意捉一下念霜，硬是呆在竹子的夾終縫中一聲不吭。找了很久，念霜還是沒有發現易天行的所在地。

畢竟是女孩子，看著安靜的竹海，寂靜無聲中夾雜中幾聲獸吼，念霜不由得害怕起來，慢慢地喊易天行的聲音帶上了哭音，繼而大哭起來。

“易哥哥壞，不要念霜了。”坐在地上，念霜哇哇大哭。

看著天天跟在股後面叫哥哥的妹妹哭了，易天行不得已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上前拉住念霜的小手“膽小表，知道害怕了吧，看你以後還聽不聽我的話。”拉過易天行的手，念霜張嘴就咬了下去，邊咬邊哭著“誰叫你欺負我。”易天行畢竟是男孩，年齡也比念霜大了一歲，念霜這一咬讓他呲牙咧嘴硬是沒有叫出聲來。在他心中，小妹妹實在是一個不錯的玩伴，最主要的是，在他出去乾點壞事的時候能有個好幫手。

“妹妹別哭了，哥哥帶你到園中摘果子吃，好不好？”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念霜用手擦了擦眼淚，大聲說道“這次果子我要吃大的，不準和我搶。”

“我的好妹妹，快起來走吧，還哭鼻子，長大了看誰娶你。”多少易天行還是懂一些，念霜和他不太一樣。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就跟著你，天天要你找果子到我吃。”在唸霜心裡，還什麼比那好吃的靈果更重要呢。…--苑湘峰的苑園算是渺臨山一處聖地，幾畝地大小的區域內，種植了數百種仙草靈果。三長老範惠穎一直把苑園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重視，曾經有個門人未經允許私去摘了幾個靈果，結果是範長老硬是將這個弟子關了三年閉。

爾後，苑園便被應天門弟子列為不可去之處，即便有人要經過苑園，也會大聲高歌以示清白。

為了保證靈果仙草的質量，範惠穎花了大量的力在苑園四周布上聚靈陣。遠遠看去，苑園就像包容在霧中一樣，一縷縷的靈氣在仙草果樹中飄蕩，滋潤著每一個靈果和每一棵仙草。

為了防止仙果靈草受損，範惠穎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在進入園子的小徑中佈下了神念探測陣。如果有人不小心碰上了神念探測陣，範惠穎就會在第一時間內接收到探測陣發出的信息。

當然，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範長老也不會去果園，以免破壞了靈氣的均勻度。

早在易天行八歲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個靈果園，第一次去摘果子就被範惠穎發現，看狄長老的面子上，範長老沒有責罵他，還送了一顆果子給他吃。

清香、淡甜的味道讓易天行一直記掛著，但可是園子外面的神念探測陣讓他無處下手，天天也只好獨自琢磨如何把這些果子吃到嘴裡。

應天門中是不是有會幫他的，在有限的可供選擇的人中，易天行找到了唯他話是從的念霜。花費了很多口舌，念霜確信那些果子比她從小到現在吃過的都好吃，也痛快地答應了易天行的要求，兩個小表頭一起打上了這個園子的主意。

不得不佩服小孩子的心思有時候比大人更加細膩，為了摘到果子，念霜特地要求她爸爸在屋後竹海中也佈一個簡易的神念探測陣。把念珠當作掌上明珠的林皇，自然不會把這件事聯想到念霜要打苑園果子的主意上，也就很快滿足的念霜的要求。

有了這個探測陣，易天行和念霜總是在竹海中用不同的辦法進入陣中，在十幾天的試驗中，屢屢失敗，只要一進入陣中，馬上就被林皇發現。

接連幾天，易天行和念霜都失去了玩耍的心情，慌得林皇以為女兒身體不舒服。當得知是因為那個小遊戲的原故時，林皇向念霜講解了神念探測的方式，以及如何痺篇神念探測陣的幾種手段。

所謂的神念探測陣與空氣波動有直接的關係，神念探測頻率在空氣中產生一定的共震，如果這種震動的頻率在探測的範圍之內，神念探測陣就會被觸發。相反，如果隔絕了空氣的震動，這種依賴於空氣介質的神念探測就無法發揮作用。

經過兩個小傢伙的苦思冥想，還真被他們找到一個辦法，兩人決定不從地面進攻，轉而走地下。

在隨後的兩年中，易天行與念霜玩耍之外的內容就是挖地道，而且是挖一條近一百仞長的地道。經過近兩年挖掘，一個通往苑園中心地帶的地道被兩人成功挖通。

牽著妹妹念霜的手，易天行仔細聽著地面上的動靜，雖說範長老不會隨時來園中摘果子，小心為上是易天行行事的準則，至少能保證兩年的努力不會被輕意地毀去。

確認沒有人之後，兩人很快又成功進入了園子中。

幾十棵仙果樹在園子中分片種植，紅、黃、紫，五顏六的仙果都晶亮剔透，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葉，果子裡面彷彿包含著一團團實質的靈氣。

丙樹很多，而每棵樹上的果子卻只有五六個，有的甚至只有一兩個。在這些果樹中，有三棵果樹上面結著特別大的血紅之果，看起就不是凡品。

十歲左右的小孩子並沒有很多生活常識，更不知道這些靈果的品級，只是簡單地憑藉喜好來決定採摘的順序。

整個園子中，三個血紅果的貴重是其它所有果子的總和，如果讓山外的修煉士發現，必將引起一場生死爭鬥。吃下其中一個，就能讓一個一級的修煉士連升三級，最少能達到繭縛期，就算一個五級修煉士吃了也會提升一個小的階段。如果配上其它的仙草，讓一個高級練丹師製成仙丹，功效還會增大一倍。

按照範長老原本的計劃，等修煉到六級後期再輔之三個仙果煉成的仙丹，就能代替六級到七級的必備品，進行神念聖師的境界也是指手可待。

當然，易天行和念霜如果一開始摘這幾個果子吃，結果只會是兩個字“掛掉。”天意使然，易天行和念霜對三顆血紅果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也不貪多，每次只是摘順手能摘到的兩個果子。

每次摘完果子，兩人就馬上閃人，把出口的隱藏好，直接去竹海享用。

眨眼間，又是三個月過去了，園中的果子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剩下三個果子。對於在竹海中長大的孩子來說，樹高並不可怕，最後的三個果子也只剩下一個。

拿出兩個紅果，易天行和念想依然回到竹海中分享。然而，這個血紅果畢竟不是凡品，雖然他倆在三個月中吃了不同的靈果，但從質上來說，遠遠比不上血紅果的萬分之一。

很快，血紅果被他倆連皮都了下去。過了一會，小念霜首先大哭起來:“易哥哥，我肚子疼。”話未說完就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看到念霜的樣子，易天行意識到了不正常，馬上背起妹妹往回跑，剛跑到林皇設置的探測陣那，易天行也倒了下去。

“不好，念霜和天行出事了。”顧不得正在教授弟子，林皇馬上趕回探測陣中。

只見易天行和念霜雙雙倒下探測陣內，臉上金黃一片，氣約遊絲，已經暈不醒。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情形，林皇毫不猶豫地捏碎了手中了傳迅水晶。瞬間，林恆、狄斯洛雙雙同時到場。

一層層紅的血絲從兩個身上往外滲出，火熱的氣息從裡到外散發，在紅白的變幻之中，易天行和念霜呼越來越弱。

抱起易天行和念霜，狄長老和林門主馬上對他們進行了全身透測，不一會，兩個探測的人同時收回手，臉上出駭然的神情。

“看來他們一定是食用了靈氣特別強的東西，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靈氣能充實成這樣。”林恆說。

“他倆沒有練過本門的幻靈神訣，化解不了靈氣，恐怕…”狄斯洛出了從來沒有過的沉重。

“父親，狄長老，你說霜兒和天行他們是不是不行了。”一看兩老的神態，林皇悲傷萬分。

“皇兒，彆著急，馬上為我們護法，我們用神念來幫助他倆疏通經脈，結果如何就看他們的造化了。”林恆馬上做出了決定。

林恆和狄斯洛同時出手，閃電般拍向了二人的奇經八脈，然後盤坐在地，兩人出前所未有的謹慎，緩緩地，只見一絲淡紫的霧帶分別飄向念想和天行的頭上不到萬不得已，神念帶實質化療傷不能輕易使用，只要艄不小心，就要出現神念潰散，陷入萬復不劫之地，輕則變成白痴，重則魂飛魄散。

慢慢地，林恆和狄斯洛頭上出現了汗珠，一條條細細的皺紋慢慢變得壯。念霜和天行身上的紅霧慢慢散去，呼也漸漸均勻。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林恆和狄斯洛緩緩收回了神念帶，短短的半小時，林恆和狄斯洛同時顯得蒼老了很多。

“好險，差一點就控制不住了。現在我們只能將他們身上的靈氣封閉，暫時不會有事。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要徹底消除這股靈氣必須要七級以上的神念聖師出手才有可能。”林恆想了想，還是把實際情況告訴了林皇。

“可是隱之大陸上達到七級的神念師屈指可數，就算找到了他們，可是誰又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幫助兩個素不相識的小孩呢。”聽到要七級神念聖師出手才能除，林皇顯得有些灰心喪氣。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只是，唉…”話未說完，只聽到苑湘峰上傳來一聲悲憤的聲音“狄斯洛，你這個混蛋，把你家的小傢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