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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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真是太好了,難得你有這分心,願主保佑你。”修女十分懷地擁抱可雲。

修女離開後,院子裡只剩下可雲,她默默地打開那隻繡花袋子,發現一本小雜記本,以及一張三十年前的新聞報紙。

外婆為什麼要留下這些東西給她?

可雲仔細地看過那張報紙,一顆心全揪住了!

報紙的字墨大多已模糊,但仍看得出標題是--狂獅鬥垮東方豹!

內容全是黑海狂指控白時庚迫害黑傑,兩人對簿公堂的報道。法官宣判將惡重大的白時庚終身監,而黑海狂的民事合解條件是--白氏的財產歸他所有。

可雲揪緊的心沉痛了,這篇報道足以證明飛機上那封信絕不是惡作劇!

她難以相信,但事實卻擺在眼前。她環抱住狂顫的自己,到四周如下雪般的寒冷。

她痛苦地打開小雜記本,裡頭的字跡十分清楚,她的視線卻模糊了,淚水不斷湧了上來,雜記裡竟是媽媽的字跡,寫著--親愛的可雲,我的病體不知哪天就不行了,所以趁我還在人世,將一些事記錄下來,將來你才明白該提防些什麼。

你八歲那年,父親被宣判終身監悒鬱而終,我們身無分文地從香港遷移到海島來,我惟一的希望是遠離是非,保護你平安成長;但黑家的勢力太大,難保黑海狂不會趕盡殺絕,對你不利。我的顧慮也許多餘,但你是白家惟一的女兒,我有責任保護你…

可雲以為自己會崩潰,但她卻只是坐著,任憑思緒的在心底狂奔。忽然有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在拉扯她,她很想去找一個人--當初如果不是她,她便不會在山路上遇到黑傑。

她收起舊報紙及雜記,從隨身皮夾裡取出一張名片,依照住址搭計程車去了別墅區。途經黑傑的別墅,一個強烈的刺痛深抵她的內心,她緊握自己的雙手,剋制著痛到幾乎要昏厥的受。

計程車司機繞上山路後,幫她找到名片上的住址。

“小姐,就是這裡了。”可雲失神地望向車窗外那棟籠罩在薄霧中的深建築,自問--找朱寶玉做什麼?

她又想證明什麼?

她讓計程車等她,徑自下了車。

正在打掃的門房見有人走近,問道:“小姐有什麼事嗎?”

“請問朱太太在嗎?”可雲問。

“你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裡沒有什麼朱太太。”門房道。

可雲看子門牌,地址和名片上相同。

“是這個地址沒錯啊!”

“我們這裡是黑公館。”門房愛莫能助地說。

“黑公館!”可雲十分驚詫。

“前面山路也有一座黑公館。”

“是啊,這兩幢房子都屬於同一位主人。”門房邊說,邊掃地。

可雲震驚的猜測。

“主人是…黑傑?”

“是啊!小姐,你到底是來找誰?”門房疑惑了。

“有沒有一位林依依小姐?”她想起那個拉皮後的朱寶玉,大膽地假設,心底卻很苦澀。

門房想了一想,說道:“林小姐半年前來過,住了好一陣子,不過她早就回香港了。”可雲的心被震得七零八落了,她拼湊著事情的始末,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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