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迷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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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一環接著一環的，所有的事情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在國內，先是以蕭哲背後的老爺子為首的黑幫組織，正步步進的追查著文靜過去；後又是早已經落戶於南市的西亞財團，再反過來追查蕭哲的過去。在國外，則是亞洲殺手第二大組織影武者、以及木鷹黎雙雙對“洛”的追蹤，也已經慢慢縮小了範圍…剩下的任遙軒這隻西亞猛虎，現在雖然主要是針對秦淡然的東國財團的議和，但是後等他騰出手來之時，或許又會變成“洛”、“蕭哲”、“影武者”之間的最大變數。

這些種種，即像是毫無關聯，又像是關係密切；不過，一切一切的事情，都好象是預示著南市風雲漸起一樣，開始慢慢變的撲朔離…

一晃，又已經是第三天了。

“你還記得，風吹過的覺嗎？”又是那個討厭的聲音，隱約中一個聲音響起，顯得那麼的模糊又清晰。

“**，你***到底有完沒完！”連續幾天來的疲憊與騷擾，使得蕭哲終於忍無可忍，大怒的站起身來吼道。

“啪”的一聲，隨後蕭哲就聽到了盤子摔碎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淅瀝嘩啦”的亂響，片刻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慢悠悠的睜開朦朧的睡眼，蕭哲只見大堂的服務員正驚恐的望著他。餐廳內的其他食客，也正都停下手裡的筷子，望著這一邊。

“蕭、蕭大少，我、我只是路、路過！”就在蕭哲大聲吼叫之後的片刻，服務員顫抖戰戰兢兢的聲音，隨後立即響起。

要知道，現在在她面前的，可是黑道上老爺子的未來接班人啊；道上的大哥都得賣他三分面子，自己老闆也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惹到他！

“老大，你怎麼了？”這時候，一直觀察著蕭哲的小五，忽然出聲道。

“是啊，臉不太好的樣子！”阿澈也關心的問。

這本來就是他們兄弟間幾個一次普通的中午茶樓會餐，風剛剛打來電話吼，因為有事情實在是脫不開身沒來，所以今天這裡就他們哥三個。只是從一開始，小五和阿澈就覺出來了，自己的老大今天有點不對勁。

“恩，沒事情！”無意識的應了一聲，還糊著的蕭哲，不拿手捂了捂自己的頭。

最近他是真的有點神恍惚，晚上睡眠一直做些古怪的夢，每次都讓自己驚醒；白天裡則就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做噩夢的往事不是沒有，但是今年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些本來不曾記得的東西，來的特別猛烈。甚至搞到蕭哲總覺得自己記憶裡，有什麼東西要醒過來一樣。這樣的想法令蕭哲很不！因為他對那段記憶似乎有種本能的排斥與恐懼一樣，越不想回憶起，卻又偏偏糾纏著他。

前幾天，自己又去了老爺子那裡一趟。問自己從前的事情，可是老爺子居然請了當初為自己診斷的那個醫生來，又為自己檢查了一遍。最後判斷還是當年車禍的後遺症的惡果！

說實在的，蕭哲不認識自己兄弟們和老爺子欺騙了他什麼，他的過去也絕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但是，在這些絕對真實的過去之中，他又忽然隱隱約約覺得他們隱瞞了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記憶。不湊巧的是，恰好又是這一部分記憶，是自己記憶深處最不願意碰觸的忌與回憶。

晚上的難以入睡加白天的無打采，這樣的狀況就連鐵人都會累趴下，何況是蕭哲。

“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散了吧！”蕭哲實在是無心在跟兄弟們說些什麼了。只是隨**代了一句，就拿起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了。

“蕭、蕭大少，我…”可憐那個眼巴巴的服務員，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蕭哲什麼地方了。

“跟你老闆說，把摔的盤子都記到我帳上，不要為難你！”為了怕那服務員難做，蕭哲頭也不回的邁出了茶樓。只留下背後兩個擔心的望著他的小弟們…

“看起來，按程算，今年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低著頭，小五小聲卻擔心的對小五說道。

“忌是6月23；現在已經是6月初了，‘他’沒理由不醒過來！”阿澈的聲音裡，也充滿了隱憂，不無擔心的說。

“唉，既然自己都不願意接受現實，那麼他又為什麼要記住這個忌呢？”小五嘆了一口氣，眼中出的是那種深深的同情與無奈。

阿澈也並沒有言語了，只是搖了搖頭。

此時，正為這件事情擔憂的，似乎也並不只有阿澈與小五，風與老爺子那邊也正傷神。

“算算子，時間快到了。”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景德鎮的瓷器小茶杯，老爺子這時候的臉上一臉的凝重，可沒了半點當時慈祥的覺。

“恩！”一向穩重的風，此刻坐在老爺子的對面，表面更是沒有什麼笑容可言。

“唉…”嘆了一口氣，一時半會老爺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這樣，兩個臉同樣嚴峻的似乎在討論著什麼生死存亡的大事的人，都不開口後，立即讓整個環境寂靜了下來。

“其實，我一直在想，我們到底還能瞞大哥多久！”終於靜靜的，風還是拿起了那小盅似的茶杯，輕輕的飲了一口後說出了心裡話。

“瞞不住也要瞞！”老爺子抬起頭來，斬金截鐵的說。

“那麼‘他’萬一要是醒來，真的會像當初發過的誓言一樣做嗎？”

“為什麼不？你從當時‘他’只有十九歲格就強硬如斯中，難道不能看出來他是屬於什麼樣一類的人嗎？假如‘他’醒來了的話，按照‘他’說的出就做的到的格，一定會真的去殺光那些長老會的老傢伙們的！到時候，除了在殺手界內永遠沒有立足之地外，‘他’還會被世界上所有殺手追殺…每天每，無終無止，無始無盡，至死方休…”說完這些話後，老爺子愈發顯得疲憊了。上面的這些話，對於風來說，可並不是危言聳聽，行裡也有行裡的規矩，老大要是真的去做了那些事情的話，除了他自己外，沒有人能救的了他。

“呵呵，其實，現在不也好的嗎？雖然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混吃混喝，但是起碼還是開開心心的過子，什麼時候我把黑道的老爺子的位置挪挪窩，乾脆就讓他當個大哥過一輩子來的實在！”一直以來，不管多少年，像是自我安也好，老爺子都是抱持著這個論調；不過這些話說的，聽到風耳裡，卻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黑道雖然也是危險的，但是比起那中刀頭血，居無定所的生活，可又是好上一大截。

“反正這六年來我們也過來了，阿哲那邊其實我還不怎麼擔心，我擔心的反倒是那批老鬼！”

“擔心他們？沒有這個必要吧！哼，難道還怕那群老傢伙敢‘籠裡雞作反’？”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雖然說‘八將’已經接管了全部的實權，但是他們名義上還是‘天規’的長老，憑藉著這個身份，他們還是能讓不少人替他們賣命的。到時候，或許還是會出亂子！”老爺子倒也有他自己的顧慮，不過他顧慮的，卻和風不一樣。想的卻也比風等人要遠。

“要是這樣似的話，看起來我還是有必要回去一趟！”雖然不以為然，但是既然是老爺子說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恩，也好，但是最好讓阿澈和小五陪你回去。”

“這倒不必，或許在普通社會里，我的名字並不值錢，但是在‘天規’上層，‘燕風’這三個字卻足夠分量讓他們閉嘴了…”聲音才剛傳到老爺子耳中時，剛才風還坐的那個位置卻早已沒有人了。整個別墅內，除了老爺子外，沒有人知道風來過，更加沒有人知道風離開。也只有那還在小茶杯中搖晃的茶水，證明了這個位置，剛才的確是有人坐著的！

“這小子，唉！”笑著搖了搖頭，老爺子對於這群出類拔萃的養子，也早已沒有任何的力量去雲約束了。只是幸好，他們還算孝順了，從來不做那些忤逆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究竟要帶著多少秘密進墓地。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越少出狀況越好了。千萬可不要真的被自己言中，出什麼亂子才好啊！”一邊收拾著茶几，一邊老頭子還喃喃自語的說。確實，有些東西，不知道的時候少去那麼多勞，而一旦知道了，心裡面就有了牽掛，反而會渾身不自在！

只是不知道，以老爺子這身板，還能牽掛的了幾年，擔心的了幾年。

不過，反倒是蕭哲周圍的秘密，所表現出來的神秘卻越來越能引起別人的興趣了。到底，蕭哲與老爺子、風、小五、阿澈等人，與亞洲排行第一的殺手組織“天規”有著什麼樣的聯繫？天規“長老會”又對眾人口中的‘他’，做了些什麼事情？蕭哲的另外一個身份又是什麼？為什麼會讓那麼多人到忌憚？而這樣的身份又會對文靜產生什麼樣的改變…

一個接一個的團，還真讓人期待有解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