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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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整件事一定要由他來做，因為，這事攸關兩個人的託付跟承諾。即使讓他成為千古罪人…讓他被心愛的人誤解…“你確定你要這樣？”

“我說到就做到。”段上成揚起濃眉，以手中白摺扇指著昏不醒的古玲毓“你不怕在塵埃落定之前，這位小妖女就已經先犯下殺夫之罪？”肖放樂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緩緩地看著她的睡顏回答道:“她不可能殺我的。因為她是我的子。”

“歷屆的韶蒼派掌門的婚禮，恐怕也只有你倆是空前絕後的了！沒有在聖地拜堂，娶的路上新人互相廝殺，新娘子還割腕…”段上成搖搖頭，對於好友的這番痴情，他亦只能祝福肖放樂了。＊＊＊“嗯…”好暖。這是古玲毓的第一個覺。她是上了天堂呢？還是下到了地獄？翻了一個身，她卻碰到了另一個溫暖的觸。

她可是從來沒做過什麼壞事啊！所以，這種溫暖的覺應該是屬於天堂的吧？嗯！一定是這樣的。只是，當古玲毓一張開眼，看見的卻是肖放樂那張俊美的睡顏。

肖放樂看來已睡著了，有些不一樣的是，在他那該是說十分嚴肅的臉上，有著幾分憔悴，而下巴亦冒出了青點點胡喳。

“啊！”她發出了一聲驚叫，想要逃離這個男人的懷抱，卻又被肖放樂抱得更牢。

“才剛從鬼門關回來，你就急著要逃離我？”他的聲音聽來十分疲倦，可卻有一種不能反抗的威嚴。

從鬼門關回來？那麼…她沒死成，又被肖放樂救回這個人間煉獄來了！

“我寧可嫁給閻羅王，也不願當仇人的子！”她忿忿不平地道。

“閻羅王是不會要你的。”肖放樂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意。

“因為，你已經在溫泉裡成為我的人了！”原本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美顏，此時則因為動的情緒而染上了一片紅霞“那、那是你強迫我的！”是啊！這件婚事從頭到尾她都沒點頭過！本不是她自願的，所有的事情都被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一手掌控住。一想至此，她覺得滿腹委屈，舉起受傷的手直往的他身上捶。

“不是我自願的…才不是…你最可惡…用我師弟的命在威脅我…我不愛你…不愛…”她包著層層紗布的手開始滲出殷殷紅血，那一雙美麗的眸子中全是一片晶瑩的淚水在打轉。

“玲毓！”肖放樂心痛她再度滲血的傷口，連忙阻止她的攻勢“你的手血了！不要再打了！”

“為什麼要救我？你讓我死了不是更好？讓你們這群正義之士口中的妖女死了不是更好？稱了你們的心不是更好？”

“不！”肖放樂狂吼一聲，他緊緊抱住差點失去的小小嬌軀，心裡的矛盾正烈地煎熬著。

“你不能丟下愛你的我而去！”他嗅著她長髮上人的幽香，覺到絲綢之下她雪膚的溫度，還有一顆正在跳動的心。他差點失去了她！失去了這些令人瘋狂銷魂的觸。

“你…”古玲毓瞪大眼，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他，她不能相信剛剛他所說出來的突兀告白。

“你愛我？”她的聲音裡充滿了不相信的詫異。

“若非因為愛，我何苦這樣力排眾議，非你莫娶？”他的眼中全景痛苦。

“騙人！這本不是愛…”她的眸裡映著這個俊美男子的臉孔，但心裡卻是滿滿的懷疑。

“這本不是愛的表現！你殺了我們鬼谷門的所有族人，還把我師弟打成重傷…雖然你告訴我他沒死，他會跟著我們回到蒼天碧地，可我本沒看到囚車的影子，搞不好他已經死了…”

“你師弟現在被關在伏龍裡！”他怒吼，再也不願小子誤會他。兩人相視無言，古玲毓臉上的淚痕未乾，心裡卻燃起了一絲希望。然而肖放樂卻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他不該將湯一意的事情告訴古玲毓，這將會使他的計畫更加地困難。

“伏龍？那是在哪兒？”古玲毓抓緊了他的衣袖，晶亮的眸子裡溢滿希望。

“你該起梳洗了。”肖放樂的臉上又恢復了那冰霜的神，他心中那股痛苦卻如同烈火一般，讓他的心到萬分的煎熬。

“桂香！”他喚來在門外等候多時的侍女，離開上充滿期望的美麗小子。

“等等！”古玲毓喚住將推門離去的他，一雙小手在柔軟的棉被裡握成了拳頭。

“你告訴我一意的狀況！一點點也好…我想見見他！”肖放樂像是沒有聽到她殷殷期盼的渴望，仍是推開門，高大的身影走出了溫暖的屋子。

“求求你…”她的聲音轉為哀悽的低嗚。

“夫人…”端來梳洗器皿的桂香面對哭泣的主子，不知該如何安。

“你們的掌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古玲毓搖著頭，虛弱的身子像是不起狂風暴雨催殘的小花“他說他愛我，但為什麼他的愛會讓我到這麼痛苦？要把我自小生長的地方殲滅、要將我師弟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