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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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願意,羅御也只好鬆開她,凝看著她的眼,在月光下,有壓抑的深邃與愉悅的燦亮,他意猶味盡地輕啄了下她的,壓抑被挑起的燎原衝動,不想嚇到她,這是第二次了,他在乎她的受甚於他的慾望。

火燙,這是寧波腦中唯一的意識,她的頰、她被蹂躪的瓣,和偎在他前的身子,無不在向她訴說…

她…不想推開他,甚至還希望他能這樣抱她到天亮,她不敢去探究什麼因素,怕自己無法面對呼之出的答案,她更加環緊他的,隱隱約約地,已有些不可磨滅的情意從她的心頭緩緩過。

羅御的長指梳著她的長髮,半合的褐眼是濃濃的寵溺,沒有以往與女人在一塊時的赤肢體纏,但兩人靜靜抱在一塊的溫暖,卻令他更加眷戀。

他變了嗎?不再理會體的慾望,轉而改為追求神層面的提升?不!他要她,渴望她的程度,已讓他自恃的耐崩解,但他怕自己的躁進,會讓她害怕,會讓她不敢靠近自己。

愈來愈深的夜裡,愈來愈稀薄的月光下,互相依偎的兩個人,一個正陷入愛情的霧,而令一個,還無法面對愛情的來臨,執意將之曲解為征服不了的挫折。

天上的月亮忽明忽滅,彷彿也正在笑著這兩個人不懂愛情的人呵!

*******

咖啡店的工作,不變的是如同往常的忙碌,但變的是她的心不在焉,若有所失的眉眼兒直瞟向玻璃窗外,似乎在找著某人的身影,魂不守舍地度過一天。

但她失望了,推開玻璃門,面而來的冷空氣,像是無言地嘲笑她般,在走回家的路上,只有自己的影子陪著她,昨夜焚熱的吻,對照今夜的冷清,空虛輕輕地撞疼了她的心。

銀白的月光,柔和地灑在柏油路上,像是撫著…被陽光曬傷的痕跡般,站在大門口的寧波,手不由自主得輕觸自己柔軟的瓣,還記得被他火熱舌蹂躪的酥麻…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入秋的冷風打醒了她的怔忡,冷卻了她頰上的紅暈,寧波輕甩頭,耍開那纏著她一天的身影,掏出鑰匙開門。

“寧波。”本來垂首的她,霍然抬起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在對街,他靠在銀白的轎車旁,褐眼亮晶晶地望著她。

他來多久了?有沒有看見她臉紅的模樣?寧波失措地退了一步,讓自己隱在陰影中。

羅御的褐眼閃過一抹興味,他走向她,將她困在門扉和他的膛間,像是情人般,舉止稔而獨佔。

“別靠過來。”她的背向後靠,冷冷的鐵門透過她的上衣,涼上背脊,情急之下,她只好伸出手,想推開他。

羅御毫不費力地擒住她的手,她過於急促而緊張的語氣,讓他笑了起來:“只是想請你吃個晚餐。”他舉起她的手,在間一吻,像個英國紳士般,鞠了九十度的宮廷禮:“請問這位美麗的女士,我有這個榮幸嗎?”

“放開我!”寧波回自己的手,但火熱的觸已由手蔓延到她的臉上,教她怎麼也抵擋不住,幸而她站在陰影下,可以遮掩住她的滿面紅暈。

羅御彷彿看透了她的想法,薄勾,大手一拉,便將她擁入懷中,剎時,銀白的月光,將她水亮亮的眼和滿頰的紅嫣照得一清二楚。

她暗自咕噥了聲,想垂下頭逃避,卻又倔強地與他對望。

羅御的眼中閃爍著愉悅的光芒,她還是這麼的力旺盛,明明已疲憊了一天,在戰他時,還是滿懷著鬥志,他喜歡她眼裡因他而散發的光芒,燦亮得像天山的繁星,人地渲染著羞意和倔意和彩。

“陪我去。”他俯向她的耳旁,用著比平常還低沉的磁嗓音,好似在催眠蠱惑著她般。

“嗯?”他抬起她的下巴,臉龐近她,輕拂了一口氣,火燙的呼拂向她的鼻間。

寧波屏息地不敢稍動,雙眼瞪得大大的,好似被擒住的獵物,在獵人掠奪的目光下,驚悸得不敢妄動。

一顆心像要迸出喉頭,她的指尖陷入了柔軟的掌心,她討厭這種無助的情緒,但令她更害怕的是自己心頭的悸動,正掙扎理智,朝他飛去,不知從哪裡尋來的力氣,她終於一鼓作氣地推開他,逃離他的勢力範圍。

“你不是要請我吃晚餐嗎?”走到他的車子旁,她才停了下來,故作自然地看著他。

“是啊。”羅御走向她,帶著可惡的笑臉,彷彿在譏笑她的落荒而逃。

*******

情調漫的法國餐廳內,在靠窗的角落,羅御和寧波對坐,隔著兩人的是一張緻的餐桌,和一道道誘人的美食。

羅御啜著水晶杯裡的白蘭地,看著正喝著濃湯的她,如果有一天,她發現了他所縱的一切,依她的倔強子,她會如何,找他拼命?不,她不會,但她會憎恨他一輩子,從此對他視而不見。

他擰著眉,極端排斥這種可能,而唯一的方法便是馴服她,讓她不會因此而離去,乖乖地待在他身邊。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羅御放下酒杯,定定地望著正舉起酒杯的她,昨夜的衝動,只能算是一場無法控制的意外,今夜的他,又拾回棋盤,再次佈下天羅地網,等著她的降服。

“當然,無論誰捱了這麼多巴掌,恐怕都不容易忘記吧。”她不在意地啜了口酒,難以分辨是他的目光還是酒烘熱了她的頰。

“我該說聲抱歉嗎?”他溫存的語氣,似要誘引出她心口間沉沉的悸動般。

“又不是你打的。”她放下酒杯,將頭轉了轉,活絡疲憊的頸項。

“我難辭其咎。”他伸出手,想撫平她眉間凝積的疲憊。

寧波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閃避他的碰觸,情急之下,她拿起他的酒杯,到他伸來的手中。

“敬你。”她心慌意亂地舉杯,碰了他的玻璃杯一下後,便胡亂地飲下,本不敢看他的臉。

“寧波,你的臉好像酒後的新娘般,嬌羞無比。”羅御啜著酒,肆意地欣賞她難得的羞怯,明知她會無措,但他就是捨不得放棄可以逗她的機會。

她差點將口中的紅酒噴出來,他故意放的一把火讓她的臉龐更加火辣辣地燒紅。困難地下後,她拼命地拍著自己的脯,讓氣息歸順“你害我差點岔氣!”她指控地瞪著他,一雙眼如黑海面上的兩盞花燭,燃著兩簇火光。

羅御朗笑出聲,不在乎是身處在漫低語的法國餐廳內:“你很知道如何傷一個男人的心。”寧波笑著又輕啜口酒,喜歡這種槍舌劍的覺,不必顧慮太多,也不用有過多的防備,有時,被得面河邡赤時,卻有一種奇異的羞澀升起,教她閃避不及。

“累了嗎?”

“呃?”她抬起頭,不懂他的話。

“你的肩膀很僵硬。”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雖單薄卻扛著比常人更多的倔強和傲氣。

藉著添酒的動作,她不自然地輕笑:“僵硬一點,才能一肩扛起生活的重擔。”他話裡的不捨讓她差點將酒濺出杯外。

“羅先生!”發出聲音的是最近竄紅速度極快的歌唱美少女,也是昨夜那個被羅御揮走的軟玉溫香。

無視於身後的宣傳和對面的江寧波,美少女親熱地貼近羅御:“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她大方地摟著他的肩膀,十足撒嬌的意味。

這兩個月來,她已取代程晶薇,成為他的新歡,他新的投資標的,在他的媒體王國造勢下,她竄紅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連她自己也不敢置信。

他輕推開她:“小心點,別讓人拍了照片。”但眼角的餘光卻是瞟向江寧波,瞧她的反應。

“我不在乎。”如果能讓他專寵她一人,她才不在乎這一點小事。

“安分點,這裡還有其他人在。”他指的是餐廳內的其他人。

但這位美少女顯然錯了,她的美目睨向江寧波,散發出不歡的排斥氣息。

“她是誰?!”她不依地嘟起,模樣惹人憐愛,真不失為當前最紅的玉女紅星。

江寧波不是傻子,從美少女抱著他的稔態度,也可知兩人的關係曖昧不清,一瞬間,曾在他身邊出現的程晶薇和模特兒美女,閃過她的腦際,但前兩次無動於衷的心,這次,卻緊緊縮著,連口中還殘留的酒,都變得澀味。

“謝謝你的晚餐,既然你有朋友要招呼,我先走了。”她拿起皮包,站起身,不讓自己陷在不屬於她的兩人世界裡。

“等等,我送你。”他喚住她,目光難測地凝著她轉身的背影。

她拼命往前走,拒絕回頭,像一艘孤帆,決然地駛離不屬於她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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