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吞併海沙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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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知名的河灘邊。

寇仲終於忍不住，追問去昨天晚上的事情來:“令大哥，為何要放走美人魚遊秋雁？這小妞似乎有不錯的利用價值喔，至少我們能從她的嘴裡撬出不少有價值的消息來。”令東來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寇仲的問題，反而分析起海沙幫來:“雖然海沙幫只是宇文家的一條狗，但他們的買賣做得不小，又擅長水戰，亡命之徒甚多，稱其為狗皮膏藥再是合適不過。雖然對於我們來說本不足為懼，但一旦被糾纏到還是討厭的。”頓了一下，令東來又分析起來:“不過沈法興就不同了，他可是擁有數千宗族的一地豪強，兵過萬，雄據周邊十餘郡，只要給他一個機會，絕對是杜伏威那一級別的諸侯。至於宇文家那就更不用說了，先不說他們世代公卿，單單他們在江湖上的地位，就足夠任何一方勢力，甚至是三大宗師那一級別的存在都不敢小視的。所以，現在就與這三家敵對，絕對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說實在的，這三家的聯合勢力的確夠強，但至多就是讓令東來不愉快而已，還沒達到畏懼的地步。恐怕天下間能讓令東來畏懼的，也只有三大宗師那一級別的存在了。

不過話說回來，令東來隱約猜測出自己與《長生訣》有緣無份，但他不是一個輕易死心的主，得不到《長生訣》的真本是不會真正死心的。當然的，令東來也沒放棄對其他三本奇書的追求，只要給他機會，令東來會不擇手段的爭取，即使與全天下為敵也再所不惜。

徐子陵似明非明，問:“令大哥的意思是…”

“很簡單，把你們訓練成一的高手！”令東來毫不客氣地接受雙龍投來的驚喜眼神，說:“若想要超脫世俗，若想要功成名就，第一個前提就是你們必須有高人一等的武功。也只有有了不俗的武功，你們才有自保的資本，也才有資格去追求希望。”這一下雙龍都明白了。

令東來帶著嚴肅的表情說:“事實上你們的底子已經很不錯了，不可複製的長生真氣絕對是江湖武俠一輩子的夢想；而且你們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底子，現在所欠缺的是系統的修煉。我相信，憑藉你們逆天的武學資質，三個月內足夠讓江湖人為之側目。”

“多謝令大哥！”素來就會看風的雙龍馬上拜謝下來。

令東來陰陰地笑了起來，說:“你們先別急著謝我，如果幾天後你們還能謝得出的話就儘量謝吧…”雙龍聽得是骨悚然。…五個月後的某一天晚上。

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圓，但不知怎麼的，烏雲出奇的濃密，似乎有一場暴風雨要來一般，壓得海沙幫的嘍羅們心情鬱悶。而在海沙幫的總壇，裡邊的氣氛一樣是沉悶得可怕，一點也不同往的熱鬧。

“胖刺客”尤貴修養了足足五個多月，好不容易才把內傷調理好了。不過他一完好就馬不停蹄地接回原本的工作，把最近的資料稟告給海沙幫幫主，在江湖上有“龍王”稱號的韓蓋天。

尤貴帶著一個不安的神說道:“幫主，三天前我們又有十來艘快艇突然不知所蹤，三十多位幫員下落不明。估計發生戰鬥的地點一點戰鬥的跡象也沒有，似乎突然間就全部不見蹤影一般。”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韓蓋天的眉頭緊鎖，顯然是疑慮重重。如果說第一次是意外的話，那麼第二次就值得韓蓋天深思了，而第三次韓蓋天則要考慮到是哪一個敵人竟然想要併掉海沙幫。

要知道整個海沙幫也就兩百來艘快艇，三十來艘戰船，數艘旗艦，總共三千來人而已，而真正能戰鬥的恐怕不過是這些數字的三分之一。短短的一個月內就沒了三分之一的三分之一，這樣的數字簡直要海沙幫的命。

“闖將”凌志高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幫主，我們要不要向沈大人求援，讓他們派遣一些高手前來協助調查。”

“不！”韓蓋天馬上拒絕起來。

韓蓋天是一個有點野心的人物。他不想自己的海沙幫變成了沈家的海沙幫，又或者自己被宇文世家所架空。如果事事都依賴其他人的話，那就顯得他這個幫主太無能了，長此下去，恐怕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會發生。

不過韓蓋天也是聰明之人，馬上聯想到四個月前所發生的事情:“你們去查一查這幾個月來無端消失的那些水賊寇，特別是那三個一直與我們幫作對的東海三義，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聯繫一般。”

“是…”尤貴也似乎得到啟發，連忙應肯下來。

當…

海沙幫的警報聲劇響，把韓蓋天、尤貴和凌志高都給驚了個可以。與此同時，兩個快絕的身影突然闖入海沙幫三大高手的眼界。

韓蓋天再怎麼說都是海沙幫的幫主，江湖裡說得上號的人物，金刀在燈火的襯托下閃出一通刺眼的金光，朝衝得最快的那個刺客斬去。這一刀之老辣，完全符合韓蓋天在江湖裡的地位。

可是，眼見那個刺客要被人首分家的時刻，那刺客受驚的烏龜突然一縮，不偏不倚閃過了韓蓋天必殺的一刀。

與此同時，第二個刺客的殺著出來了。這一刀有若是兩軍對壘，氣勢十分之可怕，而鋒芒畢的青鋼刀在燈光中劃出一道青軌跡，直斬韓蓋天的脖子而去，似乎在保護韓蓋天之前的斬首威脅。

當！

韓蓋天不愧一幫之主，金刀突然橫出硬架住第二刺客的斷首一刀。可是韓蓋天還是低估了刺客的修為，一個是內力凝聚到極點，一個是倉皇擋格，自然是不可同而語，韓蓋天直接被劈飛開去。

這還不止，冰冷如刀的真氣有若千萬條毒針，直接刺入韓蓋天的周身經脈。即使韓蓋天凝聚起畢生的內力來抵擋，但這先天寒氣實在是太歹毒了，完全違反了韓蓋天的意願下，咄咄進。

噗！韓蓋天終於支撐不住，大噴一口鮮血出來。可是刺客本不給他運功化解的寶貴時間，第一個刺客的拳影鋪天蓋地而來了。

第一刺客的內家真氣跟第二刺客的真氣完全相反，灼熱而歹毒，完全失去先機和位置的韓蓋天迫不得已地硬架封擋。而接觸之後，韓蓋天全身劇震，耳眼鼻口盡皆溢出了血絲。

最後，第二刺客藉著凌志高的雙槍相送，順勢飛到韓蓋天的跟前，青鋼刀從韓蓋天的脖子部位一劃而過。

彷彿是約定好了一般，就在韓蓋天被梟首的那一刻，美人魚遊秋雁帶著一眾不認識的高手破門而入，將還能站著的尤貴和凌志高團團圍困起來。

“遊秋雁！”凌志高憤怒地喊起來。

遊秋雁看到韓蓋天的屍體，眼神一暗，悄悄地退了下去。而同時，一個年輕得簡直可以稱呼為少年的負劍人緩緩走出來，對著兩個刺客誇獎道:“不錯，你們終於畢業了。”

“多謝令大哥的教誨！”這兩個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寇仲和徐子陵這對生死兄弟。

令東來讚歎道:“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你們成長到這個地步，的確超越了我的想象。先是收復長江沿岸的水賊寇，緊接著以東海三義為班底建立了屬於你們的幫派，現在又成功刺殺海沙幫幫主韓蓋天，將堂堂的天下八幫十會的海沙幫併下來，這樣的成績足夠名動江湖的了。”

“請令大哥坐上幫主之位！”寇仲很是誠懇地請令東來坐上主位，表示他們的臣服之心。

若不是令東來這半年來的鐵血磨練，恐怕寇仲和徐子陵也不會有今的成就，很可能會想江湖裡的小混混一樣渾渾噩噩地過完一生。所以寇仲對令東來有的只是佩服之心，一點猶豫、不捨的覺也沒有。

奈何令東來的心不在此，微笑著搖頭。

就等寇仲和徐子陵想要勸說之時，令東來卻說道:“我的心不在此，也不神州，相信你們也清楚我的目標。寇仲，你出生草，只有你才能知道百姓黎民的需要和痛苦，而且你還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又有子陵這樣的生死兄弟，所以這一切是屬於你的…”話完，令東來轉身就走。

令東來的意思很明顯，很直白，聰明的寇仲如何不知令東來對他的希望。可是他不明白令東來為什麼要走，追問道:“令大哥，雖然我們的學業已經結束了，但我們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請你…”不等寇仲把話說完，令東來的身影已經消失，只餘下清晰的回應之聲:“我還會在老地方呆多三個月的，如果三個月還不能領悟其中的奧妙就會…”

“喔…”寇仲和徐子陵都知道老地方在哪，也知道令東來想要做什麼，更知道令東來的目標遠大，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