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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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洛陽城外某一處密林。

寇仲笑得很得意，很猖狂，都把眼淚給笑了出來。好一陣子之後，寇仲這才停下來進入話題:“這一次獨孤閥算是臉面丟盡，讓我們報了上一次的一箭之仇。你們沒看那個尤老婆子的表情，那個彩可是難得一見的。”按照徐子陵的個也不會在此幸災樂禍，但是獨孤家屢次拿他們的小命開玩笑，早就讓脾氣大好的徐子陵怒意暗生的了，所以他這一次倒沒怎麼說寇仲，讓寇仲盡情笑個夠。

這一次多虧了寇仲和徐子陵於的長生真氣的神奇作用。在這一次的圍剿戰中，若不是他們沿著洛水的河悄悄貼近，突然偷襲獨孤閥的奢華官船，恐怕令東來和跋鋒寒沒那麼容易就逃脫開去，甚至有可能離不開。

幸虧令東來早有準備。

令東來看著跋鋒寒，關切地問道:“鋒寒，你的內傷怎麼樣了？似乎在與天策府群將的對決中，你受了不小的內傷。”跋鋒寒點著頭回道:“嗯，如果不是及時逆轉真氣，恐怕我早就命喪於那麼李靖的刀下了。此人的刀法厲害非常，最難得的是將刀法刀意融合於一體，完全是戰場上的殺戮之刀，其實力比歐陽希夷和王通不會遜多少，沒想到天策府還藏有這麼一號高人。”寇仲和徐子陵倒不是那麼自然了。

因為以前那個恩情在，所以他們對李靖這個大哥很是敬重，即使他辜負了素素的一翻情義，但恩情就是恩情，不是隨意就可以抹殺的。只不過他們認識裡的李靖似乎沒有這麼誇張的水準，倒是有點不大信任。

令東來也看出了雙龍的尷尬和疑惑，解釋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現在是各位其主，李靖如此作為正是他的職責所在。至於李靖為何擁有如此實力，不僅因為他的天資卓越，更難得的是，他有一顆純粹的將心，假以時，此人成為天下第一明將也不為過。”寇仲和徐子陵相對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

令東來也不想在李靖的問題上糾纏，關切道:“鋒寒，洛陽之行差不多結束了，你有什麼打算呢？”跋鋒寒轉看起寇仲了，與其會心一笑之後才道:“很簡單，我上一次賭輸給了寇仲一次，所以得替他殺一個人。殺完這個人之後，我就會去嶺南宋家看看，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天刀八訣。”令東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輸給寇仲的，但以寇仲的玩世不恭和聰明狡猾，跋鋒寒倒是輸得很合理。另外，結合寇仲的野心，令東來也隱約猜到跋鋒寒的目標獵物是誰了。

不過令東來也不揭破，好心提醒道:“天刀宋缺，一個被世俗人低估的存在。即使是我，面對他也僅僅是自保而已。在我的眼裡，天刀宋缺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突破自我，達至大宗師之境，那個時候，恐怕三大宗師也不是其對手。”跋鋒寒聽得直瞪眼。

他從寇仲的嘴裡隱約猜測到天刀宋缺的厲害，但絕對沒有令東來如此恐怖的評價。三大宗師已經是這個世界的顛峰，超越他們的存在，那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破碎虛空了。

不僅是跋鋒寒，徐子陵和寇仲也是聽得說不出話。

特別是寇仲，雖然他未曾與天刀宋缺有正面接觸過，但從“地劍”宋魯的言語中多少可以猜測出一些跡象來，可絕對沒有令東來說的這麼誇張。

不知不覺中，寇仲有了一個衝動。

令東來也不婆媽了，說道:“既然鋒寒有了目標，那麼我們就得分手了。不過你還是把握時間修煉‘換大法’吧，你現在這個狀態最是適合修煉這功法的。只要你能完全盡復，距離畢玄就更近了一步。”跋鋒寒也是乾脆，直接盤坐下來閉目修煉去了。

處理完跋鋒寒的事情，就輪到這一次發揮至關重要作用的寇仲和徐子陵了。令東來頓了一下，說道:“按照你們的脾氣，在洛陽吃了這麼大的悶虧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們一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如果一味逞強的話，接你們的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了。”寇仲和徐子陵知道令東來的意思，也不辯駁口，繼續聆聽。

令東來耐心地說分析道:“如今李密對洛陽是勢在必得，一旦拿下了東都洛陽，瓦崗軍的聲威勢必會更上一層樓，天下英雄，無論是四大閥還是各路梟雄，都得仰仗李密的鼻息。那時候，李密就會攜這個勢頭鯨天下，你們那點小小的成績也就到頭了。”寇仲和徐子陵都明白這個道理。

他們這一次到洛陽，爭奪和氏璧只不過是一個曲而已，主要的目的就是破壞李密的計劃。

令東來繼續說道:“既然拿下洛陽會演變成如此態勢，那麼天下群雄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而有亡齒寒之利害的李唐，肯定會在後邊拖李密的後退，甚至有可能從中協助王世充逃過這一劫，順便從中漁利。”

“李世民！”寇仲和徐子陵一齊驚呼起來。

令東來點頭道:“是的，雖然李世民沒跟我說來洛陽的目的，但區區一個榮鳳祥還不值得他風塵僕僕地從南趕到北，也只有李密和洛陽，才能讓李世民如此的急切。”自從知道李世民快馬加鞭地趕來洛陽，令東來就起了疑心，經過這些子的靜心思緒，令東來終於把握到其中的關鍵。

在原著裡，是寇仲和徐子陵協助王世充逃脫這一劫難的，而李唐也是乘著瓦崗軍失勢的時候，大肆噬李密的地盤，才有後來的強唐。但是現在劇情變了，其中的關鍵人物也必須改變，不變的依然是李唐的野心，抓住了這個要點，再切合李世民被慈航靜齋選中的契機，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這樣，變化的僅僅是李唐替代了劇情裡寇仲的扮演角，由“黃雀”變成了“蟬”的同盟。

寇仲馬上嘀咕起來:“哎，又是這個李世民，王世充這條養不的豺狼本不是他的對手。也不知道那個師妃暄在這中間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我相信她在中間的作用絕對會超越我們的想象。”徐子陵眼神出現了一陣離，隨後就鎮靜下來，眼神越發的清澈。或許他已經看清楚了一些人的本質，所以才有如此的悟吧。

令東來提醒道:“現在世人都知道王世充的豺狼之心，所以那個可憐的傀儡皇帝和獨孤家不得不聯繫一切的能量做反擊。只不過現在多了師妃暄這個變數，恐怕洛陽的內戰暫時不會鬧起來。”

“既然他們不想亂，那麼我就讓他們亂！”寇仲狠狠地說了一句，讓徐子陵聽了不是很歡喜，因為寇仲這樣做不知道會增加多少條無辜的命。不過寇仲也理會不了那麼多，果斷地分析道:“既然李世民想要為他們關中李家獲得最大的甜頭，那怎麼也得付出點代價。恐怕我得離開一下，令大哥和子陵有什麼打算？”寇仲是聰明人，知道徐子陵對戰爭殺戮之事反，所以沒有直接邀請他。至於令東來，他知道令東來是大忙人，整天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所以也不想太過依賴和打擾。

況且現在的寇仲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寇仲了，海沙幫的勾心鬥角和戰略撕殺，讓他受了許多，強了許多，也變了許多。

令東來擺著手說道:“你先走吧，我和子陵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呢。”寇仲疑惑地看了令東來和徐子陵一眼，想來想去也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事沒解決的，也就不再去理會，兩三下縱躍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令東來著徐子陵詢問的眼光，請求道:“子陵，我曾答應過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一件事，一件關係到正道安危的大事。不過我現在脫不開身，所以你可以幫我去處理麼？”徐子陵想也不想就點下頭來。

令東來也知道徐子陵是不會拒絕的，詳細說道:“首先，你必須得先把曲傲的三大絕技先徹底領悟，然後再結合換大法的真氣運轉模式，以長生真氣為基，替魯老師拔除他身體裡的天魔氣。即使不能徹底清除，但至少也可以讓魯老師活多一些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令東來畢竟答應過魯妙子的，不能失言；況且石青璇的事情，相信徐子陵這個原版劇情人物最適合不過的了，所以令東來才選擇徐子陵，而不是寇仲或跋鋒寒。

至於令東來所提的要求，是他目前所能模擬出來的最可行方案。

原本令東來計劃拿婠婠或白清兒為俘虜，威陰癸派拿出《天魔策》來換，不想“陰後”祝玉妍比令東來想象的更能忍，至今未出半點破綻。不得已之下，令東來只能結合自己的武學閱歷，模擬出最為可行的方案來。

換做是令東來自己來，恐怕還不能達到徐子陵的效果，畢竟長生真氣的醫療效果實在是太誇張了，簡直可以用逆天來形容。

徐子陵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不過徐子陵也是高興，他早就想見識這個輩分高得離譜的世外高人了，現在有機會與其，哪裡會拒絕。

令東來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說道:“好了，曲傲的三大絕技我早先已經傳授給你了，以你的天分才情，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徹底領悟，所以魯妙子的事情我不用多心。”頓了一下，令東來又說道:“你在這裡替鋒寒護法吧，他現在處於忘我的胎息之中，一點自我保護能力也沒有。我先行一步了，還有一件無法逃避的麻煩事需要我去面對，有緣再見了…”話完，令東來本不給徐子陵疑問的時間，就沒入了密林之中。

“無法逃避的麻煩事…”徐子陵始終嘀咕著這句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