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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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香妹，你說我自私也好、不明事理也好！我不管別人是如何三四妾，但我要我的夫君只忠於我一人。”

“任何事情皆無法讓三姐讓步嗎？”同樣是女人，她也想擁有最好的選擇。

水凝故作堅強的直背脊，苦笑道:“香妹，對不起！三姐什麼都可以讓你，唯獨此事，是讓不得的！”香凝錯愕的睜大雙眸。

向來不動於心的三姐，從不曾爭什麼或強求什麼，唯獨對他…

她該就這麼放棄了嗎…不！表魁對她原本就無意，若再加上三姐堅決阻撓，不肯放棄，那她不就沒半點希望了？

不！她非得到他不可！即使是不擇手段，惡意欺騙也在所不惜。

她暗自往手臂一擰，疼痛的淚水立時凝在眼睫，她假裝悽苦道:“三姐，香凝對不起你…對不起…”娉婷的身子往地上一跪，哭得淚人似的。

“香凝…”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她一跳，水凝急忙彎下身子扶起她。

香凝拒絕的搖搖頭，帶淚的臉龐令人心疼，她顫巍巍道:“三姐，您一定要原諒香凝，香凝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一股不祥的預在心頭蔓延，水凝虛弱道:“到底怎麼回事？”

“三姐，您千萬別怪鬼公子！他是愛你的…”避開水凝審視的眼，香凝緊接著道:“有一晚，鬼公子喝醉了，他…他…”

“他怎麼樣，你倒是說呀！”香凝暗自咬牙，她決定豁出去了！

“他將我當成是您，和香凝有了肌膚之親。也許，也許這會已經——有了身孕。”她狠下心，不理會水凝早已慘白的麗容，一口氣將話說完。

水凝編貝皓齒緊緊咬住雙，阻止自己會因一時失控啜泣出聲，但緊握泛白的手指，卻掩不住她內心的動悲痛。

“三姐！”香凝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

“您千萬別怪鬼公子，他是真的愛你的！”愛她？！水凝縱聲大笑，笑聲中有說不出的苦澀。

愛她，卻無法對她忠一。

愛她，卻將她僅有的尊嚴無情的踐踏…

她猛然甩開香凝的手，無法再忍受這曾經撫過鬼魁膛的手。

“你走吧！”她霍然背過身去，不想讓人見著她眸中的脆弱。

“三姐…”香凝趨前一步，卻不知該說什麼，水凝眼中的傷痛與無助，讓她的心虛更加無所遁形。

“你走吧！三姐會給你一個代的！”水凝冰冷說著，悄然滑落的淚水卻背叛了她強作冷硬的心。

香凝倉皇的奪門而出，只怕再多待一會，她便會心軟的和盤托出…水凝的淚水，彷彿在在控訴著她昧著良心的謊言。

“三姐，你可別恨我，誰教上天讓我也愛上了鬼魁，而我，非得到他不可！”屋內的水凝，頹然坐倒在地，強自鎮定的心，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抹去臉上殘存的淚水，泛白的邊逸出一抹冷絕的笑容…

漫步於林間湖畔，枯黃的樹葉一片片飛離了枝椏，落在那清冷的林蔭小徑。

拾起一片落葉，那乾枯的葉子，彷如她逐漸乾涸的心…

“水凝。”鬼魁自背後為她披上外袍，蹙眉道:“外頭風大，怎麼不多加件衣裳？”話語中的關切，只讓她的心更疼，望著她的眼眸中，滿是不捨的心疼。

“怎麼了？”他伸手撫上她細緻的臉龐。

她生硬的轉過頭去，害怕在他深情的注視下，會再一次放不開他。

她取下前垂掛的血玉，放在他掌中。

“你收回去吧！或許有人比我更適合它。”水凝艱澀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