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孤身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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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瀾輕輕一頓手中龍頭拐,道:“畜生,可惡的很。”朱若蘭微微一笑,道:“事已如此,諸位急恨無益,必得冷靜下來,研商出一個對敵之策才好。”聞公泰道:“我等早已力窮智竭,還得姑娘想個辦法。”朱若蘭道:“陶玉自信已把諸位困在此地,但他忘了我朱若蘭有一巨鶴,諸位可乘鶴直登峰頂。”天宏大師道:“咱們脫圍有計,但仍是救人無策。”朱若蘭道:“這個賤妾自有安排,大師不用費心了。”舉步行向玉蕭仙於,扶起她的身子,伸手拍在她被點的道之上。

玉蕭仙子長長吁一口氣,睜開了雙目,望了朱若蘭一眼,急急站起身子,道:“姑娘…”朱若蘭搖搖手道:“不用多禮了…”突然放低了聲音,低言數語。

群豪只見她口齒啟動,不知她說的什麼。

玉蕭仙子點點頭,未再答話,閉上雙目,盤膝而坐,運氣調息。

“朱若蘭環顧了群豪一眼,道:“諸位可都帶有食用乾糧麼?”聞公泰道:“老朽未帶,靜玄道長縱然帶有乾糧也不過可供一兩的食用。”朱若蘭望望天,道:“只要有得一兩,那就行了…”語聲微微一頓,道:“諸位請取出乾糧,飽餐一頓,然後閉上雙目,運氣坐息。”聞公泰道:“老朽既無飢餓之,又無睏倦之意,姑娘如有差遣,老朽願為先軀。”朱若蘭道:“聞掌門人內功雖然深厚,但亦不可大意…”冷電一“般的眼神,緩緩由李滄瀾和聞公泰等臉上掃過,按道:“諸位最好能先進些食用之物,再行坐息一陣,待諸位坐息醒來,賤妾還有事和諸位相商。”原來聞公泰和天宏大師等,夜兼程,趕來此地,又被陶玉遣人誘入絕地,始終未得休息,朱若蘭目光如炬,已然瞧出幾人眉宇之間隱隱帶有睏倦之,陶玉在這百丈峰中,集結大部高手,隨時可能展開一場烈的惡戰,李滄瀾等人功力深厚,此刻尚覺不出什麼,如若一旦展開惡戰,睏倦未復之身,行功上必將大打折扣,對實力影響甚大,是以,不惜迫令群豪進些食用之物,和靜坐調息。

群豪聽朱若蘭之言,只好取出乾糧,分別食用,然後盤坐調息。

群豪這一陣調息靜坐,足足耗去了數個時辰,直到深夜二更,群豪才相繼醒了過來,朱若蘭眼看群豪盡皆清醒,才緩緩說道:“諸位可覺著體能盡復了否?”天宏大師道:“不錯,已覺得出睏倦盡消。”朱若蘭道:“那很好…”目光炯炯,環顧了四周一眼,接道:“請位雖然身處絕地,但據賤妾觀察,這片絕谷中,尚無什麼惡毒的埋伏,谷底遼闊,四面絕壁間,縱然埋伏有強弩硬弓,只要諸位不強行攀登,也是無法傷得諸位,那陶玉唯一能夠制服諸位之法,就是派遣高手,輪番入谷,和諸位惡鬥,使諸位體力消耗過多,不支而敗,因此諸位必得隨時藉機坐息,保持充沛的體能…。”靜玄道長道:“朱姑娘說的不錯,可笑我等竟未思慮及此。”朱若蘭輕輕嘆息一聲,道:“據賤妾觀察所得,陶玉經營這座百丈峰已經耗費了不少時,只是那時他未曾想到能把諸位引入這片絕地,故而未在絕地設伏…。”聞公泰突然開口接道:“那陶玉雖未在此設下惡毒埋伏,但我等也不能長居於此。”朱若蘭道:“不錯,但出此絕谷的時間,賤妾卻難作預言,也許一天半,也許要三五後,那出口兩側,埋伏甚多,天險難渡,未除兩側埋伏之前,不宜強行闖出。”玉蕭仙子突然站起身子低聲對朱若蘭,道:“姑娘,賤妾已然調息復元。”朱若蘭點點道:“好…你走吧…”玉蕭仙子欠身對朱若蘭行了一禮,跨上鶴背,巨鶴展翼而起,破空直上。

只見那巨鶴兩翼扇動的大風,吹的草動衣飄,眨眼間,消失於夜之中不見。

天宏大師望著玉蕭仙子乘鶴消失的夜空,自言自語,道:“老衲忘記了一件事。”朱若蘭道:“什麼事?”天宏大師道:“敝派尚有二批人手趕到…”朱若蘭接道:“這個我已要那玉蕭仙子派人通知,不讓他們再中陶玉之計,集聚於絕谷中來,留在谷外待機進攻,以收裡應外合之功。”李滄瀾道:“咱們帶的食用之物,只怕難再維持一,如是三五才得出谷,飢餓之下,豈不是要大減體能。”朱若蘭道:“這個晚輩也想到了,那玉蕭仙子將會及時送來食用之物”聞公泰道:“若陶玉不再理會咱們,咱們豈不要長守在此絕谷之中?”朱若蘭道:“諸位和賤妾,都是他眼中之釘,背上芒刺,不能收為己用,必除之而後快,決不會不理咱們。”天宏大師道:“老衲有一破敵之策,不知朱姑娘意下如何?”朱若蘭道:“老禪師儘管請說。”天宏大師道:“姑娘那巨鶴,可以載人,滿天飛翔,何不把我等盡皆運上懸崖,和那陶玉決一死戰,”朱若蘭道:“眼下情勢,已不是我們能否勝得陶玉,而是楊夢寰的生死,如是咱們強迫那陶玉出手,他令屬下以楊夢寰的生死作為要挾,只怕諸位都無法打下去,那時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甘心聽那陶玉擺佈,為其收用,一是自絕而死,以求心安。”靜玄道長道:“照姑娘這般說法,咱們只有坐以待敵了。”朱若蘭道:“不錯,因此賤妾要奉勸諸位,沉著一些,除非另有變化,賤妾想諸位留此至多三左右…”只聽聞公泰叫道“一盞紅燈。”抬頭看去,夜中,絕壁間,果然伸出一盞紅燈。

王寒湘站在一個突出石巖上,高聲說道:“敝幫主請朱姑娘一人登峰。”靜玄道長道:“那陶玉詭計多端,朱姑娘不可一人涉險,”朱全道:“不要緊。”緩步行到懸崖之下,高聲說道:“如何攀登削壁?”王寒湘垂下一條長索,道:“緣索而上。”朱若蘭低聲對群豪說道:“諸位不可輕舉妄動。”伸手抓住繩索,緣索而上。

她功力超人,身輕如燕,片刻間已然緣到王寒湘停身突巖處,登上突巖,松去繩索。

王寒湘心中對朱若蘭存有甚深的畏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朱若蘭冷笑一聲,道:“王寒湘,你仍助紂為,總有一天報應臨頭…”王寒湘輕輕咳了一聲,接道:“敝幫主現在中候駕。”朱若蘭抬頭看去,只見那突出的岩石後壁上,有一座天然的石,燈光隱隱,由了出來。

王寒湘一側身,靠著巖壁而立,說道:“朱姑娘請。”朱若蘭暗運內功,全身滿市罡氣,緩步向前走去。

深入約二丈左右,石豁然開朗,形成了一座天然的石室。

朱若蘭目光微微轉動,打量了石室一眼,大約有三間房子大小。

石室中紅燭高燒,陶玉端坐在一張木椅之上、朱若蘭兩道冷電一般的眼神,巡視在陶玉臉上,冷冷說道:“你膽子不小,敢在這等絕地,約我相見。”陶玉神情冷峻,緩緩說道:“在下相信朱若蘭不是那等冒昧的人。”朱若蘭道:“花言巧語,別在我面前賣,找我有什麼事,可以說了。”陶玉一指身前五尺外一張木椅,道:“朱姑娘請坐。”朱若蘭道:“下用了,有什麼話,快些說吧!”陶玉道:“我陶玉把天下高手,大都誘來這百丈峰上,準備一網打盡…”朱若蘭冷笑一聲,道:“只怕你心餘力絀,結局要大失所望。”陶玉道:“如無你朱若蘭從中作梗,在下確信能一舉盡殲找上這百丈峰來的高手。”朱若蘭道:“可是現在我已經來了。”陶玉道:“所以在下請姑娘來此一談,如若是姑娘退出百丈峰,不問此事,不論姑娘提出什麼條件,咱們都可以商量。”朱若蘭冷笑一聲,道:“提出來諒你也不敢答應。”陶玉道:“只要在情理之內,我陶玉決不推託。”朱若蘭道:“放了趙小蝶和楊夢寰,我朱若蘭立刻退出此地。”陶玉道:“放出他們,天下英雄也不會再上百丈峰來,我陶玉一番心血就白費了…”他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人是可以放,不過不是此刻,而是要待我廢去他們的武功,但姑娘可以放心,楊夢寰除了武功被廢之外,其他決無損傷…”朱若蘭冷笑一聲,接道:“別說我不會答應,就算我能答應,也不能信任你這種人。”陶玉道:“如果堅持不肯退出,我陶玉亦有你退出此地之策。”朱若蘭道:“你能威脅天廠英雄的不過是殺死楊夢寰,但你可知道,楊夢寰如苦真的死去,天下英雄心中都無顧慮,可以放手和你一拼了。”陶玉突然格格大笑一陣,道:“眼下除了你朱若蘭,我再想不出當今武林中,還有何人能是我陶玉手下百合之將。”朱若蘭道:“如是我此刻出手搏殺你,你能躲向何處?”陶玉道:“我如無備,也不會約你來了。”朱若蘭道:“我不信你的話。”陶玉道:“聽我良言相勸,否則一步失錯,百年大憾。”朱若蘭目光緩緩轉動,四下打量了一眼,道:“如若你當真的有所準備,我很想見識一下…”口氣一變,冷冷說道:“一盞熱茶工夫之內,你如是還沒有什麼使我朱若蘭停手的理由,今就是你陶玉死亡之期”陶玉微微一笑,神態從容的說道:“自然是有了,姑娘先請坐下,再看不遲。”朱若蘭依言坐了下去,道:“陶玉,你變得沉著多了。”陶玉道:“誇獎、誇獎。”揚起右手一揮,石壁間突然裂現出一座石門。

朱若蘭凝目望去,只見一形如陶玉的少年,手中舉著一把匕首,指在楊夢寰的背心之上。

楊夢寰閉目坐在一張木凳之上。

但聞陶玉格格一笑,道:“他手中的匕首,乃是經過劇毒淬鍊之物,只要刺破楊夢寰身上肌膚,強如你朱姑娘,也是無能施救。”朱若蘭鎮靜了一下心神,道:“那人是誰?”陶玉道:“我陶玉化身弟子之一。”朱若蘭道:“形貌頗有你陶玉之像,但不知心地如何了?”陶玉道:“自然和我一般心狠手辣,才當得我陶玉化身弟子。”朱若蘭雙目凝注在楊夢寰身上,道:“他是怎麼了,被你點了道,還是受了重傷?”陶玉格格一笑,道:“楊夢寰用途正大,我陶玉何忍傷他。”朱若蘭兩道眼神,一直在楊夢寰和那手執匕首的弟子身上打量,心中暗作盤算道:我如突然間發出天罡指力,一舉把那執刀弟子點倒,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在那石門未閉之前,搶回楊夢寰,然後出手對付陶玉。

她暗估自己的力量,此事大是可以做到,只不過有三分危險罷了,如那陶玉化身弟子避開了天罡指力,或是擊而未中要害,他還有著反擊之能,楊夢寰勢必要傷在那淬毒匕首之下。

她想來想去,始終不敢出手。

但聞陶玉大笑說道:“看夠了麼?我陶玉已經留了給你出手的機會。”朱若蘭冷冷說道:“我總有救他脫難之。”陶玉淡淡一笑,道:“那是後話了,此刻咱們該談談眼下大事。”朱若蘭道:“什麼事,你說吧…”陶玉道:“在於這楊夢寰…”朱若蘭冷笑一聲,接道:“那楊夢寰的生死,也不能威脅我朱若蘭聽你之命。”陶玉突然舉起右手一揮,那裂開的石門,突然間重又關閉。

朱若蘭微微一皺眉頭,道:“你經營這百丈峰,花去了不少時間,”陶玉笑道:“不錯,各處的機關佈設,沒有三年以上時間決難完成…”他望望左膝,接道:“姑娘打碎了我的膝間骨頭,至今未能復元,我查遍了歸元秘笈,尚未能找出療救之法。”朱若蘭道:“當年不是那楊夢寰對你太好,就算你有上十個陶玉,我也結果了你。”陶玉道:“因此在下也不忍殺那楊夢寰,就把他給姑娘…”朱若蘭道:“用不著給我,他上有父母,下有妾,自有人會照顧他。”陶玉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這些人都是為救楊夢寰而來,但你朱若蘭不是了?”朱若蘭臉一片冰冷,心中暗暗忖道: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瞧出我的弱點。口中淡然一笑,道:“楊夢寰,趙小蝶,不論他們哪一個有危險,苦難,我都該出手相助,何況是他們兩個人,都被你陶玉擒住。”陶玉自負機智過人,察顏觀之能,更是人所難及,但對朱若蘭卻無法料斷,心中暗作盤算道:這朱若蘭五年中一直未離開天機石府,楊夢寰也未到天機石府去探望過她,以這朱若蘭的洛,決然不肯在楊夢寰有了李瑤紅,沈霞琳之後,還肯下嫁他,縱然有情,但經過五年的時間,只怕早已經冷淡下來了…

心念一轉,也不知是喜是愁,臉上神隨著心念變化,忽喜忽憂。

朱若蘭也在暗中觀察陶玉,看他神情,喜憂不定,心中亦是大為奇怪,暗道:這人在鬧什麼鬼?

但聞陶玉重重咳了廣聲,道:“朱姑娘,你既然對那楊夢寰情意早淡,在下倒想和朱姑娘研商一樁事。”朱若蘭憐冷說道:“不用談了。”站起身子,轉身向外行去。

陶玉格格一笑,道:“石門早已關上,姑娘武功再高,也無法破壁而出。”朱若蘭道:“好,既無法破門而出,只好先收拾你了。”揚個一指,點了過去。

陶玉笑道:“天罡指力!”一躍避開。

朱若蘭欺身搶攻,倏忽之間,已拍出八掌,踢出四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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