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相見兩相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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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敘述完事情的經過,白芷暗自為他掬了一把|起她被人吊上城樓,掉進河裡的那些事,他的遭遇似乎更悽慘了一些。
“子墨,那你又是怎麼從守備成了守兵。”別人升職,他降職,還降的這麼乎,白芷很奇怪他到底辦了什麼招人恨的大事了。謀反?逆上?還是毀了誰家的姑娘?或許後的可能
最大吧。
咯吱,咯吱,院子裡頓時響起磨牙的聲音,凌子墨咬牙切齒地罵道:“這都是因為那可惡的錦州太守,那傢伙比文傾瀾更不是東西。”捎帶腳的,他把文傾瀾的名字也喊的很大聲。正在五里鋪碼頭享受晚餐的文傾瀾,不由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心中暗想莫不是白芷那丫頭講他壞話了?不過好像今天還沒看見那丫頭,她去哪兒了?可嘆這時候的文傾瀾才想起周圍呼的空氣裡,似乎少了一個人的氣息。
大晚上的,怎麼這麼大聲?白芷被他吼的掩了掩耳朵,小聲勸道:“小心隔牆有耳。”
“我會怕人告密嗎?怕了的話是他們的龜兒子。”凌子墨嘴角漾起一抹冷意,眼神中帶起絲絲陰翳。他們那幫人的意圖他豈會不知道,但他凌子墨又豈是吃素的?
“好了,知道你不怕,不過你怎麼得罪那太守了,趕緊說說看。”白芷很是期待的瞅著他,眼神中滿是興味盎然,彷彿要聽地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
但毫不否認,這確實是個有趣的故事,有趣的讓人興起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記得那是他剛到錦州的第一天,微微下了點小雨,地上很溼。錦州太守在府裡為他辦了一個小型的歡會,錦州地大小官員都來齊了,一個個等候在花廳裡,相互
談甚歡。
錦州地現任太守也是新任命地。只是早他十幾來錦州。但卻表現地彷彿他已經是這裡地主人。而他只是個客人。
“招呼不周。還請凌大人見諒。”太守走上前來。攜著他地手滿面含笑地請他入席。
“不敢。李大人連做十年地縣令。想必經驗豐富。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凌子墨抿嘴輕笑了一聲。他又豈是好相與地。怎會讓別人壓他一頭。所以毫不客氣地揭了他地痛處。接著很滿意地看到這個三十歲地男人。是如何在他眼前變顏變地。
“哈哈。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說話、做事都不饒人。”太守輕輕在他肩頭上拍了一下。看起來似與他很親熱。但眼底地冷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地。
“這麼說太守大人見過小時候地我了?”凌子墨微一挑眉。有些滿不在乎地問道。
“有過一面之識。”太守輕笑著。但那眼底半嘲地笑意。卻已明明確確地顯現出。他們豈止是有過一面之識。
小時候地凌子墨總喜歡躲在那個人身邊,緊緊扯著她的衣襟,怎麼拉也拉不走。就那副纏人地樣子,和氣死人不償命的可惡表情,不時挑撥著當時身為太子地文傾瀾的神經。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像用一羽
撓人地腳心,很癢,很麻,很難受,但是想作,卻連一個著力點都沒有。
在文傾瀾活的這二十幾年裡,動真氣的時候屈指可數,能有本事氣到他的更是寥寥無幾,而凌子墨絕對是其中的一個。就這一點,已經足以讓人印象深刻了。所以他即使想忘記他,也不太可能。
是,這位太守曾做過皇上的侍讀,與皇上情深厚,後來又曾任御前行走,身居要職,或許見過他也不足為奇。凌子墨忽然微微一笑,此時他已經想起這個人是誰了,他叫李虔惜,有個很高貴的身份,是原丞相的公子。
他們也確實見過的,只不過那時候他年紀太小,記不很清楚了。不過讓他腦子裡模模糊糊地留有一點點的印象,那就是這個男人曾經用一隻黃橙橙的橘子,想騙他離開那個人。只可惜這樣的小把戲怎會騙到他?他很惱怒,當場就在他臉上抓了五道印跡,血立時就順著臉頰了下來,在他比女子還白細的肌膚上留下幾條很難磨滅的印記。
那五道血印原本是要抓在文傾瀾的臉上的,但是那時他的手臂沒那麼長,而那個尊貴的男人絕對不會蹲下屈就他。所以他只好對他所謂的親信下手了。
再接著的一次就是在凌府,他慫恿那個人下瀉藥給他,吃他的一瀉千里,虛脫的上不了朝。
這些都是十幾年前的事,過去的很久了,久到如果某一他當面捅他一刀,他都不能立刻聯想起他是誰。但在當時那的人物,皇上身邊永遠的跟班,又怎麼會淪落到做做了整整十年?這其中的原因卻
本沒人知道。
彼此續完舊,凌子墨和錦州太守李虔惜相攜著一起就坐,兩人心中各懷鬼胎,表面笑得暢快,但卻時不時的出幾把眼刀,相互剜著對付的後背,空氣中隱隱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兒。
錦州人擅飲,自古皆是。酒桌之上氣氛熱烈,酒過三巡之後,有官員提議道:“這麼好的時刻,最好找點節目助助興。”
“好建議啊,不如準備歌舞吧。”有好立時眼睛眯成了細縫。
“這倒不必,聽聞守備大人武功高強,曾任過凌家軍副將,還被稱之為‘惡魔轉世’,不如今就恭請凌大人為大家舞劍以助酒興吧。”李虔惜含笑道。他話雖是向在場眾人所言,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凌子墨,嘴角掛的滿滿的笑意,
本讓人猜不出他此舉到底為何。
“子墨年少輕狂,虛名倒是有些,但怎麼比得上李大人修為深厚,做十年縣令積累下來的底子,那可不是別人一朝一夕學的了的。”凌子墨撇了撇嘴,本不吃他這一套。
“後輩晚生如此牙尖嘴利,可要小心消化不良啊。”李虔惜聲音冷冷的,顯然已經動了怒氣。
“牙好胃口就好嘛,子墨年輕力壯的,自然會比一些多事的人吃的好,睡的好。”凌子墨冷聲道。
很好,他們今不是接風來的,是專門慪氣來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兩位掌管錦州文政武治的大人如何
槍舌戰,互不相讓。
“都是同僚,大家喝酒,喝酒。”有給勸解的。
“今是喜宴,兩位都各退一步如何啊?”有仗著資格老些給當和事佬的。
“既然兩位大人一言不合,倒不如下場比試比試。”還有唯恐天下不亂,想瞧熱鬧的。
這話一出,頓時提醒了正在火頭上的兩人,凌子墨甩掉外衫,率先跳到了天井,對著李虔惜單手一點,大喝道:“子墨倒要跟前輩領教領教。”李虔惜也不示弱,縱身躍到他對面,笑道:“領教不敢當,代你家大人教訓教訓你倒是可以的。”
“好,看招。”凌子墨揮手一掌帶動風聲,直打李虔惜的側耳。這個地方最難攻,但凌子墨今要顯示顯示自己的本事,所以招招用絕,打的都是防護嚴密的地方,當然也是他的要害部位。
李虔惜本不理會他的招式,只是迂迴著與他糾纏,然後
冷子趁他不備的時候打上那麼一下,雖不是要害,卻足以讓他疼的直呲牙。
太守和守備打架,所有官員都不喝酒了,站在屋簷下觀戰,時不時的還有人吶喊助興。轉眼之間,兩人已經過了三四十招。論起兩人的功夫,凌子墨雖是後起之秀,卻依然無法和李虔惜相比,他曾經是大內高手,武功之強比起文傾瀾和當年的凌將軍都要高出許多。
所以兩人打了沒多久,凌子墨已經開始出敗相。他的額頭隱隱滲出了細汗,腳步也開始凌亂起來。再打下去,輸,他是一定的了。
怎麼辦,怎麼辦?凌子墨記得鼻子也冒出了汗。忽然他腦中靈機一閃,想起幼時曾與那個人學過的‘回招式’,雙掌立時向前一撐,身子倒立起來,接著左腳踢向李虔惜的面門,右腳踢他的口。
只聽‘砰’的一聲,右腳似乎踢上,但入腳軟綿綿的,好似踢在棉花堆裡。
“不好。”凌子墨暗叫一聲,想撤腿已經來不及了,他一閉眼,心想,完了,這回肯定被拋出去了。
但事實似乎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對面的李虔惜突然‘啊’的大叫了一聲,接著雙手捂緊口,一張嘴‘哇’的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怎麼回事?這一腳確實踢中了,但也確實被他的內功給化解了啊,那李虔惜又如何受的傷?
正在他呆的時候,已經有人扶起昏不醒的李虔惜,高叫著“李大人,你醒醒,醒醒啊。”
“凌大人,都是朝廷命官,大家隨意切磋一下武藝便罷了,何必下此狠手?”有人顫抖著手大聲指責凌子墨,話音未落,附和之聲,就已經傳來,“就是,這樣對待上司真是可惡。”
“我們一定要向皇上上奏,嚴懲這樣的歹毒的人。”
“對,一定要嚴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