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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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呆若木雞。

“我老媽的背上真的有一顆像葡萄乾一樣大的痣。”裴從彥當眾宣佈。

連痣他都記得?完蛋了,這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裴佩挫敗地垂下頭,恨不得將這張臉埋在地底下…她哪還有顏面對街坊親友,尤其是兒子。

裴佩一如反常的反應讓柴影明白了一切。當年裴佩為了拒絕與他的婚事才冒險前往威爾斯在拉斯維加斯所開的飯店,設法偷取威爾斯所擁有的惡魔之眼,她雖鎩羽而回,過了兩個月卻意外發現自己懷孕,裴家認為她有辱門風而將她逐出家。

他因內疚而對她伸出援手,從此變成無話不談的朋友;但他萬萬沒想到裴從彥的爸爸竟是古越馳。

裴從彥和古越馳的臉如出一轍,甚至眉宇間的狂傲都那麼相似,他早應該看出來才對。

古越馳從裴從彥的口中證實那晚闖入他房間的確實是裴佩,於是緩緩鬆開手。

心力瘁的裴佩頹喪跌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古越馳蹲下來面對眼前的女人,伸手拂去落在她臉頰上的髮絲,剝去她黏在臉上的面膜──眼前出現一張眉清目秀、緻無瑕的絕小臉蛋,所有的憤怒和埋怨一起崩解,冷硬的心房也跟著潰堤一角。

“裴佩。”

“不要叫我!”裴佩用全身力氣推開他,捷的從地上彈起,迅速往房間奔去。

毫無防備下一個重心不穩而坐在地上,古越馳望著那曼妙的身影衝進房間,“裴佩。”砰的一聲,房門被猛力牢牢的甩上。

兩個大男人不知所措,紛紛看著裴從彥。

裴從彥垮著臉聳聳肩,“看在難得有老爸可以叫的份上,不能見死不救。”他指著老媽房間的門,刻意壓低聲音,“為了防止她將自己關在門外,我將她房間鑰匙藏在門框上。”古越馳徐徐掀起嘴角出笑容,摟住裴從彥,“真是個好兒子。”

“甭客氣,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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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房間裡的裴佩坐在化妝臺前,暗自傷心難過的起面紙,擤著鼻涕,“我白養了那傢伙,嗚嗚嗚…緊要關頭竟然吃裡扒外出賣我…”經由乖兒子的指點,古越馳拿到鑰匙,悄然無聲的開啟裴佩的房門。

而裴佩忙著抱怨兒子的無情,本沒注意如鬼魅般無聲欺近的古越馳。

“裴佩。”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嚇得她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抬眼望著鏡裡映出的俊臉,她驚慌失措、迅速轉身望著他,又側頭查看了一下門,完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你怎麼進來的?”古越馳揚了下掛在手指的鑰匙,“謝謝兒子幫忙。”

“天啊!”她的哭聲立即加大,自怨自艾,“我真的白養他了。”他環視四下,發現一張椅子,將椅子拉至她的身邊坐下。

“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嗎?”裴佩低頭拭淚,“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

“我不認為。”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打轉,他重新打量眼前為他生子的女人。

她清秀的臉蛋隱約散發著一股嬌柔的稚氣,柔的肌膚不論他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個十歲兒子的媽媽。

“以前沒機會談,現在更沒有話題可談。”裴佩忿忿地咬緊牙,鼓著腮幫子。

“不對,現在反而有許多話題。”古越馳緩緩的說。

“啐!”裴佩別開臉。

古越馳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遇到這類棘手的問題,讓他到一股束手無策的窘困,於是自嘲的苦笑。

“我記得你叫兒子裴從彥?”裴佩瞠大眼睛愣了一下,馬上轉頭警覺地看著他,“他是我兒子,我生他、養他,他當然是跟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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