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夜半歸來不平靜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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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晴晴抱著小悠悠回去的時候,大姐正在燒隔壁的小炕。
“鍋裡有熱水,正好給悠悠洗洗,瞧你髒的小花貓似的。”說話的功夫,她就拿出一個大木盆,從熱氣騰騰的鍋裡舀了熱水,又兌了一些涼水調的水溫正好了就放到廚房。
“悠悠就在這洗吧。快把小白放下。哎呀小白這是睡著了啊?看看爪子有點兒髒,我給擦擦。”芸思思細心的給小白擦了爪子,發現這小傢伙今兒竟然這麼擺都沒醒。
“這小東西今兒幹嘛了?怎麼累成這樣?”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芸晴晴想到白天跟小白出去修煉的事兒,並不敢多說。
實際上她在家裡也試著修煉,可是效果太差了,儘管她可以隨時運轉功法,可是收到的靈氣幾乎
受不到。饒是如此,芸晴晴也很珍惜機會,她還等著修煉的再強大一些,為小悠悠治腿。
小白被送到小悠悠的被窩裡,小悠悠則被剝的光潔溜溜放到盛滿溫水的大木盆裡,小傢伙咯咯的笑。
“晴姐姐給我洗。”四歲還穿開襠褲的小傢伙,即使再聰明,也不會有多少羞澀。許是泡在水裡很舒服,小傢伙還有心情拍著水花玩兒。
芸晴晴知道原主就很喜歡這個弟弟,她看了這麼漂亮的孩子也是打心眼裡喜歡,又因為小傢伙腿腳不好,就多了一份憐愛。
“好,給悠悠洗澡。”芸晴晴挽起袖子蹲在水盆邊,先拿帕子陰溼了給小傢伙擦臉。
“嗚…嗚…”小傢伙撅著小嘴發出嗚嗚的怪聲兒,小臉就在帕子上各種角度蹭著,玩的不亦樂乎。
芸晴晴並不是真的只有九歲,她也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小的孩子,遠比這個年紀的孩子有耐心。
小孩子就是這樣,見你沒有生氣,就愈發膽子大了。
“哈哈…。”小傢伙坐在木盆裡也不老實,雙手拍著水,迸濺的到處都是。芸晴晴的衣裙很不巧的就溼了。
“悠悠,不許鬧騰。”芸思思出來,就板著臉訓斥他,“瞧瞧晴晴的衣裳都溼了,你要是不老實,仔細捱打。”
“嗯…。”小傢伙頭搖的撥鼓似的,“我不要捱打。”下意識的抱住了小
股。
芸晴晴一看他這反應就樂了。
“你可要乖乖的,再鬧姐姐要打股了。”這小子,一看平
裡就沒少捱打,反應這個快呀。
“悠悠乖乖的,晴姐姐不打好不好?”小悠悠小心翼翼的道:“悠悠給姐姐洗衣裳,晴姐姐不打好不好?”軟軟糯糯的聲音哀求著,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你,那殺傷力…芸晴晴不知道別人,反正她是下不去手就對了。
“這次就不用你洗衣裳了,咱們快點兒洗澡,好睡覺。”芸晴晴故意板著臉,這一次小傢伙似乎差距到氣氛不對,立馬乖了。
洗了澡,把小傢伙包好,又給他穿了一個大紅的肚兜,就放到了被窩裡。
小悠悠洗的乾乾淨淨的,舒服的在被窩裡打滾,結果就壓到了縮在被窩裡的小白。一把撈起小糰子,小傢伙翻了個身,摟著小白給他順
。
小孩子都覺多,不知道在小手抬起第幾次的時候,搭在小白茸茸的身上就睡著了。
芸晴晴也簡單洗漱後,猶豫一下還是問了芸思思。
“大姐,我聽小悠悠說,咱娘哭了?是發生了啥事兒咋滴?”她不是八卦,如今她也是這個家的人,就算是她要追求自己的長生大道,也覺得應該照顧好這一家人。
提到這事兒,芸思思就頓了一下。
“沒啥事兒,你年紀還小,家裡的事兒別心。”許是覺得這樣說不大好,猶豫一下就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滴了,就是咱爹,好像生氣了,咱娘…”芸思思嘆氣,卻是不肯再說。
芸趕山生氣了?
卻是對柳氏的,這一點芸晴晴很清楚,不然柳氏不會哭。
難道是芸趕山覺得柳氏和他們幾個孩子做錯了?應該任由那二房欺負不成?
這由不得芸晴晴不多想。
自己不會攤上一個渣爹吧?
滿心的憂慮,等爬上炕的時候才意識到家裡多了一個人。
楚晨老老實實的坐在炕邊,見芸榮晟把他的鋪鋪在炕頭,忙道:“大哥,我睡炕梢就行,我一個小孩子,睡炕頭太熱了也不好。”他沒把自己當外人,更沒有想好離開芸家要去哪裡。何況,如今跟前世很多地方不一樣了,他也想理順一下思路。這炕頭都是給長輩睡得,他被芸家所救,可不敢當什麼“貴客”楚晨的顧慮芸家姐弟明白,可這畢竟是客人。芸榮晟就道:“今兒先這麼睡,回頭再說啊。”回頭就是個比喻,楚晨知道,再客氣就是他矯情了。
因為楚晨年紀小,再加上莊戶人家,很多時候一大家子人都是睡在一張炕上,就算是來了親戚也只是男女隔開來睡,所以芸思思帶著芸晴晴還是住在炕梢,中間隔著小悠悠和芸榮晟,大傢伙也都沒有在意。
結果幾個人剛躺下,外面就有動靜。
芸晴晴耳朵尖,蹙眉道:“好像有馬車往咱家這來了。”他們住的這地方是出村子去鎮上的一條主路,可大路離著這房子還有一段距離呢,那馬車的動靜卻是顯然奔著這裡來的。
芸榮晟嚇得騰的一下坐起來。
“大姐、楚晨你們都準備好,我出去看看。”卻是沒提準備什麼,他下地卻主動摸起了一把長刀,那是他的兵器。
芸思思一臉緊張,“榮晟,揹著弓箭。”雖然慌卻沒有亂,快速穿上衣裳,又把芸晴晴的外衣遞給她,捂著小悠悠的嘴就要把小傢伙叫醒。
楚晨被這樣的氣氛染都跟著緊張起來,見門口有
短
,用沒受傷的右手就握緊了。
那邊芸晴晴側耳傾聽,突然攔住大姐。
“大姐不用叫悠悠,是咱爹孃回來了。”她一臉怪異,想到即將“第一次”見面的爹,突然就有點兒緊張。
芸趕山,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與此同時,響起柳氏的哭聲,“榮晟快揹著你爹,他剛摔了一下…。”東溝這一夜,註定了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