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邪陰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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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垂,房門輕響。

拉開門,燭光燈火闌珊觸碰著一張巧的輪廓,兩顆水光閃閃的眸子裡盡顯一分柔弱的可愛。

“下午那兩個人陰陰冷冷的,我有些害怕。”阿奴怯怯的。

“那就到我房間裡來,我守著你睡。”離寅說道。

阿奴臉上浮過一絲淺羞,被昏黃的燈光一親,樣子更變得楚楚動人,直愣愣的撲得離寅心頭一蕩,像是河風撓著岸邊柳,掏曳著風騷的影姿。

進門後,阿奴將房間關上,然後就直接走到了邊,脫下鞋子,將鞋子擺放好,悄悄的偷貓了離寅一眼,注意到離寅只是就坐在離最遠距離的那張落地榻上,她心頭這才安實一分,但又不知道為什麼會安心一分,然後,收腿上,揭過被子,縮入被窩,再將被子蓋在身上,闔上眼睛。

離寅盯了一眼上的阿奴,翻手將屋子裡的燭光熄滅,知道她雖閉著眼睛,但並沒有睡覺,他也沒有揭她的意思,盤腿坐定下來,然後神外釋,繼續探聽著隔樓間那幾個陰人的對話。

在這間屋子裡,此里正飄著一隻藍的奇怪霧光,之所以說是一隻,而不是一團,因為此霧光的形狀極為靈活,而且外表形態栩栩如真,像是一個縮小了十倍的人形之物。

仔細看,此物臉上的口、鼻、眼、耳、都極為真實,只是散發著奇怪的藍光芒,有些像是小紙人。但面部表情卻是猙獰得很,普通人看了,定會嚇得大叫,會以為此物是鬼怪。

事實上此物也確實不是正常之人,而是屬於一種極為陰冷的陰靈之物。此物浮在屋子裡,不時東浮下沉,左右飄動,好似一條拴住的狗,正在巡查警戒。

屋子裡此時正有三個臉發青的怪人圍坐在一起,這三人渾身上下氣息極冷,在樓下大廳裡就坐吃飯時,便沒多少人敢靠近他們。

早在進酒樓的第一時間,離寅就已經注意到這三人,而這三人當首一人將目光落在秦奴瑤身上的第一時間,離寅也已經覺到了這群人眼睛裡的那股冷有如看到獵物的貪婪氣息。他雖然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但神念可是牢牢鎖定在阿奴和這間房間裡。

屋子裡,其中一位青臉紅瞳之人正是那位牢牢盯住阿奴,嚇得她不敢獨睡的怪人,他看了一眼屋子裡飄浮的陰嬰,滿意十足的說道:“沒有神入侵,陰靈非常安靜,看來那人最多不過靈脈二轉修為,神修煉不強。”

“靈脈二轉,那咱們可以盯緊這倆人了,那年輕女子魂神氣息汙濁,但又有一息奇怪的純淨,她的魂源只怕是非常高品。”左首位置的尖著嘴說道。

“若是這魂源是極佳之物,咱們又可以向老祖請賞了。”右首位置的人嘿嘿笑著:“老祖煉的還魂丹可是修煉魂識的大補之寶啊。”

“這年輕女子嬌可愛,似乎剛遇到了什麼傷心事,正是魂傷魄落的好時候,要是再被我們享受享受,魂魄大受刺,這魂魄之力就更是好東西了。”左首位置的那人笑聲音聽得離寅想衝上去直接將斬成兩半。

“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我觀那年青男子雖說氣息不厚,但此人正路步子硬,輕步之間,非常穩當,我覺得還是要多加小心一些。”青臉紅瞳之人顯然是這三人為首的,心思比其餘兩人都要沉重許多。

這幾人並不知道此時這隻負責看守的陰靈事實上本沒有發現離寅的神念已經入侵。這隻陰靈只是靈級上階品級,雖說對,只要稍有神波動,就能夠察覺得到。

不過經過這幾個月對《宮穹術》研術,離寅已經掌控了這部道術的修煉主義,雖尚未邁入第一小層,但是神卻已然修煉質變,成為難以捕摸的神念。

而且離寅如今的神之強,遠不是這隻靈級陰嬰可以抗逆的,離寅神念一侵,這隻陰靈頓時就像是見到主人的乖狗兒,再不敢發出任何亂動靜,雖是老老實實的依然在屋子裡盤旋,事實上早就裡通外敵,叛變了這群人。

離寅繼續肆無忌憚的聽下去,將這三人的談話全都聽了。

原來這三人是三師兄,拜在一個叫做嶗山老祖的修修者膝下,跟著嶗山老祖修煉一門叫做《種魂冢》的門道術,因此三人的臉才異於常人,發青發紅,看著叫人害怕。

裡三人做得最多的倒不是在嶗山老祖身邊修煉,而是被派出來四處收集陰魂。三人大多出沒於荒山野嶺,亂葬崗之地,就為收集陰靈等物供那位嶗山老祖修煉之用。

有些時候三人也會出現在人群裡,若是碰到一些魂靈特殊之人,那位為首的青臉紅眼之人就會用嶗山老特地為給煉的《識魂眼》,仔細探查那人,種下此人的魂靈氣息,若是此人的修為不強,三人自然也就會毫不留情的大下殺手。

事實上按照離寅的猜測,這三人應該是隻是那位嶗山道士養的跑腿的,三人修為都不高,最厲害的那人應該有靈脈二轉,其餘兩人不過靈脈一轉左右。

這三個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阿奴身上,不可饒恕。單是這幾人對阿奴惡的幻想,就讓離寅心裡大為不。不把這三隻畜生滅了,離寅決不罷休。

不過眼下離寅並沒有出手的打算,雖說以他現在的實力,要殺這三人,不過只是分分種的事情,但這裡地處小鎮,酒樓之中他還應到了另外兩股靈息厚重之人,至少也有靈脈三轉以上修為。

為免多生事端,離寅決定暫且先忍一忍。

三人商談了一會後,就睡了下來。離寅把神念從三人的房間裡收了回來,雖說聽了三人的話,他心頭怒意大起,但如今他的神之力蛻變,成為神念,全都是《宮穹術》帶來的直接變化。

這讓他對那位陌生父親的又大增幾分,看來下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多熱情一些,不管怎麼說他可全心全意把自己當成他的兒子對待。

這樣一想,離寅忽的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做人兒子?

這個念頭讓他苦笑了好一會,這才把這念頭掐斷,不去理會這些沒必要的小事情。把目光從窗外落入到房間裡,覆蓋在上,此時阿奴已經沉沉睡去,淡淡的月光穿過窗欞的一角,拉下一片斑駁的月,將雪白的俏臉照得隱約好看。

離寅看了兩眼,本是淺笑的臉上又生出一層淡憂。

沒有靈脈,被家族拋棄,眼下的阿奴,讓人覺得落景淒涼,極為可憐。

人生最黑暗的事,莫過於此了吧!

離寅嘆了口氣,覺得阿奴的命運很淒涼。

月光拉去窗欞斑駁的影跡,呈來晨陽的光輝,本是緊閉的小臉適才醒來,揭開一對隱藏在泥土下的寶石眸子,看了一眼旁邊依然落坐的離寅,阿奴心頭忽的一跳,臉有些發紅,她還是第一次當著一個男人睡覺。

不過她覺得有他守在身邊確實睡得踏實的,她喜歡這種覺。

想到這,她臉忽的又紅了許了多,正當她仔細盯著這張緊默的臉時,臉上一對眼也適時接開,眼皮下的目光與她的目光一撞,她嚇得又像是偷了蘿蔔的小兔子,眼睛慌亂亂的不知道往哪裡放。

離寅看她慌亂如受驚的小兔子樣,更覺可愛。

兩人就這樣尷尷尬尬的第一朝相守相望,看上去短暫的距離,不過兩兩相生。

接下來,秦奴瑤很愛乾淨的洗臉收拾,然後等著離寅再收拾妥當,兩人這才下了酒樓,在小鎮上閒逛了一會,就出了小鎮了。

阿奴似乎因為昨天晚上睡得踏實一覺後,把那三人早已經忘到了九宵雲外,這會和離寅兩人走在青蔥山間翠綠相伴的泥路古道上,受四野青川山林美景引,再看那偶然山坳間落座的戶戶尋常百姓人家,為這普通的鄕村山水畫所引,再追著一隻只紫的七彩斑蝶,不時發出咯咯的清脆笑聲。

離寅安靜的跟在她身後,享受著阿奴的笑聲給他帶來的歡樂。不過他可沒有放鬆警惕的注意著身後一直暗中追隨的三人,神念傾蓋四周三里之內,蛇蟲跳蚤都不放過,時刻警惕著一切,萬一這三人的那位老祖莫名奇妙的出現,他好第一時間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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