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大結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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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衛統領陰陰一笑地說道:“安大人,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皇上要你人頭震壓天下。”安大人心中一驚,他到了這個歲數,什麼大風大沒有進過,他是個無比沉穩的人,安大人聞言緩緩地說道:“安靖原堅信事君以忠,待屬以誠,黃統領此言究竟是何道理?”那侍衛統領哼了一聲,然後揚了揚手中詔書冷冷地說道:“安大人,你是太得民心了,殺你豈能沒有理由,嘿嘿,你帶大軍離邊而來,如果未奉詔書,哈哈!這又是何罪呢?”安大人再是鎮靜,此刻也覺得身上冷汗直冒,全身都是一陣冰涼,他心中忖道:“我只要一下令兩千鐵甲衛士進來,這黃頭領武功再高也不能脫身,先搶回詔書作為本再說。”安大人目光暴,正要拍掌,忽然轉念一想,目視黃統領大步越窗而去,他心中忖道:“黃度文脾氣古怪,除了聽皇上的命令外,別人是再也命令不動他,既是皇命要陷我,我豈要申辯了!”當時只覺又是傷心又是氣憤,自忖歷史上大將能落得好下場的,真是寥若星辰,不悲從中來,回到內帳,只覺安明地睡得正甜。

他此事未告知李百起,他知皇上必然要斬草除,是以那夜暗示百超要好好解散甘軍。

屋簷上方天逸瞧得熱血只往上湧,氣憤得兩目發赤,可是他知道此刻下去,縱使打倒侍衛,救安大人脫險,便陷安大人不義,安大人絕不肯走,目今之計,只有先行通知甘軍李百超和諸位將領,他在這種緊張局面上,神智反而更見清晰,這便是方天逸最大長處。

他輕輕滑下地簷,提了一口真氣,凌空數躍,已經飛出圍牆,直往大軍聚集連營之處跑去,只半個時辰便到,才一走進營區,便見營內馬聲陣陣的,此刻已是‮夜午‬,不知軍中又發生了什麼事。

方天逸直撲中軍大帳,只見燈光大亮,遠遠的帳中席地而坐了二、三十名全身戎裝的將軍。

方天逸施展上乘輕功,幾個起落已到帳房,朗聲叫道:“李軍師,小可有要事相告。”眾將之中十個有九個不認識他,李百超見方天逸突然來到,真是又悲又喜,顫聲道:“方兄來得正好!請看此函!”他伸手遞給方天逸一信,飛快看了一遍,只見上面字跡潦草,敘述安大人身處危境,中了徐大學土圈套。

方天逸吃了一驚,這送信示警之人消息為什麼如此靈通,當下也不及細想,一口氣便將所見情形向眾將簡略說了一遍,只聽得眾將目毗裂,人人氣憤填膺。

眾將中天水總兵史大剛再也忍不住叫道:“李軍師,咱們還商量個什麼勁,大帥危在旦夕,咱們起兵去救,不成就幹…就幹!”他說到後來,動得眼淚雙。方天逸掃了眾人一眼,只見安明地雙眼紅腫坐在主位,這當兒倒是相當鎮靜。

眾將聽史大剛這麼一喝,那比較沉著持重的人也不能沉著了,人人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可是心中卻是一般沉痛,比起對敵外御患,心情大大不同。

李百超忖道:“如等大帥將令一到,此事便要為難,是聽他將令呢?還是不聽?目今之計,只有快刀斬亂麻,先救人要緊。”當下大聲叫道:“文將軍領中軍,史將軍為右翼,秦將軍為左翼!咱們立刻出發,如果…如果…大帥不幸,咱們千萬不能放過…放過那…賊…賊。”眾將同仇敵代高聲叫道:“殺徐國鈞那好賊!”正待各自回營領軍,就在這一剎那之間,從帳外閃出兩人,手持安大人將令兵符,李百超跌足嘆道:“一著之差!一著之差!”那為首老者便是軍侍衛統領,他宣讀將令,將金小劍一揮,眾人面面相覷,都紛紛看李百超的眼

李百起一時之間也亂了方寸,他心中一萬個要說武力解決,可是看到了帥令,卻是說不出來,那侍衛統領道:“安總督令諸位立時前往,各位看這帥令是否無誤?”這時甘軍諸將動,安大人帥令威嚴,人人不敢侵犯,可是又都知安大人身在危險之中,將領中儒將秦孝恭頭腦冷靜,他知此時萬萬不能歇氣,大聲叫道:“咱們先宰了這兩個好賊再說。”眾人轟然叫對,那侍衛統領陰陰一笑,‮腿雙‬未舉,身子已箭矢般一掌拍向秦孝恭頂門,忽然另一個身形來勢比他更疾,飛身落在秦孝恭身上,舉起右掌輕輕一推。雙掌一,方天逸吃了一驚忖道:“勁道旋轉而進,此人是青海派高手,只是爹說過青海空空大師死後,再無能人,這倒奇了!”那侍衛統領天賦異稟,神力驚人,早年又得青海怪人空空子親傳,他一直在宮中少與江湖人為伍,是以武林中入也少有知他門派,只傳言宮中有個絕頂高手。

那統領見方天逸硬接他一掌身子動也不動,心中之驚更勝於方天逸,要知他武功怪異,勁道專從空身旋轉攻到,他適才一掌是用足力道,這少年年輕若斯,居然毫無其事接下,內功之深,真令他心寒不已。

他冷冷地道:“甘軍中原來還有如此高手,難怪安靖原膽敢犯上了。”方天逸仿若本沒看著他一般,聲音比他更冷十倍道:“能勝過你這好賊的未必是高手。”那統領其實對方天逸甚為忌憚,可是情勢所通,只有上前攻。忽然李百超叫道:“各位將領,元帥一生忠國愛民,他受好人陷害,總有一天水落石出,咱們…咱們…可不能…魯莽,讓元帥永蒙不白之怨。咱們一起去,大不了一起死去!”他這原是無奈之下策,想仗著人多,而且又都是戰功渲赫的將軍,以壯聲勢,眾將聽他這麼一說,哪還有什麼話講,異口同聲叫道:“對,咱們跟元帥一塊兒死去!”聲音雖是高昂,可是人人臉上都是悲憤之,李百超瞧著瞧著,忍不住痛哭失聲,一時之間,哀聲四野。方天逸瞧得眼睛發熱,去看看安明地哭得似個淚人兒一般,連忙別轉過頭。

過了一會,眾將收淚止哭,一言不發,李百起率先而起,諸將紛紛站起。那侍衛頭領不住冷笑。方天逸動中忖道:‘淚下我失去救安大人,也管不到他願不願意,點倒他救他出來再說,免得被一網打盡。”他心中對這件事已猜透了七、八分,知那詔書定是凌月國主所盜,而這詭計又多半是徐學士安排下的,卻未想到盜那詔書的是皇上最親信侍衛,就是目前和自己手之人。

方天逸乘亂正要走出大帳,忽見一道幽怨的眼光了過來,方天逸心中道:“安司徒花曉,你以為我是這等黑涼之人嗎,我心中之急,只怕並不下於你哩!”他知道不能再事逗留,一轉身閃出大帳,往黑暗的道上前進,他必定得先趕到臨潼,不然那侍衛頭領趕回又是麻煩,萬一凌月國主也在附近,那麼,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方天逸知那統領要監視造將,必定不會追趕自己,這段時間必須刻刻用上,當下展開最上乘輕身功夫,提起一口真氣,飛躍廠段,再換一口夏氣,他這種趕路法極耗內勁,可是快也快到了極點。

走到半路,忽然前面人影一問,一個夜行人面上來,方天逸暗暗戒備,只見來人是個老者,鬍子白花花的,大鼻細眼,長相十分可親,背後背了一個大葫蘆。

那老者笑嘻嘻道:“小夥子,你可真勤快,這麼晚了還趕路,來,來,來,老朽請你飲一杯。”那老者伸手拔開葫蘆仰天喝了一口,上前半步拍拍方天逸肩道:“小夥子,你也來一口。”方天逸身子一側,竟未閃過那老者之手,他心中驚奇,細細打量那老者兩眼,只見他手中揮著一塊布汗巾,正是方天逸自己之物。

方天逸大驚,這人好快手腳,正待開口,那老者嘻嘻地道:“說你這小夥子勤快其不錯,就看這塊汗巾雖是布,可洗得雪白,便可以知道了!”方天逸道:“老丈,小可還有急事,少陸少陪。”他雙掌一錯,右手化拳為掌,直扣老者脈門,那老者連退幾步,總是退不出方天逸掌力所罩,當下口中叫道:“好凶的小夥子,我還你,我還你汗巾便是。”方天逸搶過汗巾,他不願再和老者糾纏,正待起步,那老者笑道:“慢走,慢走,你這小夥子真成,老朽放心了!”方天逸奇道:“什麼?”那老者道:“你巴巴地跑來跑去當我不知嗎?你看看這包物事是什麼玩意兒?”那老者伸手一摸,也不知他從何處提出一個包裹,順手擲給方天逸,方天逸側身讓那包裹落地,老者讚道:“好明,好明,小夥子,你要的東西,老朽都替你給來了。”方天逸見他說得認真,又見此人容顏不似壞人,便打開包裹,只見裡面包著一小疊小書,方天逸微一過目,當下喜得狂跳,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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