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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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說她已經幫你注還原劑,你體內的制血劑不會有問題了。”(寒竹…)腦海縈繞著這個名字,我已經開始睹物思人,即使現在能立刻回到我來的國度,我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我實在掛念著寒竹,掛念她的冷漠、掛念她比沙漠甘泉還少有的溫柔、掛念她的安危、甚至掛念她殺人時毫不留情的樣子。

陷入情網的人都會變得不太正常。

“寒姐姐要我告訴你,一定要儘快離開香格理拉,這是她唯一的請求,你可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付出。”虹鷹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怕我堅持要回去找寒竹,因此又叮嚀了一次。

“放心吧,我會照她說的離開這裡。”我黯然說道,因為就如虹鷹所說,我若再回香格里拉,只會憑添寒竹的困境,不如就把這裡發生的一切,當作如夢似幻的刻骨回憶吧,畢竟寒竹和我的世界是不同的。

虹鷹沒辦法陪我太久,不然回去會被懷疑,因此我要立刻啟程,她走向那些大鷹,嘴裡咕咕囊嚷嚷的說了一串聽不懂的古怪語言,其中一頭便搖晃著巨大身軀走出來,這些怪鳥在天上飛時很神氣,走在地上卻顯得十分滑稽?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虹鷹道∶“你剛剛…不會是在和它們談吧?”

“是啊!我和它們得勒!”她見怪不怪的說。

原來虹鷹的祖先世代是香格里拉的“祭鷹官。”禿鷹在這裡是天鳥,十分受到尊敬,它們死後必須有人處理屍體進行天葬“祭鷹官。”的工作就是幫禿鷹作往生後的儀式。她從小就繼承這個工作,所以早已知這種靈鳥的語言。

虹鷹又從懷裡拿出一片盒裝掌心大小的光碟,到我手上道∶“我跟鷹老大說了,它會送你到靠近拉薩的地方,你照我給你的地址找一個叫吳偉兆的人,把這光碟給他,他會幫你回去你來的地方。”我收好光碟及項鍊,虹鷹怔怔的望著我,眼眶已經紅了,我知道今一別可能就是永別,心中也是無限離愁傷,忍不住將她擁進懷中。

“寒姐姐…昨晚跟我談了很久…她跟我說…她喜歡上你…是因為你雖然沒雷師兄…武功那麼高強…

卻還不顧死的救她…所以黎大哥…你一定要保重…不管別人怎麼誤會你…我和寒姐姐都相信你是好人…是全世界全宇宙最正義的大好人…”她哽咽的埋在我前說。

動得不知說什麼,只能把輕拍她的背表示謝謝,臨行前她又要求我親她一下,我輕輕吻了她額頭和臉頰,她已經哭成淚人兒。

“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哭死了。”她背對著我猛擦眼淚。我心情也是差到極點,默默爬上鷹背,那巨大的怪鳥搖搖晃晃走到門口,雙翅一展宛如騰雲般直上天空,我頂著風回頭大聲向虹鷹說再會,她站在寺門外一直朝我揮手,直到看不見為止。

乘禿鷹長途飛行的經驗恐怕世上〈香格里拉那些人除外〉我是第一人,也極可能是最後一人,要不是冰冷的風吹得人受不了,這鷹老大飛行的平穩倒不比飛機差,大約經過三、五小時,我們降落在靠近拉薩的山區,我想這種怪鳥並不太適合被人看到,否則準被以為侏羅紀公園第四集開拍了,因此它放我下來的地方還是無人煙的山區,不過遙望已可看見拉薩全市。

我謝了鷹老大,它陰森的目光沒任何反應,又振翅往回飛走,經過了這麼多波折,我總算要回到文明的世界,心情只能用百集來形容,這段子讓人有經過一世紀那麼久的覺,愈靠近回程我的心也愈彷徨,因為這代表現實的生活壓力又將回到身上。

走了二、三小時的路,終於進到拉薩,雖然這裡不能和一般大都市相比,但人來車往也十分熱鬧,至少嗅到一絲文明社會的氣息,我依虹鷹給的地址找到一間看起來極為平常的民宅,敲敲門,過了幾秒有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出來應門,我告訴他要找吳偉兆先生,他揮揮手錶示不知道,我拿起地址再確認一次,發現並沒走錯地方啊!

突然我想起那片光碟,忙拿出來給那老人看,那老人望了一眼,迅速從我手中拿走光碟,讓開一步示意我進屋子,進屋後他要我在客廳等一下,人就從另一個門消失,我打量這屋內的擺設,實在是平凡簡單的可以,真懷疑寒竹要我來找的人真的可以幫我回去嗎?

約莫一分鐘左右,一名看起來也是平凡到暴的中年男人,從剛剛老人走進去的門出來,一照面便伸手自我介紹∶“我是吳偉兆,你是黎書俠先生吧?”我和他握了手回答是,還沒跟他說要他幫什麼忙,他就已經知道一切似的告訴我∶“黎先生您回去需要的證件和機票,我三個小時後就能準備好,您要在這裡等還是要出去逛逛再回來?”

“我去逛逛好了。”我想難得來這裡,當然得趁機走走,何況我很想去看看舉世聞名的布達拉宮呢!

於是問清楚位置後,我朝拉布達拉宮的方向走去,拉薩市區許多店家賣的都是當地手工藝品,這裡是全世界最神秘也最著名的藏傳佛教發源地,因此多數工藝品也和宗教脫離不了關聯,其中有一種叫“唐卡。”的手繪圖布,是喇嘛或圖師以虔誠的心,一筆一畫仔細勾勒出心中的神佛菩薩、佛教傳說等圖像,唐卡緣於西藏地區古來以遊牧為生,逐水草而居的生活無法長住一處,所以只能將畫有佛像的圖布帶在身邊,才方便隨時修行,因為他們深信唯有今世努力修行,來世才能超脫痛苦。

唐卡平常是捲起來,只有修行時才會放下來,每個人修行的佛菩或有不同,也忌諱讓他人看見,這也是“密宗。”之所以神秘的由來之一。不過20世紀後隨著遊牧經濟活動的沒落和世界一股藏傳佛教的熱,像唐卡這類原本以修行為目的的法物,藝術收藏價值已逐漸凌駕宗教意義之上。

我邊走邊看,不知不覺布達拉宮已映入眼簾,看見它的第一眼,我心中的受是震驚和複雜,因為它和蘇寺不只是相像而已,而是我所能記得的每一個構造細節都一模一樣!除了它比蘇寺小上幾倍。

此外它還勾起我在香格里拉的回憶,想起寒竹、虹鷹…尤其是寒竹最後那抹溫柔的笑容,我心中又一陣扯痛。

時間有限,我並沒上到布達拉宮裡面去,只是遠遠駐足凝望了一會兒,就轉往回去的路。

在回程路上,有一幅掛在路邊商家內的唐卡卻引住我的視線,它不同於其它以佛或菩薩為主體的唐卡,而是在畫的中心有一片複雜炫爛的幾合圖形,周圍一陣列一陣列的天兵鐵衛,層層包圍這塊幾合圖形,狀似要往幾合圖形的中心俯衝而下的覺。

不知怎麼,我一見到這張唐卡覺就不一樣,雖然還不懂它代表什麼意義。

於是我找到店家主人,問這張唐卡畫的是什麼?

“是香格里拉。”老闆竟是一名叫丹尼的白種人,想必是嚮往西藏文化才來這裡開店。

一聽他說香格里拉,我神全都來了。

“香格里拉在藏傳佛教代表的是一個烏托邦,也是佛教最後的淨土國度,這些周圍的神兵都是保護香格里拉的護法,們讓惡和不淨無法進入。”丹尼解釋給我聽。原來如此,香格里拉在藏傳佛教是神聖的國度,這和一般人認為它是美麗漫的意義上有很大的出入,雖然都是指美好的地方。

“會不會真的有這麼一個國度?”我問了一個聽起來滿愚蠢的問題,至少對丹尼而言是。

他哈哈了兩聲對我說∶“我想佛教裡的香格里拉應該是存在人心,人的善念就是這些護法,讓我們免於惡的入侵,至於是不是真有這樣一個國度存在,我只能回答不知道。”我想也是,可能這些天遭遇太多空幻離譜的事,才會使我的想法變得天馬行空。

謝過丹尼後,看看時間也已不早了,我快步走回吳偉兆的住處。到達時他已在等我,我接過他給我的牛皮紙袋,他逐一向我解釋∶“裡面有你完整通關記錄的護照、今天的機票,以及一些美金,你檢查看看。”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那本護照就跟真的一樣,還蓋了我從原來地方轉機到拉薩的全部通關章。

“放心吧!你手中的護照絕對是真的,保證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吳偉兆得意的說。我對他的話並不懷疑,寒竹有把握的事我也沒什麼好不放心,只是訝異眼前這位和拉薩街上隨便看到的平凡百姓沒兩樣的男人,怎麼有這種通天本事,能在三個小時內幫我備齊這些高難度的證件?

這件事過很久後,我才知道這間不起眼的民房地底下,其實是北大西洋某組織在中亞和印度的情報中繼總部,那位不起眼的吳偉兆,正是總部的負責人,官拜少將,能指揮上千情報人員,寒竹曾在一次任務中無意救過吳偉兆一命,也讓幾十名情報人員倖免於難(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在此就不另提起。),從此寒竹有事找他,他都一力承擔。

這個情報總部的地底電纜穿過近萬公里,通達太平洋的主要海底線纜,還有強大功能的超級電腦和衛星資訊系統,世界任何區域的電腦主機大概都有辦法入侵,因此區區一本護照對他們而言只是牛刀小試,如果不是怕引起其他國家緊張,他艘潛艇送我回去都不是問題。

不過他倒是對我和寒竹的關係興趣濃厚,有意無意的打聽,我都避重就輕回答,他知道問不出來也就放棄了,我告別吳偉兆後,帶著他給我的證件物品,前往拉薩的機場,啟程返回我居住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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