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回輪迴剔骨肉果報相見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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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還沒到,周頌卻找上門來了,他是特意來請我的。如今的周頌是西裝革履,頭髮也梳的一絲不亂,滿面神煥發。當年的他是一個很要強也很努力用功的人,今天的他看上去很熱情,充滿了朝氣。他請我國慶期間到三江口一聚,班上同學很多人都會去,也算畢業後三年的一次再聚首。

我的身份在我們高中這個班太特殊了,特殊之處不在於我從上學時就開始經營自己的產業,而在於我娶了班主任柳菲兒。周頌搞同學會,當然也是要請班主任的,所以直接找到了我,希望我把老婆孩子也帶上。

回家問了柳菲兒一聲,菲兒卻說:“你去吧,同學在一起聚一聚是好事,我就不去了…周頌是真想搞這個聚會的,他小時候很苦,學習也很用功,生怕別人看不起他。你若不去他心裡會計較的。至於我,抱著言成坐在一堆同學面前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你轉達我的問候就行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勸勸周頌,人生而有貧富,但貴賤在於心。我上學的時候,班主任唐老師就經常說這句話,他對你們也應該說過。”周頌來後的第二天,知味樓又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這兩人以前來過,是雲中仙帶著玄星子,和上次一樣我沒到知味樓她們已經在君子居中等我了。

我走進君子居。雲中仙和玄星子都站了起來齊聲道:“師兄!”

“原來是你們二位,快坐…玄星子妹妹,忘情宮中過得好嗎?”再看玄星子,比上次見面時已經長高了許多,氣也非常好。小小年紀眉目之間地輪廓甚是秀美,看一眼就忍不住生出憐愛之意。她的身上果然有七心的影子。然而卻不再是當年的七心了,神之間非常柔和恬靜。聽見我問話,她很有禮貌的答道:“我在忘情宮中過的很好,天師、雲姐姐還有火姐姐對我也很好。這世上沒有比忘情宮更好地地方了!”火姐姐?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忘情宮弟子火神兒,也就是以前的小辣椒崑山子。我點頭笑道:“那就好好在忘情宮中修行,有時間來看看師兄。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是笛子嗎?怎麼沒有孔?”玄星子剛才手背在後面,行禮的時候伸手我看見了她拿的一件東西,兩尺多長形狀很像笛子,分三節。外形很像一枝竹子。看質地溫潤如玉,雖然是白天也可看見柔和似星光的華彩在她手中閃爍。玄星子答道:“這不是笛子,這是忘情宮的法器七星峒,它可以發出樂聲,可是我現在還奏不響它…雲姐姐告訴我。需要公子親手授器才行。”雲中仙道:“師兄,這次帶玄星子來找你,就想託你帶她去見公子一面,這孩子一直想見忘情公子,天師就讓我帶她來了…師兄再想個辦法。讓公子將七星峒給她,也算完成了忘情宮的儀式。”事情的原因原來是這樣的。玄星子到了忘情宮之後,常問雲中仙為什麼要帶她到這麼好地地方來?雲中仙說是奉公子之命。公子知道她在人間受苦命運多厄,所以才命人將她帶離紅塵。玄星子又問公子是誰?雲中仙告訴她公子就是忘情宮當代之主忘情公子風君,玄星子這個名子也是公子起的。玄星子又問公子哪裡去了?雲中仙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什麼叫作封印神識入世歷劫,玄星子聽的似懂非懂。

玄星子畢竟還是個孩子,對未知的一切都很好奇,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也虧得雲中仙好耐心,不厭其煩一點一點細細跟她解釋。忘情宮中地其它人,天月大師與小辣椒待這個孩子也很好,她們也都見過前世的七心。不過她們誰也沒有對玄星子提過七心的往事。玄星子在忘情宮中很聽話,但她只提了一個要求,一定要見風君子一面。

我點頭道:“星師妹,你是應該見公子一面,在忘情宮中等著也不是辦法,連我也搞不清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去。這樣吧,三天後我帶你去見他,不過你要注意,我們是在一群普通人當中,你不能說忘情宮中的事。他現在不認識你,不過沒關係,他看見你一定會喜歡的。你不要叫他公子,你就叫他,叫他,直呼其名風君子吧!”玄星子怎麼稱呼風君子是個麻煩事,在一眾普通人面前叫他公子自然不合適,叫師父吧就更不對了,風君子雖然要雲中仙把她接入忘情宮賜名玄星子但還沒有明確地要自己收徒。叫風叔叔?有點彆扭!算了,直呼風君子吧,我想風君子也不會在乎的,我現在也是直呼其名。…“好漂亮的小妹妹呀,這是誰家孩子?”風君子在大客車上第一眼看見玄星子就老遠地就發問。

“這是我一位長輩的晚輩,名子叫星星,放假到蕪城來玩託我照顧幾天,我就把她也帶來了。”我在玄星子身後答道。

這時周頌也正好上車,笑著問我:“石野,柳老師不來,你倒帶了個小妹妹來。”風君子開口替我解圍:“柳老師在家帶孩子呢,不好意思跟我們一起混…星星是吧,坐到我身邊來…尚雲飛,你再換個坐位。”風君子本來和尚雲飛一起坐,看見玄星子非要拉玄星子坐到他身邊,把尚雲飛趕到後排去了。一路無話,周頌包的這輛豪華大客直奔三江口。項目安排的很有意思,一開始時山澗漂,二十幾人坐的七、八艘子船從一條清澈地小河一直漂到水揚江灘。然後從江灘上岸。再登上一條大漁船裝摸作樣的釣魚撒網,也就是圖個樂子。

風君子也在船頭撒網,轉了一圈漁網沒撒開還把自己給纏住了,要不是旁邊有人拉一把好險沒有掉到江裡去。其它人的身手和風君子也差不多,七歪八扭沒有一個人把網正確撒出去,嘻嘻哈哈互相笑話。最後我走上船頭撒了一網。將網在小臂掛好,一手牽住繩頭,半轉身朝天一揮,一個均勻的圓罩在幾丈外地水面撒開。收網時金光閃閃,我這一網居然打上來一條二尺長的金鯉魚,眾人紛紛鼓掌鬨然叫好。

這條魚雖然不小,生態遊名義上是自己釣自己吃,可二十多人就打上來這麼一條鯉魚顯然是不夠地,下午飯還是要到農家院去解決。風君子左手牽著小星星,右手用條草繩繫住鯉魚口拎在手裡。得意的神就像他自己釣上來的一樣。

吃飯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我們在小白村的一戶農家院中。這地方院子很大,擺上三大桌地方足夠,兩面還搭著葡萄架。風君子跑到葡萄架下逗人家的小狗,玄星子拿出七星峒就在一旁看著。風君子回頭注意到她手中的東西。好奇的問:“星星,你手裡這是什麼,像是笛子又不是,能吹響嗎?”玄星子:“它可以奏出樂聲,但需要拿在手中揮動。我還用不了!”風君子:“這麼好玩的東西?給我看看行不行?”玄星子不說話將七星峒遞給他。風君子拿在手裡眯著眼睛象瞄望遠鏡一樣瞄了半天,沒看出什麼要領來。這時正好有一陣江風從院外吹過,葡萄架上的葉子沙沙作響。風君子一時興起將七星峒拿在右手中。就像他小時轉鋼筆一樣照著食指和中指轉了好幾圈,風中突然傳來悠揚清越之聲,婉轉成音直如天籟。

滿院子嘰嘰喳喳說話地人突然間都安靜下來,這樂曲一般的風聲讓大家聽得都出神了。風君子也出神了,七星峒在他指間緩緩旋轉,他卻抬頭側耳聞音。只有尚雲飛目光一閃,直視風君子手中的七星峒。風君子大概有所應,指尖一顫七星峒落下,然而他的反應也很快。隨即彎空中一抄又接住。

風聲停了,大家又都回過神來,紛紛嘆還是鄉間的環境好,不僅山清水秀連風聲都這麼優雅。風君子將七星峒放到玄星子手中:“這個給你,我差一點給摔壞了,看上去很值錢哎,摔壞了我可賠不起,你一定要收好了。”這時有一對老夫從院子一側地廚房走了出來招呼:“大家都入席吧,菜準備好了。”桌上的菜很有農家特,三江活魚、清溝裡的小麻蝦、城市裡很少見的只有硬幣大小的油炸石板蟹、野蒜、野蕨、農家風味醬等等味道都是不錯地。有席自然不能無酒,喝的是農家自釀的米酒。這些對我都不算什麼特,我也一樣從小是在江邊農家長大地。可風君子等人吃的很過癮,酒也沒少喝,喝著喝著話就多了。

讀書的時候我們班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小團體,但工作幾年之後再見面覺就不一樣了,這一坐下來就能發現,各人都很注意選擇自己的坐位。風君子沒管別人自己找了張凳子首先坐下,尚雲飛走到他身邊也坐下了,周頌看了看他們兩個猶豫了一下在尚雲飛的身邊坐下。風君子回頭對玄星子招手把她叫到自己另一側坐下,我也挨著玄星子坐下了。這一桌很快坐滿了,都是同學中小有成就的那一夥。

酒過三巡,周頌很是興奮,在三張桌子間來回敬酒,最後喝的有點多了,回來拉著雲飛的手藉著酒勁說著熱乎地話。其實尚雲飛在我們班同學中的關係一直很談,他是一個修行佛門秘法的人。周頌今天顯然有點套近乎,話語中聽似慨實則是恭維,不住提到尚雲飛在香港創業的經歷,還問他在深圳有什麼商業機會,特別是地產方面有什麼可以合作的?

說實話,尚雲飛很有些看不起他,這我能覺出來。他和周頌之間地對談只是在敷衍。只是在這種場合不便出不耐煩的神。而周頌不知是真的酒喝多了還是故意裝作沒有發覺,仍然是一副稱兄道弟的口吻。風君子在另一邊帶著三分醉意看的卻很清楚,不知道是對尚雲飛有意見還是周頌有意見,故意打岔。

他拉起尚雲飛的另一隻手笑道:“尚大老闆,我們也親近親近。好些年不見,你還剃小*平頭。髮型沒變可頭髮值錢了!

喝了兩杯酒我看你地頭髮不是頭髮,那是滿頭的金條啊,金光閃閃的就像大如來的金輪佛頂。”風君子顯然是借酒在諷刺他,一個從小修佛法的人,怎麼成了一個善於斂財的人?尚雲飛淡淡答道:“佛祖也講究佈施,可以法佈施,也可以財佈施。無財何布?有取財之道而用之,方可廣佈世間。”風君子笑了,背出了馬克思的一句話:“資本來到人間,從頭到腳每個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桌上其它人臉都變了。紛紛低頭喝酒不說話,周頌忍不住道:“風君子,你喝多了吧?合法商人憑勤勞智慧致富是天經地義,時代不同了!”風君子還是笑:“時代從來沒有變過,就如山水一般。變的是人。我還沒說你呢,我只是在背書。”尚雲飛也笑了:“我身上不髒。”風君子:“你的想法很好,希望做法也很好,斂財布財永無盡頭,道理就是道理。不是行事地藉口…其實人是會變的,尤其經歷世間誘惑考驗之後,才知道究竟如何。”尚雲飛:“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風君子:“據我所知。下地獄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大無畏的悲壯,另一種是自取滅亡。”尚雲飛的臉終於也有些變了,他對風君子道:“你怎麼總拉著我地手?是要給我看手相嗎?我記得你從小就喜歡搞神神鬼鬼那一套!”一聽看手相,風君子突然來了興致,拉起尚雲飛的手攤開手心就看。然而只看了一眼臉也有些發沉,放下他的手端杯喝酒不言。這回轉到尚雲飛追問了:“半仙,看出什麼門道來了?怎麼不說話了?”風君子:“算了算了,不敢亂說,尤其是不敢亂說你尚雲飛。”這時桌上其它人也好奇開始起鬨:“風君子。說就說唄!尚雲飛怎麼了,再大的老闆也是同學,酒桌上就當個樂子聽,誰還能當真啊。”風君子:“衝煞紋主刑,數年內有牢獄之災。若誠心正意可免。”我聽得一皺眉頭,風君子說的可不是什麼好話。尚雲飛這個人我一直不太瞭解,只知道他是活佛弟子有一身修為,但印像也不算太好。他與老活佛不一樣地地方就是門戶之見很深,這對於修行人來說就是私持重的偏頗。活佛在時他自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活佛不在無人指點又會怎麼樣呢?修行人為什麼要入世間,因為有些悟經歷了之後才是真實的,空談超脫只能是空談。

比如有人說:“我視金錢如草木凡物!”如果天生如此那真是天賜地上上器,但如何印證這句話呢?如果他從來沒有富裕過,這只是一句空話,如果他真正的大富大貴又能做到如此,他人才能相信。如一個男人大喊──老子不好!平常人第一反應就是沒有女人能跟他,他想好也沒的地方好。風君子在無意中暗示尚雲飛什麼嗎?像他這種修行人不應該遠離師門法侶,孤身去沾染一身紅塵,把持不好可能自損修行。同樣是有錢人,尚雲飛和張先生的態度與做法是不一樣的。

想歸想,但也不能讓風君子破壞了同學會的氣氛,我趕緊勸解道:“尚雲飛呀,風君子是在提醒你以後做事小心點,別哪一天出了經濟問題進了局子。你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他是擔心你做事的手段…開玩笑,開玩笑。”周頌聽的卻很興趣,也把手遠遠地伸過來道:“風君子,也給我看看手相,我以後的財運怎麼樣?”我趕緊把風君子拉住,對周頌道:“算了算了,你好好掙錢就是了,燒香拜佛都沒用,沒事看什麼手相!”心中暗道周頌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沒事讓仙人斷命,那是好玩的嗎?

這只是酒桌上的小曲,暫時略過不提。我們吃著吃著有人放下筷子咂嘴道:“菜是不錯,可是少了三江口一帶的特產。”風君子一聽還有好吃的,瞪大眼睛問:“什麼特產呀?”周頌也說:“是呀,我小時候就聽說過,金寶圩一帶的連皮帶骨五香驢是蕪城一絕,可惜還沒吃過。”正在說話間那個農家老漢來添酒,風君子問他:“老伯,有五香驢嗎?就是連皮帶骨的那種,你們這地方的特。”老漢答道:“叫我老白頭就行,我們村子裡的男人大多都姓白。不好意思,五香驢沒有,村子裡最近沒有人家殺驢。”周頌一聽不知道是為了面子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放下筷子道:“老白頭,你們家有驢嗎?”老白頭:“是有一頭驢,拉磨的驢。”周頌:“宰了,做五香驢!”老白頭吃了一驚:“現殺可來不及啊!”周頌:“多叫幾個人來幫忙不就行了。”老白頭:“那也要到夜裡才能做好,你們吃不上,還是算了吧。”周頌:“沒事,我明天晚上再來吃,後天才回去呢。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怎麼也得嚐嚐此地特。”老白頭神很是猶豫沒有答應,周頌笑了:“一頭驢多少錢,我給你錢就是了。”老白頭:“少說也得八、八、一千五吧。”周頌:“我給你兩千,不是旅遊公司跟你結的,我單獨給你。你把你們家驢殺了做五香驢,明天晚飯我們大家就要嘗一嘗,一定要好好做喔!”風君子小聲道:“周頌,有點過了吧?我們跑到人家吃飯。還要殺人家拉磨地驢?”周頌:“有錢就再買一頭驢,反正是做五香驢,殺哪頭驢不是殺呀?

老白頭,這錢你掙不掙?”老白頭:“掙,你給錢我就宰驢。”周頌招呼他帶來的一名隨從,現場點給老頭兩千現金。老白頭接過錢衝後院叫了一聲:“小白。你這孩子哪去了?把咱家那頭驢牽來給這位老闆看看。”有個小男孩答應一聲,從後院牽出一頭青灰驢。我看見這孩子和這頭驢,不由得震驚當場,一時之間呆坐在那裡。這孩子的眼神在我神識中有非常悉的回憶,我找到“小白”了──白鰭豚冤魂轉世的那個孩子。但更大的衝擊來自於小白身邊地那頭驢,只見這頭驢的左肩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白痕,左耳朵尖上也有一撮白,而全身其它的都是青灰的。那兩道白痕相連像什麼,就像韓紫英的切玉刀劃過的傷痕。靠,七葉!

我愣住了那孩子和驢可沒愣住。小孩牽著驢邊走邊說:“咱家的驢剛才聽見颳風就不老實,一直在後院尥蹶子,姥姥了它半天也不聽話…”小孩正在說話,那頭驢已經看見了風君子,眼中發出奇異的炙熱光芒。它突然前蹄刨地。掙脫小孩牽的韁繩向著我們這桌就衝了過來。它也許是衝向風君子地,可半路踩到一塊雞骨頭蹄子一滑直奔風君子身邊的玄星子。前蹄凌空照著玄星子就踢了過來。

驢沒有踢中玄星子,蹄尖卻點在了風君子的口。原來是風君子反應神速,伸手一把挾起玄星子護在自己的身後,面攔住了那頭驢。驢蹄在他口點了一下不輕不重。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緊接著驢失前蹄跌落在地,是我在一旁伸手橫切而出,把這頭驢當空打翻。

不是因為我反應慢。我雖然愣了一下但反應並不慢,如果風君子不動他和玄星子都不會有事,可他偏偏先搶出一步護在玄星子身前,就這麼一個身子的距離我也沒擋住。他讓驢給踹了一腳,幸虧我出手快同時把驢給打了回去。他應該不會受傷,但是看他地臉很不好──冷汗都出來了。

驢倒地掙扎不起,我出手當然不能輕了。我看著驢又瞪了尚雲飛一眼,他坐的位置離驢衝來的方向更近,卻一臉淡然沒有出手。玄星子在後面拉住風君子的胳膊急切的問:“風君子。你沒有受傷吧?”臉慘白地風君子回頭勉強笑了笑:“沒事,我沒事。”玄星子:“那頭驢好凶啊!”風君子:“兇什麼兇,馬上就要變成五香驢了,星星不怕!”周頌等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關切的詢問:“風君子,剛才被驢踢那一下不要緊吧?要不派車送你回去,到醫院看看?”風君子一手撫摸著口一手擦著額頭的冷汗道:“沒事,一點事沒有!我不走,明天還要等著吃五香驢呢,這一腳不能白踢了…石野,聽說你從上中學就開始練武,功夫不錯呀?能單掌拍驢!”尚雲飛在一旁道:“你們要吃這頭驢,這頭驢就跳起來踢人,看來它知道你們想幹什麼?這算不算果報呢?”風君子面一沉:“少在這裡嘰嘰歪歪,敢情驢踢地不是你?就算你吃素,你還能不吃草啦?有能耐自己啃磚頭去!你做的那些破事,買多少頭驢回來殺都夠了!”風君子生氣了,其它人也不好勸。那小男孩終於聽清楚我們想幹什麼──想宰他家的驢吃五香驢。跑過來站在驢身前道:“姥爺,為什麼要殺咱家的驢?殺別人家的驢吧!村子裡還有驢。”老白頭:“小孩懂什麼,一頭驢能換兩頭驢呢。”尚雲飛站起來把小孩拉到一旁,很有興致的問他:“為什麼殺你家的驢?誰家的驢不是驢呢?如果別人家也有個小孩,不也會說一樣的話?”小白:“不一樣,我家地驢不一樣,我家的驢會說話。”老白頭:“你這孩子。又胡說,不許再這樣!”做為東道主地周頌見出了這種事臉已經很難看了,揮手道:“趕緊找人把驢拖走,立刻宰了吃!”我在一旁卻心裡一沉,小白這孩子確實和其它人不一樣,他似乎天生有類似於“他心通”的神通。因此才能說出驢會說話這樣的古怪事情。七葉打入輪迴變成了驢,驢是不可能像人一樣開口說人話的,但他的神識仍在,他人若有神通還可以應到些許簡單的神念。不知道七葉這頭驢都和小白說了什麼?他先手影響我地徒弟了,看來傳法之事多了一絲變數。

想了想我走過去將小白從尚雲飛身邊又輕輕拉了過來:“小白,你叫小白是不是?你們村子的特產就是五香驢,所有的驢都是這個命運就算我們今天不吃你家的驢,有一天它照樣也是五香驢。會說話的驢與不會說話的驢其實沒有區別,它就是一頭驢。以後你要有時間好好想一想,它為什麼會是一頭驢?”小白看見我似乎有一種天生的親切。我拉他過來說話他雖然聽的不太懂,卻仍然看著我鄭重的點了點頭。驚驢的鬧劇終於過去了,還好有驚無險,眾人又坐回到自己地坐位。周頌不住敬酒給風君子壓驚,口中連聲說不好意思。就像飛蹄子踢人的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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