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不是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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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不是結局小男孩的一句話,讓伽楠的心都似乎要跳了出來,急忙彎身扶住他的雙肩,顫聲道:“你…你是說,你的姑姑跟畫中人很像?真的很像?”小男孩見了他這模樣,嚇得臉發白,結結巴巴地道:“畫上的…姑…姑姑笑得好好看,我的姑姑…沒看見她笑…笑過”伽楠頓然覺得這男孩說的人就是梓顏,心
洶湧,
動得全身發抖,連聲問道:“你姑姑在哪?她在哪?快帶我去找她叔叔給你…給你…”想許下極重的報酬,卻不知道如何讓小孩子心動,一時間竟結巴起來。
小男孩卻嚇得哭了起來,極力扭動,想掙脫他的雙手。
伽楠哪裡肯放,已恨不得直接將孩子拎起來著他帶路。
“放開他”一聲斷喝斜刺裡響起,一個農夫打扮的漢子一手柱著一條扁擔,頭上戴著斗笠,冷冷地出現在河對岸。
伽楠直起身子,卻沒有放開那孩子,鳳眸微眯,從黑紗中打量這農夫。
此人鎮定自若,那身農夫的衣裳也沒有掩去他原有的光華,渾身透出一股冷冽的高手氣質,雖然站得這麼遠,但看他的架勢,好像隨時可以殺到眼前搶回孩子。
“我只是想讓這個孩子帶路,沒有其他用意,閣下不必擔憂…”伽楠的話音未落,那孩子就大叫了起來:“爹爹爹救我”身體扭動得更兇了。
河對岸的漢子見伽楠抓著孩子不放,心下大急,怒聲道:“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扁擔在地上一頓,凌空就飛越了過來。
伽楠聽那孩子一聲“爹爹”叫喚,心中一驚,暗道“糟糕”忙鬆開孩子,對那漢子拱手道:“閣下不必動怒,我沒有惡意,只不過想讓這孩子帶個路,既然你來了,那就麻煩閣下帶路了。”那漢子見他放開了孩子,心裡怒氣稍平,伸手攬過跑了過來的小男孩,問道:“不知閣下想去何處?”伽楠喜道:“我想見一見這孩子的姑姑,煩請帶路,必當重謝”那漢子聞言一驚,右手抱起孩子,盯著伽楠看了看,道:“閣下想必聽錯了,我並無姐妹,我的孩子何來姑姑。告辭”轉身就走。
伽楠急道:“慢著。”右手一伸,往那漢子握著扁擔的左手抓去。
那漢子大怒,左手一翻,扁擔直劈伽楠抓來的右手,聽破空之聲,若是個普通人,這手被他扁擔砸中,必然就廢了。
伽楠惱他出手狠毒,也不客氣,右手微曲著一抬,掌心驟然散發出幾波勁力,他的扁擔剛一進入他的掌風範圍,竟如寒冰投入滾燙的沸水,半截扁擔瞬間化為無形…
那漢子擊出的力量一時沒了著落,收不住步子,往前急竄了幾丈遠,才穩住了身形,手上兀自抓著半截扁擔,這才驚覺遇到了絕頂高手,怔怔地回過身來,道:“你是誰?”伽楠並不答話,取出卷軸“譁”地一聲展了開來。
那漢子在看到畫上的人時又是一驚,腿雙在地上一頓,拔空而起,就想遁走,突覺眼前劍光閃動,只聽“刷”地一聲輕響,頭頂一亮,戴著的斗笠已經化作兩半飄然而落,他拔起的身形隨即也被壓了下來。
斗笠下出一張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龐,年紀約莫三十出頭,鼻直口方,剛毅英
,伽楠驚道“寒雀”正是當年聖聰帝身邊的兩大侍衛首領之一寒雀。
寒雀雙手緊緊抱著孩子,一臉驚懼,顫聲道:“你是誰?怎會認得我?”伽楠將劍歸鞘,舉手輕輕起了面紗。
面紗後出現了一張光彩奪目的臉龐來,烏黑的眉,狹長的目,高懸的鼻樑,這張臉堪稱造物主的傑作。
寒雀終於看到了他的廬山真面目,張口結舌,顯然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不由雙膝一軟,抱著孩子跪了下來:“殿下…不,不,陛下怎會到此?”伽楠不理他的問話,道:“寒雀,我只問你,是不是見過文姑娘,知不知道她在哪?”寒雀想起梓顏對自己有恩,一次在樂無極手上救了他夫的
命,一次在樂殊那兒求情將他放回,沒有
清楚當今皇帝的來意,實在不敢貿然相告,只道:“草民未曾見過,適才只是看到出現一張故人的畫像,十分驚奇。”伽楠怎肯罷休,道:“你實說了吧,你的兒子喚她做姑姑,你們的關係必然不錯,不必再作隱瞞。”寒雀心中十分矛盾,想起兩年多前文梓顏突然尋來此地與他夫
結伴定居,顯然是對他們夫
信任有加。朝廷雖曾多次派人明察暗訪,但文梓顏深居簡出,顯然不想被人找到。雖然他們夫
也不知何故,但無論如何也不會出賣了她。於是狠下心,道:“草民實在是沒有見過,犬子說的姑姑是隔壁農家的一個姑娘,相貌與文姑娘有些許相似,小孩子沒有見識,容易
錯了。”小男孩聽了父親說出的話,眼神不由自主地
出徵詢奇怪的表情來。
他們父子的表情如何躲得過伽楠的眼睛,只聽他冷冷道:“不說也罷,我自己找”劈手就從寒雀手上搶過了孩子。
寒雀大驚,叫道:“陛下恕罪孩子是無辜的…”眼前一花,哪裡還有他們的蹤影。
寒雀額頭冒出了冷汗,仔細一想,以樂伽楠的人品修為,必不至於為難一個孩子,心下稍安,拔足從後面追去。
青弓山,群山環抱,森林茂密,山中有塊小小的平原,谷底有河,山中隨處可遇清泉,各種珍禽走獸,四處遊走。
陽三月,谷底的平原上盛開了一樹樹粉紅的桃花,彩蝶紛飛,明媚的*光讓人沉醉。
一個素衣裳的女郎扛著花鋤,一手提著一隻竹籃,緩緩地行在桃林當中。
花瓣紛落在她的發上身上,有一兩片拂面,她伸出纖長的手指來輕輕拈起,然後託著掌心的花瓣怔怔地看了半晌,念出一句詩來:“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風…”美人如玉,其風姿非筆墨可以形容,但她的神
悽婉,
中似鬱結著無邊的愁苦,濃得
風也無法化開。
一株桃樹後響起一聲鼻音濃重的嘆息:“又是一年將盡,我掰著指頭數
子,不知顏兒哪一
才肯點頭做我的新娘”女郎回頭,目光所及之處,桃花羞慚一地,正是消失了三年的文梓顏。
她紅輕啟,聲音低沉和緩如
簫般悅耳,表情卻十分嚴肅:“大哥,以後再莫說這樣的笑話你修你的道,我種我的花,還能相安無事,若要提這些有的沒的,莫怪做妹子的趕你離開青弓山。”
“是是是”樂殊笑著從桃樹後轉了出來,居然一身潔白的道袍,配上他飄逸出塵的五官,倒還真是仙風道骨。
不過他一張嘴就破壞了那份高人的的覺:“為兄只是開玩笑,顏兒別惱我這不是打了一隻獐子打算叫你煮了做下酒菜嘛適才那話,再也不敢說了。”說著,他藏在背後的手一舉,拎著一隻獐子
出討好的笑容來。
梓顏淡淡掃了一眼,徑自向前走去:“不是有其木格麼?這種剝皮取的事別來找我。我還要將這些花治好胭脂,讓朱姐姐帶出去賣了換些米來…”樂殊十分懊惱地垂下手,追在後面喊道:“說了多少次了,你何必那麼辛苦,又是種花又是做胭脂的,我養你啊”梓顏停住步子:“出家人應該四大皆空,回你的靜心
去。”說著疾步走了。
樂殊僵在當地,直到她走遠了,身影即將出了桃花林,他才自嘲地道:“我這算哪門子的出家人?”呆立了許久,他身後出現了一個道姑打扮的女子,卻是其木格,她望著樂殊的背影,過了好半天,見他還沒有走的意思,才輕輕道:“公子,奴婢熬了銀耳湯,回去用一些吧”
“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居士居士”樂殊憤憤地將獐子丟在地上,回身就走。
其木格衝上前將獐子撿起來,面上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忙追著他回去了。
梓顏疾步走出桃花林,往谷底那所石頭所砌的房子走去。她在此地住了近三年,除了樂殊不停地來打攪,來往的只有寒雀一家。快臨近石屋,她遠遠地看見一個黑衣人抱著寒雀的兒子立在石屋前望著她。
那男孩看見她很是高興,從那人手中哧溜一聲下了地,一邊叫著姑姑一邊跑了過來。
“小重,你帶誰來了?”梓顏上前扶住氣
吁吁的孩子,柔聲詢問,舉目望向那個黑紗遮面的人。
那個黑衣人一動不動地站著,彷彿已變成一尊石像,只有黑紗和絲袍在風中微微拂動。
梓顏看著看著,面孔突然變得煞白,居然也像那人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當地。
小重被他們的模樣嚇呆了,猛力搖著她喊道:“姑姑,姑姑你怎麼了?這個壞人抓了我來找你,你幫我打他”黑衣人終於動了,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過來,他每踏出一步,梓顏都覺得像踏在自己的心口,此刻外界的所有聲音她都已充耳不聞,只聽見劇烈的心跳聲。
“姑姑他過來了快打他”小重躲到了梓顏的背後。
“你這麼狠心丟下我們父子,今天被我找到了,是不是該讓我打你一頓?”這個常常縈迴於夢中的天籟之音讓梓顏徹底崩潰,全身開始發抖,眼淚撲簌簌滾了下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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