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胡還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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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顏本以為銀麵人本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就算回答了,也肯定是模糊的答案,誰知道他竟道:“我的武功是跟我父親學的。”梓顏道:“那師父的父親應該就是北帝太玄一脈的人,這玉清訣是北帝太玄的內功,是不會錯的。”

“看來顏兒內功大進,是和北帝太玄門有關了?”銀麵人負手站在潔白的宮殿上,白衣舒捲,似乎就要隨風歸去。

“本是我問師父,現在倒成了師父問我了。”梓顏道:“師父還沒回答我呢,您的父親名號是什麼呢?”

“你只要記得師父的父親叫作師公就行了。”銀麵人呵呵一笑,也不正面回答梓顏的問題。他的話卻太具有調侃,以至於梓顏惱得哼了一聲,就不想再與他過於糾纏,向他略略欠了欠身就走。

“你要去哪?”銀麵人叫住了她。

梓顏被他這句非常簡單的話給問住。是的,她要去哪呢?回小土牢?顯然太可笑了。去找其木格和雅各特木爾?他們是她什麼人啊?只能說是抓她來此的仇人吧?按理說,此地最親近的,還真的只剩下這位莫名其妙的師父了,可是這個師父究竟是誰,至今自己都不知道,似乎很珍愛自己,卻為何讓自己隱隱覺到不安。

梓顏停下了步子,道:“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在這遙遠的地方,我沒有一個親人和朋友,在我孤苦無依時,師父出現了。本來顏兒在這裡有了師父,一切都有了依靠,可是師父,至今我都不知道您究竟是誰,也沒見過您老的真面目,只是知道,您是白都汗國的大宗王,這個身份,實在讓顏兒無法依靠。”銀麵人道:“為師長相醜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整個白都汗國,沒有一個人見過我的真面目。至於顏兒,為師怕嚇著你,所以也不必看了,顏兒想知道我的姓名,也不是不行,我曾經發過誓,只有我的子才可以知道我的真名實姓。”

“那還是算了。”梓顏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不管是跟她鬧著玩還是真的,她都不敢再去試探,也對銀麵人的真面目失去了好奇心。

“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銀麵人伸出手,那隻手有纖長的指節,白皙的皮膚,很是優雅,令人很難想象擁有這樣的手的人卻長了一張醜陋的臉。

梓顏把手藏到了背後,道:“師父前面走。”銀麵人似低低嘆了口氣,也不多說,當先緩步走去。

梓顏隨著銀麵人走過一處處樓臺和走廊,一路上不有些驚歎這個宮殿的緻和巧思,此處雖然不如大曆的皇宮那般龐大莊嚴,但是這些建築明顯奇想縱橫,莊重中不失雅緻,那一處處樓臺上延伸出來的種著花草的平臺,就讓梓顏相當喜歡。

銀麵人領著她進了一個米白的大房間,兩排侍女皆恭敬地跪倒在地上。

房裡有華美的輕紗所籠的大,各雕刻著金花紋的傢俱。梓顏一看到那張大就非常想躺上去好好地睡一覺,但是她沒有忘記向銀麵人提出請求:“師父,您明天就讓我離開這裡回大曆好嗎?”銀麵人盯著她的俏臉,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快,隨即又恢復了正常,聲音平緩無波地道:“顏兒既然不遠萬里來到了這裡,師父的宮殿就是你的宮殿,怎麼就像在墜星崖底似的,只想著回去呢?”

“大曆才是我的家。”梓顏輕輕吐出這幾個字,卻是無比堅定。

“外面風傳樂無極和樂伽楠竟然都對你動了情,父子倆現在都不肯讓步,你從樂伽楠軍中來,急著想回去就是為了他?”梓顏想了一想,也沒必要瞞他,便道:“是的。”銀麵人聞言一聲不吭,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在你心中,就抵不過樂伽楠麼?”梓顏心下突地一沉,沒想到師父還竟然真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心中想:“任是哪個女子,既然經歷過了伽楠的愛,若是還能對別人動心,那才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只是我這個話,未必要同他說吧?萬一他一惱,扣住了我以作為牽制伽楠的棋子,豈不是得不償失?”想及此,她便道:“師父是長輩,在顏兒心目中,一為師,終身為父。這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了,自古人倫為先,徒兒怎敢拿師父與他人作比?”銀麵人道:“只怕樂伽楠在你心目中,已不是他人這麼簡單。我忽然很後悔收你為徒,也很後悔當為什麼不將你帶回白都汗國。”梓顏仰頭爭辯,銀麵人止住她道:“你昨沒休息好,今還是讓你早點睡吧,你我的事,改再議,明我是不會放你出城的。”說罷,他竟再不停留片刻,旋風一般走了出去。

眾侍女隔了半晌才敢站起身來,有一個上來向梓顏問話,梓顏卻是半句也聽不懂,便揮揮手,示意她們都退下,自己一個人在房中沉思起來。

銀麵人一直戴著面具,看不出他究竟是個漢人還是異族人,但若他只是衝著梓顏來的,顯然不符合邏輯,也不必費這麼大的周章。這樣看起來,自然是衝著伽楠的了。梓顏不知道伽楠現在到底如何,忽然想起那件裘衣還遺落在其木格房中,猛地就站起來向外走去。

侍女們擋了上來,說了一番話,大概就是阻止她出去的意思,梓顏微惱,大聲道:“難道我還是囚犯麼?叫一個聽得懂漢話的人出來!”夜幕中,一個身著黑勁裝的青年不知從何處落下來,向她拱手道:“文姑娘,夜深了,大宗王殿下有過吩咐讓屬下等保護姑娘,請姑娘莫要為難在下。”梓顏仔細看著面前的人,身上穿的衣服明顯是漢裝,他的語調當中還帶著一股中原南方人的平直僵硬之音,可見是個地道的漢人。如果說一個人連手底下帶的人都是漢人,那麼你說他的主子會不會也是一個漢人呢?梓顏也不追問這個問題,只道:“我的衣服落在了其木格房中,我要去拿回來。”那個黑衣人道:“大宗王代了,姑娘缺什麼,說一聲就是。就不必去拿舊衣服了吧?”

“那件衣服對我很重要,而且,聽你話裡的意思,大宗王也沒有說要像對待一個囚犯一樣對待我吧?”黑衣人想了一想,只得道:“其木格是誰?在下幫姑娘去取。”梓顏也不讓步,徑自從他面前走了過去:“你儘管跟著,我跑不了。”黑衣人用蒙語招呼了一下侍女,一個侍女連忙捧了盞油燈出來,兩人就靜靜跟在梓顏後面。

梓顏其實也有些分不清道路,好在這裡的王宮遠不比中原的高深錯落,站在高處看,方位還是比較一目瞭然的,她憑著記憶,終於來到了第一次進王宮時所住的小院落。

其木格的房中還亮著燈,顯見也沒有睡覺,三人漸漸走近,便聽見房中傳來兩個女人的爭吵之聲,其中一個的聲音梓顏能分辨出是其木格,而另一個,卻陌生得緊。

梓顏對那黑衣人道:“你們留在外面,我自己進去。”更多手打全文字章節請到【----】【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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