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匿玉璽孫堅背約訪蠻疆南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南燁見花藤最終妥協同意帶路,便從善如的點了點頭,行禮道歉道:“適才是我不好,讓姑娘著急了,還望姑娘莫怪。”花蓓、帶來一聽又能與南燁同行也歡呼一聲拉著花藤的手道:“花藤姐最好了!”花藤苦笑連連,引著眾人再次上路。讓花藤
到安心的是,南燁每到一處
寨必然事先觀望一番,一連三處
寨南燁都沒有進入,而是轉頭便走,只說入寨不祥。這也讓花藤相信南燁真有望氣之術,可以預料禍福吉凶,於是便放下了心中擔憂。
南燁不進寨並非因為其中有蠱,反而是因為他用尋寶技能探查一番之後發現
內沒有要找的百年蠱蟲,這才轉身便走。若是真有要找的蠱蟲他反而要進寨了。
花藤引著南燁一行來到第四齣山寨之前道:“前方便是金蠶寨了,少東主且探看一番有無危險。”南燁聞言施展出尋寶技能一看心頭大喜,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前走了十餘處寨也沒找到的百年蠱蟲竟然在此,而且看樣子還不止一隻,足足有五隻蠱蟲聚在一處。
寶物:百年蠱蟲,神秘巫術煉製的毒蟲,存活百年便生靈xing,可用於煉製無敵金屍。
南燁見自己要找的蠱蟲就在寨中便道:“此寨倒是沒什麼不妥,我等入寨便是。”花藤本以為這次南燁也會轉身就走,沒想到他還真要進寨,嚇得打了個哆嗦道:“少東主可看仔細,這金蠶寨以金蠶蠱而得名,最是厲害。此蠱不畏刀砍火燒,最難除滅。一旦中蠱腹攪痛,腫脹如甕,七ri
血而死。傳聞此蠱會算賬、喜吃人、能變形,有時如蛇,有時似蛙,還能化作穿紅褲的孩童四處跳走,最難防範。此蠱乃是蠱中魁首,怎麼會不危險呢?。”南燁一聽不懼反喜,這製造無敵金屍的材料皆是世間少有之物,恐怕也只有這最厲害的蠱蟲才能存活百年。於是便道:“正是由於此蠱厲害,養蠱之人才不會隨意使用。我等只要小心一些不要得罪了寨中之人便可平安無事。花藤姑娘和兩位小
主若是害怕便在此等候,我等去去便回。”花蓓、帶來一連走了三處
寨都沒進去,好不容易遇到個可以進的寨子怎麼會退宿呢?便要跟隨南燁一同入寨。花藤沒有辦法也只能硬著頭皮領眾人進寨。
南燁一路上也聽彭小五和花藤講了不少關於蠱術的事,據說這金蠶蠱可以幫主人聚斂錢財,還能幫主人打掃做事,是種十分厲害的蠱蟲,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所以在南燁的想象中,這金蠶寨應該是家家暴富,戶戶牛馬成群。
可是實際情況與南燁的想象正好相反。金蠶寨並不太大,只有百餘戶人家,因為少有生人往來變得十分閉。寨中人家戶戶貧苦,房屋老舊,別說與城中百姓相比,便是與祝融
中的蠻人相比也多有不如。
南燁七人一進山寨便有不少寨中蠻人探頭觀望,可是卻無人敢上前問詢,彷彿南燁等人才是放蠱的蠱婆一樣。他們一路也走了不少寨子,可是還沒見過有一處山寨如此死氣沉沉。竟然連個搭話的人都沒有。
王越走到一位老者面前剛想問話,便見那老者緊張搖頭道:“我家無蠱!我家無蠱!”老者一開口,南燁四人便是一驚,心道這老者難道也會未卜先知,竟然知道他們是為了尋蠱而來。要說還是王越經驗豐富,面sè不變向老者行了一禮裝傻道:“老人家莫要驚慌,我等是州來的客商,想要在寨中收些獸皮販賣,不買金鼓樂器。”老者聽王越將“蠱”誤會成了“鼓”大大鬆了口氣,但還是小心的問道:“你等不是朝廷派來除蠱的巫師?”王越見老者並非未卜先知而是誤解了眾人來意也鬆了口氣道:“何為朝廷巫師?我等確實不知。敢問老人家可有好皮貨要賣?”老者搖頭道:“寨中所產皆被周邊
寨潑皮低價收走,哪還有什麼好貨?你等要做
易便該去些大寨才是,怎麼尋來此處?”南燁道:“不瞞老人家,我等正是從祝融
而來,這三位便是
中嚮導。只因聽聞此寨地處偏遠
易不便,這才思量寨中或許囤積了不少貨物,想來討個便宜。難不成寨中就無半點存貨嗎?”老者嘆息道:“唉~這
易不便是真,皮貨便宜也不假,可卻並無囤積。誰家有好皮子早就換糧治餓了。”王越聽老者嘆息之中頗多無奈便問道:“莫非此中還有何隱情?老人家能否直言相告?”那寨中老者估計是孤苦無依的空巢老人,平ri也沒個人說話聊天,見王越發問便來了興致話多起來道:“還不是因為蠱術害人…”南燁聽老者說完才明白,這蠱寨之中家家養蠱的說法都是外界以訛傳訛,真正的蠱婆鳳
麟角,莫說花藤、彭小五這樣的外人害怕,便是金蠶寨中的族人也害怕蠱婆放蠱。那些被認為有蠱的人家會受盡歧視和羞辱,連親友也害怕與之往來,生兒難娶
,生女難嫁人,更有甚者為此丟了xing命。
由於《漢律》中明文規定放蠱者死罪,以前便有漢官請巫師到寨中除蠱。只要巫師指認誰家有蠱,不論真假一律處死棄市。正因如此寨中人才那麼懼怕南燁這些生人。而且因為傳聞寨中有蠱,周邊寨皆不願與之
易,所以格外貧窮落後。
有道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周圍寨中有些大膽的潑皮不畏巫蠱之說,便藉此機會到金蠶寨中低買高賣賺取差價,寨中越發貧窮起來,卻富了幾個潑皮。
老者正長吁短嘆的講著故事,突然旁邊一戶人家房門大開,走出一個領著小孩兒的婦人來。那小孩哇哇哭著,嘴角還著血。
那婦人也不顧孩子,走到房門口便指著另一戶人家大罵道:“著蠱了!著蠱了!挨刀砍腦殼的,誰放的蠱我已知曉。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妘萱家有蠱啊,她放盅害我兒,讓我知道了。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哪天我要抬糞淋她家門,揀石砸她家的屋頂,讓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蠱,有兒娶不來,有女嫁不去哩!”婦人的喊聲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也不知婦人所罵的妘萱到底是何人,也不出來分辯一二。那婦人罵了一陣街,便又領著孩子回了屋。南燁等人都看傻了,花蓓忍不住問老者道:“這瘋婆子與那戶人家有何仇怨,竟然如此謾罵?”老者嘆了口氣道:“談不上什麼仇怨。估計她家小兒不是吃硬物嗆出血,便是被雞骨魚刺之類的卡了喉嚨,這才跑出來喊寨。”聽完老者解釋,眾人才明白那婦女是想通過這種喊寨的方式,讓“放蠱”的人聽見了心裡害怕,自動將“蠱”收回去。而她大罵的妘萱自然便是她認定放蠱的人家。因為這種藏蠱之事越描越黑無法申辯,被罵的人不想事情鬧大就只能忍氣聲。
南燁聞言心中不由覺得好笑,之前他聽了彭小五和花藤的講解還以為這蠱術有多厲害。此時他才知道這蠱術的威力不過是以訛傳訛,無非是古人信,將一些不明緣由的疾病動輒歸咎於蠱。
此時南燁很想知道這寨中到底是誰家有那五隻百年蠱蟲,於是便再一次施展了尋寶技能。結果簡直讓他大跌眼鏡,原來那五隻蠱蟲果然在那妘萱家裡,看來那婦人喊寨也並非毫無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