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今方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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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裡面要說土豪的話,開了兩家公司的曹亞傑自然是掛頭牌了,這個瞞不過眾人,進隊不久就知道了,或許曹亞傑的心結也在這兒,他笑了笑,沒順著這個話題往下問,反而問了句不相於的話:“餘兒,你和許處嗎?”
“什麼意思?看怎麼說了,有些方面很,有些方面,一無所知。”餘罪道,瞥眼看時,他看到曹亞傑臉上的不自然,他又回頭看看鼠標,這一下子似乎抓到了點靈
,一個肥差、個警商,放下身家來參加集訓丨恐怕又是老許的手筆,他笑了,笑著道:“哦,我明白了,曹哥,咱們做筆生意怎麼樣?”
“什麼生意?”曹亞傑心不在焉地問。
“你幫我再找個銷路,我呢,給你怯怯心病。”餘罪道。
“我有什麼心病?”曹亞傑不認賬了。
“你肯定不願意來這兒…當初,你知道這個計劃時。”
“那當然。誰願意來呀。”
“肯定是許平秋親自上門找你?”
“他找了好幾個呢。”
“他肯定揪著你做生意的小辮了。”
“他肯定是旁敲側擊告訴你,有些事得適可而止,一個人的成就絕對不在錢上,而在工作上…
這話把曹亞傑嚇住了,似乎餘罪知悉內情一般,他緊張了下,然後步子自然放緩了,看著餘罪,緊張地問:“你還知道什麼?”
“那看來咱們能成了?反正你又不吃虧。”餘罪笑道。
“好,成。”曹亞傑道,追著餘罪,緊張兮兮地問上了,然後餘罪就說了,許老頭這個人你不瞭解,拉壯丁抓人小辮這是他慣用的手法,您被騙了,為什麼被騙呢?您想啊,現在在外面有生意的同行多少人呢?難道會因為一點生意,他一個刑偵上的領導,手伸到郊區分局找你麻煩?你不來,他沒治,可你要來,就掉坑了。
為什麼掉坑裡呢?你現在就想回去,手續他也不放你。
哎呀,把曹亞傑聽得臉上黑線縱橫,開始嚴重懷疑組織的純潔了。
不過也有好處,心結解開了,真想想自己那點小生意,還真算不什麼,相比治安上嚴德標那小動作,可要高尚多了。想著想著,他又覺得不對了,環伺五人,怎麼來的人,好像都有病,沒一個純潔的訓練到十一點半休息,午飯和午休兩個小時,下午有時候是技能,有時候是理論,不過今天有點例外,吃飯的時候,史清淮通知下午開個會,第一次小組會議。
沒人把這當回事,不過閒得久了,都快有點煩了,反而期待發生點什麼事似的,中午午休,四人一塊的宿舍都沒睡,標哥開盤了,賭加大訓練量,一賠二;賭增加人關懷,一賠三;賭開會扯淡政治思想工作,一賠四…開倒是開了,沒人接盤。
其實組織就這麼回事,一是關心思想,免不了要上上類似的課、二是關心生活,特別是鼠標和李玫的,史清淮還專門諮詢過營養師,給兩人定食譜;三呢就是逐步加上訓科目了,這一個月訓練的不一定累,不過史科長肯定累,私下裡大家都稱呼他大保姆了。
沒人接盤,鼠標不來勁了,躺下了,直喊沒意思,曹亞傑說了:“我說兄弟們我怎麼覺得訓練有點變味呀?”
“有嗎?還不都這樣?”俞峰接了句,沒明白。
“是啊,都這樣就不對了,咱們總不至於和普通刑警一樣,拎著銬子彆著槍去抓人吧…可如果不是話,也沒有針對的培訓榔”曹亞傑道。
“放心,該來的總會來的,就怕來的時候,咱們還沒準備好。”餘罪道,他在懶懶地看著手機,手機上的照片,看得一臉花痴表情。
“我反正有點不太看好前景啊。”曹亞傑憂慮地道,俞峰笑著問:“怎麼了,曹哥,不看好不更好,你正好回去當你的小老闆啊…不過這個思路我覺得好,就像iaph1裡那些行為調查科裡一樣,從行為和痕跡,準確地判斷嫌疑人年齡、身高、
別以及
取向,然後千里之外,直接拘之,那其實
拽的。”確實拽,理論上拽,不過一聽鼠標牙疼了,嘎嘎
笑著,笑得直撫肚子,俞峰問時,他才不屑地道著:“你真是站著說話不
疼啊,老美髮展了多少年?三百年吧?咱們建警才多少年,uu多年,差姥姥家了…還有啊,老美從出生就一個納稅號,而且監控密度咱們天網大幾倍,你就睡垃圾堆旁邊,他們都能準確識別定位…咱們呢?光這個五原市,黑戶口沒有十萬也有七八萬,別覺得光民工是盲
黑戶,就有些小財主啊,也辦好假戶口,他們於什麼,屯房呢。我們治安上了,只要一清掃行動,查回來的假證,能裝一麻袋,四分局有次無意的掃了個制卡窩點,光銀行卡裝了半車…這種條件下,ph1來了,還沒片警管用。”俞峰聽得有點愣了,驚詫於自己生活在這種環境裡,他回頭問曹亞傑道著:“曹哥,他這話裡水分有多大?您不是也在分局?”
“呵呵,基本屬實,這也是咱們刑事偵查落後的一個原因所在,基礎的信息完善,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代人努力,沒辦法,人多啊。”曹亞傑笑道。
哎喲喂,俞峰一拍腦門,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跟一群連信息也沒有的黑戶,玩什麼高科技高智商啊。
“我想了這麼長時間,也發現這個計劃有點不接地氣,就像把老美民主制度往咱們這移植,只是笑話一個。”曹亞傑道,也頹然躺下了,俞峰側頭看著玩手機的餘罪,又問著:“哎,餘兒,你以前是刑警,怎麼不發個言啊?說說啊,讓大家也有個心理準備。”
“呵呵。”餘罪笑了笑,眼皮動也未動地道著:“刑警的真正含義是什麼?刑刑訊供的刑,警,警察的警,把這兩個連起來,就知道怎麼開展工作了,做好心理準備啊,心狠心辣,什麼犯罪分子,遲早拿下。”這說得連曹亞傑也有點嗝應,對於從事刑警工作的他有所瞭解,行內誰也不避諱用點什麼“手段”他狐疑地問著餘罪:“你們以前就這麼辦的案?”
“不全是,可也不是全不是,你說呢。”餘罪含糊地回答。
這種事,不身處其間,永遠無法確定,兩位文化人聽愣了,明顯還有難以接受,標哥看這兩位這個表情,又開始嘎嘎嘎笑了,邊笑邊教育著:“這個很難接受嗎?誰於了壞事能那麼容易讓你逮著?誰讓你逮著,能那麼容易就給你
待了?現在的定罪和案卷都卡得嚴了,又要證據、又要口供、又要指認現場,沒點手段啊,別說做大案的,就街上小痞都不搭理你。”
“那那…那咱們也不能這麼黑暗吧?”俞峰道,看來入隊頭回碰到難以接受的事了。
“也不是沒辦法,讓大保姆給犯罪分子講講思想政治課唄,說不定就能把人拿下啊,皇上不急,太監亂急什麼。”餘罪涼水潑著,收起了手機。
這裡面恐怕也就餘罪安之泰然了,對他來說,經歷過羊城的案子,跨出幾省追逃,就再有什麼事,也是曾經滄海難為水,怕是碰到了機率不會很大了。
俞峰和曹亞傑互視了眼,餘罪一直不疼不癢,嚴德標是憊懶之極,偏偏這兩位都是從事過刑事偵查工作的,你想取點經,這兩貨總是說得讓人難以接受,兩人使了個眼,還是曹亞傑說話有點份量,他起身坐到了餘罪
邊,捅了捅這傢伙問著:“哎,給大家講講你的刑警生涯,讓大家也有個心理準備…兄弟們待你可都不錯啊,你是怎麼回報的?
拔這個,欺負那個,就沒於一件像樣的事。”餘罪噗聲笑了,他也坐起來了,笑著道:“好,那你想知道什麼?”曹亞傑示意著俞峰,俞峰直說了:“本來我是試試看心態的,不過我有點喜歡上這種氛圍了,比我們那原來一個科室裡還分幾派有意思多了,特別是啊,我對未來的走向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我想參加下個月的註冊會計師認證試考。”哦,有心結,餘罪回頭看曹亞傑問著:“你呢,曹哥?”
“我和他差不多,在分局時候工作雖然不忙,可生意上心的事太多,來這兒的試著放下了一段時間,咦,還別說,睡眠不錯,而且認識了這麼多朋友,和我曾經想得有點不同啊,我現在糾結啊,是把生意放下全身心於這個呢,還是等等再看。”曹亞傑道,許是也喜歡上這種氛圍了。
“建議我給不了你們,不過要是我的話,有更好的出路,我肯定選擇更好的。”餘罪道。
兩人愣了下,就是分不清什麼是更好的啊,餘罪又補充著:“這樣說吧,我如果和曹哥一樣,有經營公司的本事,我絕對辭職不於警察了;如果我有俞峰這水平,能理財管賬,我也不當警察了,我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家,犯罪和打擊犯罪都是一種毒品,有成癮,就像你在生意上賺錢、也像你在網遊裡升級一樣,有癮,我們會一步一步被許老頭安排在某個遊戲裡擔任某個角
,到那個箭在弦上的時候,除了硬著頭皮往下走,就再回不了頭了。”
“為什麼要硬著頭皮往下走,決定權在我們,不在他。”俞峰不服氣地道。
“有一種方式讓你改變自己的個。”餘罪笑著道:“這叫政治思想工作,不要高估你的意志力“你沒改變啊,難道是政治思想工作不奏效?”曹亞傑發現不對了。
“很奏效,否則我不會還當著警察了。”餘罪道,說了句他也不信的話。
“這尼馬牛吹得,聽得人全身起疙瘩。”鼠標聽到了,咧著嘴罵了句,糾正著:“老曹、俞啊,甭聽他給你們胡扯,我們當警察我告訴你什麼原因,看看我們和你比比,那叫扁擔上睡覺,
本翻不了身吶;又叫三十晚上盼月亮,他沒指望吶,我們這沒翻身指望的能於嘛,不打擊犯罪就得當犯罪分子去…”曹亞傑、俞峰愣了,愕然地看著這一對同學。
鼠標來勁了,指著餘罪解釋著:“你們瞅,瞅餘兒那眉,多有搶劫犯的氣質;看他那眼睛,難道沒發現閃著賊光;看他那張臉,
詐、兇狠、無恥、下
…幾百年才出這麼一張罪惡的面孔吶。
鼠標極盡形容之能,把俞峰和曹亞傑說愣了,別人一愣,他笑了,直道著:“明白了嗎?當上兩年刑警,你們就和他一樣了。”嘭嘭嘭…幾個枕頭飛向鼠標,被襲的鼠標笑著,趿拉著鞋,快步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