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疑雲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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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夢琪沒搭理他,只是車駛得更快點,事發緊急,她是剛得到的消息,那位疑似在業主維權事件中組織打砸的大鼻豆,嫌疑人畢福生,居然被三大隊找到了,從鄰省平度市抓捕回來的,得到消息,肖夢琪就找餘罪來了。

“不可能啊,孫天鳴什麼時候也成神探了。”餘罪納悶地想想,搞不清了,理論上,這種人應該很會躲風頭的。可這才過了四天就被提留回來,等於是撞槍口上了。

“你就見不得別人比你強是不是?”肖夢琪取笑道。

“我是見不得這些人太差。”餘罪道。

“懂了,太差的對手,較量沒有快?”肖夢琪問。

“錯了,對手太差一定有原因,這原因恐怕是有意外,而偵破中,意外最不可控。”餘罪道。

“你把判斷失誤,都叫意外?”肖夢琪繼續取笑,餘罪判斷,這個人是抓不到的,結果很快就抓到了。

“導致我判斷失誤的原因,才是意外,躲開警察太容易了,大鼻豆也是個老痞子了,這麼快就抓了,不可能沒有原因。”餘罪道。

兩人爭執不下,只能事實說話了,一聯繫孫天鳴,他讓到市中醫院見人,這下子讓肖夢琪覺還真有意外了,等匆匆趕到現場,哎呀媽呀,這意外,就連餘罪也驚得合不攏嘴了。

人在ith重症監護室躺著,右臂和左腿短了一截,三隊長孫天鳴介紹了,被人砍了,是地方核實身份後,通知我們去拉回人來的。

“砍了?”肖夢琪聽得後背一陣發麻。

“不但砍了,還把他扔在街上報案了,就裝在麻袋裡…嘖,真他媽的囂張啊。”孫天鳴憤憤道,他介紹著,這傢伙躲在平度一朋友家,仇家不知道怎麼摸到了地方,直接一個矇頭給帶到市郊,毆了一頓,砍手剁腳,居然還再把他裝麻袋裡扔回街上,報案說有人被砍了,在什麼什麼地方,讓警察去善後。

“立案了沒有?”肖夢琪問。

“平度立了,這種涉黑人員之間的仇殺,不那麼好查,這傢伙也不是個善主,惹了多少人,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孫天鳴道,兩人討論著,卻是莫衷一是了,現在的情況是啊,連審都不能審了。平度方面也是沒辦法,才讓原籍警察把這傢伙接了回來。

兩人商量著,餘罪卻是站在玻璃牆上,仔細地看著病上昏不醒的人,高個、長臉、著的臂膀勻稱結實,是個好打手的材料,可惜了,君以此興、必以此亡,橫行街頭最終橫屍街頭,這就是江湖人的宿命,只是可憐的,恐怕連他們自己也講不出是怎麼一回事。

“看什麼?”肖夢琪悄悄問。

“這是一個危險信號啊,五號出的事,今天是十一號,他是八號被砍的,能說明什麼?”餘罪問。

“洩密?你太神經質了吧?”肖夢琪道,總不能警察仇殺他的吧。

“不不不,我不是說咱們內部匯洩密,就洩密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藏身地方啊,我是說,很蹊翹啊,比如甲乙兩個對手,大鼻豆是被甲方收買辦事,威脅到乙方利益,進而被乙方追砍,不管乙是報復還是向甲方示ei,都說得通,可說不通的是…乙方怎麼可能知道這個棋子的藏身之地?前提是,乙方一直在明處,而且在被動挨打的位置。”餘罪道,他隱晦地告訴肖夢琪。

“興許不是那事啊,他的仇家很多。”肖夢琪道。

“真敢僱亡命徒的,能有幾家;他觸及到別人利益的,又有幾家。”餘罪問。

“你們說什麼呢?神神叨叨的。”孫天鳴進來了,疑惑地問著:“你是指,他有可能…被星海僱人砍成這樣?”

“你說呢?”餘罪回頭看了眼。

對於警察而言,這並不算一個很匪夷所思的故事,涉及到切身利益的地方,財富聚集的地方,訴諸於涉黑手段解決問題並不鮮見,星海生意受挫這麼狠,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悍然動用極端手段。

“說不清。”孫天鳴搖搖頭。

“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清。”餘罪嘆道。

不一會兒,醫生出來了,示意可以進去了,近距離的場面更讓人心生怵然,右臂和左腿,裹著厚厚的繃帶,全身大面積於傷,在問到案情時,這位也算是條漢子,渾身裹著繃帶,咬牙切齒地,一言不發,看這惡相都讓人後背生麻鐵門噹啷聲響,一位西裝革履,國字大臉的年輕人用鑰匙開著門,進了一幢獨幢的小院。

北郊,柳林村,距離火車站兩站路,這裡永遠是人來人往的熱鬧,早市可以直接擺到巷口,他一直覺得這不算個安全的地方,可事實證明,沒有比這種喧鬧再安全的地方了。

院子裡,他接回來的卞雙林老闆,正慢悠悠地打著太極,他穿著一身絲質的練功服,頭髮和鬍子已經留起來了,老是花白的,乍看時要比實際年齡大得多。

“有事了?”卞雙林問。

年輕人關上門,指指屋裡,卞雙林就著院子裡的水龍頭洗了把,跟著進來了,坐到沙發上,那年輕人,直接甩給了他一摞照片。

是大鼻豆畢福生的照片,幾乎就是個屍體照、斷手、斷腳,人躺著像塊爛,卞雙林看得臉上的搐了幾下,就聽年輕人介紹著:“夠狠啊,直接斷了一手一腳,回頭把這些照片扔回到鼻豆的家裡了…八號出的事,我也是剛知道,這是警告啊。”

“應該是宋軍的手法,他以前經營的煤礦機電,沒少於過這事。”卞雙林扔下了照片,看著年輕人問著:“人呢?死了?”

“沒死,家屬被通知到醫院費用了,應該是已經接回來了。”年輕人道“他不敢殺人。”卞雙林意外地笑了,他微笑著思忖著,似乎這是一件大好事似的,年輕人看不太懂了,他輕聲問著:“卞老闆,我和他們打了幾年道,星海要比我想像中黑得多啊,上次接到您,是打了他們個猝手不及,要真是硬碰硬,我們沒多大勝算,真出了事,他們擺得平,我們可能壓不住啊。”

“那就搞點他擺不平的事嘛,幾千業主,看他們怎麼待啊。你不用高看他,宋軍以前是個混球,現在不過是個有錢的混球。這種事都敢於,能成什麼大事。”卞雙林無所謂地道,那是舊人,太瞭解了。

“現在這事沸沸揚揚的,連我們也身不了這事啊…下一步…”年輕人有點期待地看著卞雙林,這位被倚為智囊的人物,每每出招,都讓他這個也算百毒不侵的人物覺到手腳冰冷了。

“下一步警察會找上你的。”卞雙林揶揄地道。

“我…是不是躲躲風頭?”年輕人道。

“躲得過警察,躲得開星海嗎?”卞雙林反問。

“那怎麼辦?”年輕人道。

“儘儘義務,配合警察辦案是公民應盡的業務。”卞雙林笑著道,那笑讓年輕人覺得有點骨怵然的味道。

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掣肘的心態,這位年輕人並沒有反駁,不久從院子裡出來,獨自駕車回返市區,一路心事重重,在沒有理清頭緒的時候,卻驗證了一個讓他瞠目的消息:警察,果真找上門來了。

半個小時後,這位年輕人匆匆進了剛剛開門的公司,標著“瑞詳”房地產開發公司go的前臺,一眼望去是整頓的辦公場所,租了五一大廈半層樓,年輕人明顯身份不菲,前臺恭立的向他指示著會客室的方向。

“您好…您好…,我是瑞詳房地產公司的陳瑞詳,二位是…”排出了身份,年輕人並沒有從來訪的兩位警察眼中發現豔羨,一男一女,男的於,女的很有點氣質。

看看證件,一位是鼓樓分局的政委肖夢琪,另一位是總隊的餘罪,兩人收回證件時,陳瑞詳還發愣了,弱弱地問了句:“二位,我們…沒有招惹警察吧?”

“別誤會,別誤會…其他事。”肖夢琪請著人坐下,排著照片,眼光徵詢著:“認識嗎?”

“不可能不認識嗎,他是你們警察的人啊。”陳瑞詳道,大鼻豆的照片“怎麼認識的,方便透一點嗎?”肖夢琪客氣地道。

“真沒什麼不方便的,拆遷啦、補償啦,免不了要用上這號人嘛,認識他有些年了,不過我們不打道也有些年了,樓只要一修起來,就不和他們打道了。”陳瑞詳道,這是房產商的潛規則之一,肯定要用些爛人解決難題,這不,連警察也不意外。

“這次打砸星海房地產公司,您有耳聞麼?”肖夢琪問。

到正題上了,陳瑞詳不敢亂說話了,點點頭,他看警察來者不善,一攤手解釋著:“你們懷疑受益最大的一方就是嫌疑人對不對?真不是我,我和星海是合作伙伴關係,不瞞您講,我們都是靠人家星海混口飯的。”這老闆,細細羅列著和星海的友好合作關係,始於數年前的樓盤開發,當年,人家有批文有地才是主角,瑞詳一直扮演著配角的角,那怕在售樓的收益上,本不是合同所講二八分成的,瑞詳本就是掙了點辛苦費,大頭基本都在星海公司,可現在產權辦不下來,讓他們瑞詳解決,也解決不了啊,那,賬目都是很清楚的,建樓時我們本沒開發商資質,這塊只能找星海解決。

關係是有的,但責任要撇清,商人的智慧,說來說去,倒讓肖夢琪覺得有點同情這人了,她看看一直一言不發的餘罪,餘罪卻像個街頭無賴一般問著:“那為什麼沒砸你們公司,把人家星海砸嘍?”

“嗨,這話怎麼說的,總不能被砸了才能證明我們清白吧?”陳瑞詳火上頭了。

“那倒不必,被砸了也不清白。”餘罪道,陳瑞詳臉稍好,卻不料餘罪又問著:“以前跑腿,沒少支使大鼻豆去砸別人家吧?別否認啊,我就不信你能順順當當拆遷把樓修起來。”

“這…呵呵。”陳瑞詳苦笑道,一撇嘴,不解釋了。

“瞧這樣都是於過專業打砸的,夠黑啊。”餘罪看著他道。

“你…你把話說清楚,說誰呢?”陳瑞詳生氣了。

“你說呢?這個屋子裡還有別人嗎?”餘罪剜著道。

陳瑞詳盯著餘罪,眼皮跳了跳,他壓抑著怒氣,忿忿道著:“這位警察兄弟,我勸你說話注意點啊,誰也不是被嚇大的,有證有據你帶我走就行了,廢什麼話?怎麼著,你們警察就是憑血口噴人辦案?我還告訴你啊,想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什麼叫夠黑啊?你那隻眼看見我黑了…”發飈了,畢竟也是個老闆了,對著餘罪叫囂著,肖夢琪勸也勸不住了,不料餘罪伸手攔著肖夢琪,對著拍案而起的陳瑞詳莞爾一笑,一指道:“別動,陳老闆,我是說他是專業打砸的,夠黑”嗯,這火發得。陳瑞詳視線所及,正是他剛剛看罷放在桌上的照片,一下子有點力沒處使的覺了,餘罪慢條斯理地收起了照片,對他笑笑道:“謝您的配合,我覺得您是個合法商人,肯定沒參與過打砸。一點都不黑,走了一言而走,陳瑞詳咀嚼著這位警察的話,愣了半晌,心跳加速,手足發顫,那壞壞的眼神,總讓他覺到一種不詳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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