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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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才怪!”白鳥薇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但視線仍然專注地盯著蒙面女子,絲毫沒有放鬆警覺。
只見她沮喪地嘆了一口氣,慢地挪動著身軀,一條腿的膝蓋也攀上陽臺邊緣。但就在這一剎那,蒙面女子彷彿突然失去平衡似的,身軀一陣晃動,作勢向後摔倒。
洪巖一驚,不假思索地俯身向前,伸長胳膊及時抓住她的右手。白鳥薇臉上變,五指立刻狠狠捏緊,同時焦急地叫道:“快鬆手…”但已經遲了!洪巖只覺手腕一疼,已被蒙面女子反手抓牢,接著一股極大的力量湧來,身不由己地滑出陽臺。
“哇呀呀…”他大聲驚呼,雖然極力掙扎,但上半身一下子就懸空了,滿玻璃碎片的地面頓時映入眼簾!路燈照耀下,每一塊碎片都反
著森冷的光芒,看上去無比刺眼、無比醒目!
***“救命呀!”洪巖魂不附體地哀嚎著,胳膊大力甩動,腿腳也拼命踢騰,企圖延緩滑出陽臺的趨勢。
但蒙面女子的臂力遠勝過他,怎麼用勁都甩不脫,幸好他的腳尖勾住護欄之間的縫隙,才令他暫時苦苦支撐住,沒有掉下陽臺。
“放開他!”白鳥薇一聲怒喝,右手五指運足力量,將蒙面女子的左腕捏得格格作響,保守估計,再過幾秒鐘就可以將之硬生生捏斷!
蒙面女子疼得眼淚都了出來,但她非但強撐著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拉扯洪巖,顯然是下定決心要頑抗到底,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塾背的。
“啊!”慘叫聲中,洪巖腳尖一鬆,再也勾不住護欄,整個身軀眼看就要摔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鳥快如閃電般揮臂擊出,手掌挾帶著凌厲風聲驟然切下!是左臂!她一直藏在身後、不肯使用的左臂!這一切正中蒙面女子脈門,劇痛之下,抓住洪嚴的手終於無力地鬆開了。也許是用力過猛的緣故,只聽“啪”的一聲,一隻手錶從白鳥薇左腕鬆脫掉落,足足飛出幾公尺遠。
“去死吧!”白鳥薇氣得面鐵青,右手一甩,將蒙面女子直接擲向樓下,然後她轉身展臂,將差一點滑出去的洪巖穩穩接住,拉回護欄上。
她了一口氣,一顆幾乎跳出去的心這才落回
腔裡,手臂仍然緊緊抱著眼前這個男人,像是怕他一不小心又摔下去。
這一瞬間,美麗女特警的雙眸出千言萬語,比任何時候都要動人!她彷彿忘記周遭的一切事物,就連被她打落下去的蒙面女子她都毫不關心了,甚至沒有再回頭去看一眼…反正對方註定是個死人(…)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此時此刻,那雙會說話的明眸蘊藏著豐富的情,全神貫注地只凝聚在洪巖一人身上!但洪巖偏偏沒有望向白鳥薇,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無比動人的眼神,他的視線越過女特警,盯著正急速墜向地面的蒙面女子,眼睛裡有不忍之意。
下一秒鐘,他的瞳孔突然收縮,不忍之也變成驚駭!一個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變故發生了!蒙面女子是仰面朝天跌下的,就在她的背脊離鋒利的玻璃尖還有幾尺時,突然有兩股亮晶晶的白
絲線從她雙掌中
出,牢牢黏在陽臺的護欄處。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用力一拉這兩股絲線,下墜之勢立刻中止,身軀猛然一頓,然後就如安了彈簧般急劇向上升起!
“喂,你怎麼啦?嚇傻了嗎?”白鳥薇見洪巖神反常,以為他受驚過度,焦急地連連搖晃他的肩膀,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她…她…”也許是太震驚了,洪嚴張大嘴,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就是這麼略一耽擱,那蒙面女子手握絲線,已經反彈到比整棟洋房更高的高空,猶如蕩揪輕般劃了個半圓,無聲無息地降落在陽臺的另一側!
“小心後面!”洪嚴終於喊出聲來,同時手指著白鳥身後,一臉驚慌的表情。白鳥薇這才察覺有異,連忙回頭看去,正好見到一條亮晶晶的絲線劈面飛來,倏地捆住她的雙手。
她吃了一驚,但反應還是十分迅速,不只沒有後退閃避,反而藉著對方拉扯的力道倒翻了兩個筋斗,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距離。
“呀!”白鳥薇清叱一聲,高筒靴高高踢過頭頂,以“倒掛金鉤”之勢直取敵手面門!蒙面女子再度中招,又一次重心不穩地摔向樓下,但眨眼間又有一絲線飛出黏住天花板,然後她的人又躍回陽臺。
“嗤嗤”的輕微響聲傳來,更多的絲線接連穿梭而至,猶如有生命的線形飛蟲一樣靈活,把白鳥的左右手腕一圈圈捆起。
洪巖見勢不妙,轉身抱起一隻大花盆,奮力向蒙面女子扔過去。可惜他的力氣不夠大,花盆又十分沉重,才飛了幾尺就掉落在地摔個粉碎,本沒有造成任何威脅。
蒙面女子雙手連揮,身上彷彿藏著無窮無盡的絲線,分別從上中下三路襲擊白鳥薇,令她愈來愈難以兼顧招架,很快就把兩隻高筒靴也都捆在一起。
“小薇!”洪嚴驚叫著,撲過去擋在白鳥薇身前,想延緩對方的攻勢。然而蒙面女子對絲線的縱已經達到隨心所
的境界,就好像是她肢體的一部分,輕輕鬆鬆就繞過洪巖,仍然攻向既定的目標。白鳥薇
覺雙足逐漸失去自由,不由得焦躁起來,兩條修長健美的長腿奮力一掙,只聽“啪啪”幾聲,捆住高筒靴的絲線全部應聲斷裂!她是“腿上功夫”最強的霸王花。除了超金屬之外,這腿雙的威力幾乎所向披靡,就算是戴上腳鎵也能硬生生扯斷,更不用說幾條絲線了。
蒙面女子也嚇了一跳,眸子裡閃現出敬佩和懼意,但她立刻改變策略,放出的絲線只集中攻向白鳥薇右腿,片刻後就把高筒靴、小腿連同膝蓋都捆上了。
這一招果然奏效,白鳥薇無法再靠雙足撐開的力量繃斷絲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右腿喪失戰鬥力。這時她四肢已被捆其三,卻仍然沒有喪失鬥志,拖著僅能活動的左腿一拐一拐,艱難地向對手近。
洪巖見她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跌倒,急忙伸手扶住她,對蒙面女子怒目而視,似乎想破口大罵。但他連一個字都還沒罵出來,眼前亮晶晶的光芒閃動,至少有上百條絲線遮天蓋地地飛來!
這次的絲線赫然是從蒙面女子的肚臍裡出來的…她一手拉高上衣,雪白的小腹有節奏地聳
著,從肚臍中骨碌碌冒出一條條絲線,每一條都比剛才的
大十倍,就好像一條條白
的繩索在空中飛舞,看上去極其詭異!
“媽呀,蜘蛛來了!蜘蛛
!”洪巖面如土
地怪叫,腿雙頓時發軟,一
股跌坐在地。白鳥薇也為之駭然,但馬上就醒悟過來,提高嗓音喝道:“原來你也是轉基因人!你融合的是蜘蛛的dna…是誰派你來的?你到底是誰?”她連聲問著,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一條又一條的
大絲線噴飛而來,速度愈來愈快,就如巨型的漁網劈頭灑下,將她和洪巖都籠罩在裡面。
不到一分鐘,兩個人全身都纏滿密密麻麻的絲線…再過片刻,不斷纏繞上來的絲線已經包裹住一切,只能隱約看出裡面有一男一女的輪廓。蒙面女子終於停止噴,布套後的雙眸
出滿意的表情,彷彿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路燈照耀下,只見一枚奇形怪狀的白“巨繭”猶如變魔術般出現在陽臺上,散發出一種陰森森的妖豔氣息!蒙面女子長長吁了口氣,一隻手舉重若輕地拎起“巨繭”另一隻手屈指一彈,又
出一股較細的絲線,牢牢黏在十多公尺遠的一
電線杆上。
然後她飛身躍出陽臺,靠著絲線的牽引穩穩落在一輛氣墊車旁邊,隨手打開後車廂,將“巨繭”了進去。十秒鐘後,馬達轟鳴聲響起,氣墊車飛快地駛進夜
中。
晚上七點零五分,尖銳刺耳的警笛聲響徹整條湖東路。四輛警車停在發生命案的花園洋房樓下,拉起長長的封鎖線。旁邊還有好幾輛媒體的採訪車,手持攝影機、照相機的記者來得比警員還多,鎂光燈閃個不停。
陽臺上,海兒蹲低身子,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各種鏡頭的拍攝,撿起一隻手錶。這是白鳥薇戴的手錶!表面有嚴重的刮擦痕跡,指針也停了下來,指著六點五十三分二十七秒的位置。
海兒抬起左腕,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指針也指著同樣的位置,準確得分秒不差!這兩隻手表其實都是自動報警器,內部安裝著可以
應人體體溫的晶片,芙蓉和百合也都各有一隻,按照事先規定的嚴格命令,她們四個人都必須二十四小時戴著手錶,即便洗澡、睡覺都不能脫下。
只要表一離身,晶片就會自動啟動警報裝置,向其餘三隻手表發出求援信號,但是它本身看上去卻毫無異狀,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八分鐘!什麼敵人這麼厲害啊?白鳥!你居然連八分鐘都支撐不了…難道又是禽獸男?他的實力真的這麼恐怖?”海兒輕聲自言自語,可愛的臉蛋上滿是
惘和懷疑的表情。她一接到求援信號就全力趕來,到達現場的時間是七點零一分,只用了八分鐘,已經算是極其神速,但居然還是來遲一步,白鳥薇已經被綁走了。這未免太驚人了!在所有霸王花中,白鳥薇的戰鬥力絕對可以位列三甲!她是少有的“雙強”女特警,兼具
捷型和力量型的長處,而且頭腦又聰明,警覺心也高,堪稱是智勇雙全的第一
人才。
照理說就算面對再厲害的對手,她要支撐八分鐘完全是綽綽有餘的,就算是一手將她訓練出來的隊長龍舌蘭,恐怕也不容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徹底擊倒她。
除非是同時遭受多名高手的圍攻…但從現場遺留的打鬥痕跡來看卻又不像,應該還是一對一的搏鬥。
“海咪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部發達、頭腦簡單,完全沒有進步嘛!”一道譏誚的語音從身後傳來,海
兒聞聲回頭一看,雙眼頓時瞪圓了。
“大玫!”她失聲叫道:“你怎麼來了?而且還來得這麼快?我明明…還沒通知你啊!”
“還用得著你通知?小薇出事,我這個當姐姐的當然會第一時間知道。”隨著說話聲,一個身穿軍裝的冷豔美女走了過來,神情充滿奚落。她的容貌和白鳥薇有七、八分相似,身材則更加惹火,高聳的部極其豐滿,就連海
兒都要甘拜下風,
部也又渾圓又聳翹,包裹在男
化的綠
軍褲裡,非但沒有削弱豐隆曲線帶來的弧度,反而更增添了一種類似於“軍服誘惑”的視覺效果。這美女就是白鳥薇的姐姐白野玫,她在加入軍方之前也是霸王花成員,是響噹噹的“玫瑰女特警”和海
兒共事過一年多的時間。由於兩個人融合的分別是雲豹和貓的dna,屬於同一科,彼此存在“瑜亮情結”誰也不服誰,但這並未影響她們各自和白鳥薇的關係,一邊仍然是好姐妹,一邊也還是死黨,只不過見面以後總難免互相嗆聲,甚至還會發生爭吵。
“第一時間是幾點幾分?說清楚一點啊!”海兒跺著腳,焦急地叫道:“你要是來得比我早,說不定正好和綁架白鳥的人擦肩而過,是很重要的線索耶!”白野玫見她如此為妹妹擔憂,倒也不好意思再出言譏嘲,右手緩緩拉高左手衣袖,亮出腕上佩戴的手錶。海
兒一驚:“你…你怎麼也有這隻表?龍妖婆給你的?”
“錯,是我給她的!”白野玫傲然說:“這是軍方的科技產品,還在試驗階段,我特意拿了一批給龍妖婆。”她停頓了一下,又說:“是我拜託龍妖婆,務必讓小薇戴上這隻表的,這件事只有我和龍妖婆知道,小觀自己也矇在鼓裡。”海兒瞪著她說:“原來所有手錶都是你給的!哼哼,你還真關心我們嘛,生怕我們對付不了壞蛋,隨時隨刻都準備保護我們…”
“別自作多情!我想保護的只有小薇一個,你瞧,我表上的指南針是撥到代表小薇的東方,只有她出事我才會收到信號,你們幾個的死活,我才懶得管呢!”
“少來啦,大玫!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海
兒非但不動怒,反而噗嗤笑出聲來:“我知道你雖然離開了特警隊,但還是一直關心著大家的安危,你只是死鴨子嘴硬,不肯大大方方承認罷了!”白野玫嗤之以鼻:“海咪咪,你的智商怎麼總是和
部成反比啊?怪不得老犯小錯誤,做出的都是和事實完全不符的推斷!”
“哦?我犯什麼小錯誤了?說來聽聽!”
“我問你,我剛才上樓時聽見你自言自語,說綁走小薇的人很厲害、實力很恐怖。我沒聽錯吧?”
“是啊,我是這麼說的,有什麼問題?”
“你憑什麼下這個結論?”
“就憑這個綁架者能在八分鐘之內打倒白鳥!這樣還不算厲害?”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綁架者的實力平平無奇,差了小薇不只一截,小薇必然是在某種意外的情況下,才失手被制伏的,要是真的打起來,這傢伙必輸無疑!”
“是嗎?你怎麼知道?”海兒半信半疑,但卻出奇地沒有反駁白野玫,反倒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
“是這隻手錶告訴我的。”
“小薇戴的這隻手錶?”
“對。”白野玫停頓了一下,說:“你也清楚,這隻表的錶鏈是特殊設計的,對外力非常,很容易就會因震動而脫離手腕。”海
兒點了點頭:“只要運足臂力跟人對打,稍微一碰就會掉落。我們都嫌它太
,不過龍妖婆說這是好事,我們遇到禽獸男時,就算想跟他單挑都不可能了!”
“因為你們過去大致都是各自執行任務,習慣單打獨鬥,她希望你們逐漸學會互相合作、互相支援,凝成一支團隊去解決難題。這才是她要求你們戴錶的真正用意!”海兒“啊”了一聲,似懂非懂地發呆了片刻,茫然說:“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判斷出綁架者實力不高的?跟白鳥戴的這隻表又有啥關係?”白野玫不答,又問:“你先說說,你是在哪裡發現這隻表的?”
“陽臺啊,喏,就在這裡!”
“這說明她是在陽臺才甩脫這隻表,發出求援信號的。對吧?”這次海兒大力搖頭:“白鳥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她跟你一樣心高氣傲,才不會主動甩掉手錶呢,她一定是在接招時,不小心跌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