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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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女朋友啊?”他心裡清楚,嘴上裝糊塗。
“就是馬赫赫啊!她可一直站在鐵絲網邊盯著你,你好歹給人家一個安的眼神啊!她今天可是見習生。”男生們說到“見習生”這個名詞的時候,語氣中的曖昧是宜鑑無法忽視的。他接過壘球,用極其漂亮的姿勢扔了出去。
“我沒有什麼女朋友,馬赫赫的事跟我無關。”
“無關?”誰相信啊?
“既然無關,你為什麼一直送她回家?她又為什麼一直盯著你看?分明有關,就別裝啦!”
“說了無關就是無關,你們不信拉倒。”宜鑑煩躁地推開身邊的男生,一轉身正對上赫赫火熱的目光。她的眼神飽含著擔心、熱情,還有種種他不想知道的東西。
甩甩腦袋,他想將她徹底從生命裡甩開。這一甩,他的頭更暈了。下一刻,他到一陣天旋地轉,耳邊聽到馬赫赫高聲的呼喊,他的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lyt99lyt99lyt99他這是在哪兒呢?
梅宜鑑睜開雙眼看向四周,眼前的擺設應該是學校的醫務室,坐在他面前的人自然是他最想甩開的馬赫赫。
“你重冒自己沒
覺啊?居然還妄想上體育課,暈倒了吧?”鬧了半天,他臉
發紅是因為發燒啊!他還以為自己對她心動不已,害怕得半死。知道自己沒有愛上她,這讓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像從地獄回到了人間,病也跟著好了一大半。
“現在什麼時候了?你怎麼不去上課?”
“反正我也肚子痛,就當順便留在這裡陪你嘍!”瞧他已經醒來,她的神經隨之放鬆。下腹疼痛的覺更加清晰地湧上來,她猛地坐上
,完全無所顧慮地躺在他的身邊。
“你…你幹嗎?”宜鑑嚇得彈坐起來,速度之猛牽動了手上的點滴,他痛得微皺起眉頭。
他的行為讓她狐疑“你那麼緊張幹嗎?我肚子痛,想在這裡躺一會兒。醫務室總共就兩張,那張
上的被單拿出去消毒了,只剩下你睡的這一張。反正這張
那麼大,你一個人又躺不了,分我一半有什麼大不了的?幹嗎這麼小氣?咱們倆上幼兒園的時候經常睡在一起的,你忘了?”經她這麼一提醒,兒時的記憶完全浮現在宜鑑的腦海中。目光停在她略失血
的嘴
上,他回憶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猛地撞上他嘴
的那一瞬間。幾乎是條件反
,他抿了抿嘴
。
在心裡,他一千一萬次地告訴自己:那都是小孩子瞎胡鬧,說不定馬赫赫本就不記得兒時的荒唐。
他倒頭睡下,特意轉過身拿背對著她。
要不是看在他今天是病人的份上,赫赫真的很想拿拳頭揍他。她難得好心情對他好一點,他居然耀武揚威。還是媽媽說得對,男人是不能遷就的,只有嚴格的訓練才能調教出最優秀的丈夫——像“平底鍋”訓練他的任務,她會自始至終貫徹執行,決不假他人之手。她的堅持從五歲半起,從未改變。
“‘沒意見’,你睡著沒有?”有她躺在身邊,他怎麼可能睡著?不想跟她說話倒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上小學第一天石老師問我們的問題嗎?”說說你的理想——當時他還沒有什麼所謂的理想,只知道當醫生的爸爸是他的驕傲。現在的他想當個檢察官,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就是想做這一行。她呢?她有沒有什麼理想?她很聰明,卻不是個用功的學生,每次試考成績總排在全班中等水平,不會高也不會低。晃在中間的她對未來到底有什麼打算?
“做你的新娘嘍!”
“噗!”他差點摔下。那不過是孩提時的戲言,她居然記到現在。
赫赫用手枕著頭,眼睛對著天花板,連眉角都帶著笑。
“那時候‘平底鍋’說:只有當我很愛一個男人,我才會願意做他的新娘。他說做一個人的新娘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他說我還小,不會懂。現在我夠大了,可我還是想做你的新娘,你說我該怎麼辦呢?”該問怎麼辦的人是我吧?背對著她的宜鑑臉苦得能擰出黃連汁來——我到底上輩子欠了你什麼?被你纏了十一年不算,還要將未來所有的生命都搭上?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馬吧!
赫赫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說著:“那天我在書上看到一個詞——青梅竹馬。我想,咱們之間應該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吧!”你的確“親”了我,我也的確在“逐”你,咱們應該算是真正的“親梅逐馬”她還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宜鑑沒用心去聽,等他緩過神來,身旁的她已經酣然入夢。她睡得很,鼻息間的微熱熨燙著他的頸項。他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凝神地守著她的睡顏,有一種突兀的
覺:或許他會這樣看著她直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跟她?多恐怖的字眼,多殘酷的刑法!
不!說什麼我也不能再讓她纏著我,未來的道路該有許許多多的彩。不該是馬赫赫這個名字佔據全篇的歲月,所以——逐!堅決把她逐出我的世界!
lyt99lyt99lyt99十五歲,他順利切斷與她的染源,噩夢卻是情未了——“宜鑑,你還不睡嗎?現在已經很晚了。”嵐馨半夜醒來,卻看見兒子的房間依然燈火通明,畢業班的學生的確很累很苦,但也不能不睡覺吧!
她倒了一杯牛放到他的手邊,隨手
出面紙幫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漬。
“你的功課已經很好了,沒必要這麼拼吧!要是把身體壞了,那才是真的不值呢!”這孩子上學從來沒有讓她
過心,她只希望他健健康康地長大,成績不錯就好。
“媽,你去睡吧!我把這點題做完就睡了。”梅宜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書本上,直到母親離去,他這才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