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李德失意油榨坪周恩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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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東沒有說話,仍在菸,似乎是在沉思博古剛說過的話。

王稼祥卻說:湘江這一仗紅軍損失是太大了,照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是該好好總結一下了。

博古勉強地笑了笑說:是呀,我們也在考慮這些問題。

澤東彈了彈手中的菸灰道:革命嘛,總會有成功,也會有失敗,關鍵是我們要在失敗面前找出原因,只有這樣一切就好辦了。

是呀,是呀。博古不尷不尬地說。

王稼祥又說:我看要找出主觀和客觀的責任,不能總是強調客觀…

突然,在博古的心中籠罩了一團濃重的陰影,他又想起了部隊西征前項英讓他們提防澤東的話。

西征途中,王稼祥、洛甫和澤東幾乎形影不離。此時,他終於得到了驗證,從王稼祥的談話中,他已經明顯地聽得出來,王稼祥已經站到了澤東的那一邊。

3個人都不說話了,面面相覷,博古此時急於知道洛甫是怎麼想的,既然洛甫不在,他也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他站起身,訕訕地向澤東和王稼祥告辭。

紅軍在湘江遭到了空前的慘敗。澤東在來油榨坪前便提議由洛甫完成一個任務,即總結紅軍失利的原因。澤東當時考慮到,他、王稼祥還有洛甫,只有洛甫出面最好。因為王稼祥有傷在身,澤東本人此時無職無權,況且,澤東一直就是右傾路線的代表,有些話從他嘴裡說出顯然也不合適。

洛甫的心情很複雜。一路上聽澤東論兵,他自覺不自覺地站到了澤東的立場上來了。所以他很快同意了澤東的提議,對紅軍進行一次總結,但有一點讓他為難,那就是他不懂軍事,只能援引澤東的思路進行總結,可他又怕吃不透。這些天來,他一直為這件事傷腦筋。

這是一個清靜的晚上,洛甫和澤東、王稼祥3人一起吃過飯,便推脫自己有些不適,早早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要靜靜地想一想,整理一下自己紛亂的思緒。

他剛到屋,博古就推門走了進來。

博古微笑著說:怎麼,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洛甫忙說:哪裡,你怎麼有時間到我們這來了?

博古苦澀地笑一笑,然後並排和洛甫坐在張吱吱作響的上。

博古嘆口氣,開門見山地說:洛甫同志,現在紅軍正處在非常時期,李德同志也非常焦慮。他抓住了洛甫的一隻手,用勁地握了一下,然後道:希望我們從莫斯科來的同志在這緊急關頭能團結一致,共渡難關。

洛甫銳地覺到博古話語中的弦外之音。想到湘江血戰紅軍的損失,他低著頭,一時沒有說話。

博古又說:王稼祥這一路上經常和澤東在一起,他肯定受了澤東的影響。

洛甫抬頭望了眼博古。長征中,他們3個人一直在一起,此時博古卻說王稼祥受了澤東的影響,言外之意也把自己捎帶進去了。博古似乎也察覺到了洛甫的反應,便忙解釋說:當然,王稼祥的表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寧都會議上,對於撤銷澤東職務,他也是有看法的。

洛甫眨了眨眼鏡後的眼睛道:這都是個人的看法問題,不能說成是誰影響誰。

這回輪到博古發愣了。

博古想到紅軍從蘇區出發前的一天傍晚,洛甫氣沖沖找到博古質問轉移名單中為什麼沒有瞿秋白和何叔衡兩個人?

博古當時解釋說:翟秋白身體不好,何叔衡年邁,兩個人不利於轉移。

洛甫則說博古缺乏情。

最後博古答應讓項英儘快安排把兩人轉移到上海,洛甫才沒有說什麼。

早在五中全會後,因為洛甫和博古意見不一致,被派到中央政府工作。洛甫當然明白這是博古把他排擠出中央的第一步。後來洛甫又被派到閩贛地區做巡視工作,直到長征前夕,他才從閩贛地區回來。對於最高“三人團”對長征的安排和決定,他並不清楚。這種失落,使他很自然地和澤東、王稼祥等人接近了起來。這也是他很快地站到了澤東立場上來的主要原因之一。

紅軍在湘江的失利,使洛甫意識到,紅軍上下對現在的中央領導已經產生了不信任,而且這種不信任在一天天地加強。

洛甫同志,博古又說:聽說在轉移的路途中,澤東和王稼祥等人對現在黨的工作很不滿,有這事吧?

洛甫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昏暗中他盯著博古。博古沒有提到他的名字,但語意中也並沒有把他排除在外。這一點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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