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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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又議出了下一步行動計劃。

印製出煞有介事的傳單和體育俱樂部的會員證,那位青年和搞宣傳的人把它削價推銷。因為那位紳士已經教給他們推銷的竅門,所以他們都能做到簡明扼要的說明。

所遭受的損失,只好由體育俱樂部處理賠償。雖然俱樂部方面猜測此案是某某人乾的,但是並沒抓住證據。而且他們也有點心虛,因為這個人是他們用陰謀手段趕走的,若把事情公開化,就要關係到俱樂部的信譽。

於是這三位又是乾杯。

“一帆風順啊!老闆娘,我們又要喝了!”

“但願先生們總是這樣一帆風順。”三個人喝得興高采烈,並約定在一個星期以後再次聚會,計劃下一步的行動,然後就分手了。

然而,到了約定的那天晚上,這家酒巴間沒營業,那位青年人堵在酒巴間門口,把他們二人領到自己家去,說;“那個酒巴間歇業了。”

“老闆娘發生什麼事了?”

“二天以前,我想喝懷酒,到那兒才發現她歇業了。第二天我到打聽了知道那個老闆娘是個寡婦,她的男人因車禍死了。”這對她是個很大的打擊。不過,她得到一筆補償費和人壽保險金。所以事情過後,為了開開心,她辦起了那家酒巴間。因此她的生意才做得那麼悠然自得。”

“原來如此。可是為什麼要歇業?”

“上次咱們喝酒的第二天,老闆娘來了一位女朋友,是她的老相識。據說她是個富有靈的人。她告訴老闆娘說,這家有一股妖氣在漂盪。”

“有一股妖氣在漂盪?我怎麼無此覺呢?”

“據說她還解釋了那個妖氣的來源,說原來在那裡有一個長睡的惡靈,因為什麼東西驚動了它,使它甦醒過來了。老闆娘大吃一驚,她想丈夫死的也冤枉,再發生什麼意外可受不了,於是匆匆忙忙地回到鄉下的孃家去了。酒巴間顧客大多數是不賒賬的,店鋪又是租借的,因此歇業也不難。”

“是不是有人想慪她的氣,以便把那個酒巴間拿到手?”

“尚未發現那種跡象,這家酒巴間生意並不興旺。儘管如此,它對我們來說,仍不失為一個好酒巴間。我們把它接過來辦下去如何?如果真的有惡靈,多麼叫人害怕。”話頭中斷了。四十開外的搞宣傳的那位,沉思了一會兒說:“使那個惡靈甦醒的也許就是我們也未可知。我們三個志同道合,曾經詛咒過這個社會。我覺得那是一個開端,後來辦的兩次非法事業都成功了,順利得連我們自己也到奇怪。看來還可以幹下去,這肯定是託那個惡靈的福。”那位紳士也說道:“這完全可能。我們不應該不接受那個惡靈的支援。現在錢也有了,我們合夥辦這家酒巴間吧,只要大家贊同。”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想找什麼公司的差使了。也用不著擔心賣錢額的多少。”於是,這家酒巴間很自然地成了這三位的據點。建立虛構的公司、製作假票據搞詐騙活動,出售可疑的“專利”等等,一切都很順利。

因為掛著酒巴間的招牌,也有不知底細的客人來光顧。如今由兼任老闆的那位青年來接顧客了。

“您來了!”

“不知怎的,我想喝杯酒。”

“我理解您的心情。我看現在的這個世道有點不對勁兒。您對這個世道有什麼看法請不要問在心裡,儘管說出來好了。我們這裡沒有女招待,所以酒菜都很便宜。您到我們這兒喝酒,也是有緣分啊,請喝點酒。藉以澆愁吧!”

“你真猜到了我的苦悶。說實在的,我老婆跑了。”

“原來是這樣。這種滋味只有我們男人才能理解。”

“不過你們這兒給人的印象不壞,不知怎的,顯得有朝氣。”就這樣,入夥的逐漸多了起來。

“事業”也有了擴大。對一公司的幹部進行品行調查,用以敲詐勒索,人越多,效率越高。旅遊公司的一些職員也入了夥,在國外活動的人員名單也到了手,利潤有了大幅度的增長。

使用麻藥,從政治家的秘書嘴裡探聽出一些內幕情報。對此,買主也大有人在。

現在,酒巴間的夥伴們個個經濟情況都很好。總之,他們似乎活得很有勁兒,每天的生活都很豐富多采。

然而,大約過了一年以後的一天晚上。

酒巴間開始營業後不久,有兩位陌生的客人走了進來,他們的眼神兒都很銳利。

“你們來了!我們這兒是輕鬆愉快的酒巴間,在這兒喝酒,能夠消除您的一切煩惱。不管怎麼說,這個世道有點不對勁兒啊!”客人對青年回答道:“你別得意忘形!我們是警察署的。我們早已偵破你們以這個酒巴間為據點所幹出的一切勾當和參與者的名單。只要搜查一下你們這兒,肯定會搜出麻藥和假牌的貴重藥的。”

“怎麼?

(怪不得最近我們的心情有點不舒暢。可是就這樣完蛋了嗎?不是惡靈在支援我們嗎?不,等一等,那個惡靈是不是走掉了?也許是。大概因為大夥熱衷於‘事業’,甚至忘記了對惡靈恩了吧。)…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嘟噥什麼?要想分辨,到警察署再說!不許亂動。對你們會有公正的判決的。”警察說道。

這時候,這位青年自言自語似地說:“你們可能不相信我們,若是有一位相信我們的律師就好了。說起來,那個惡靈才是真正的元兇啊!”(譯自《小說現代》1981年5月號)宋佑燮譯——書香門第掃描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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