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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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個莫須有的班,其實是陪言君國去吃晚飯。
回到家裡,朱少很快洗好澡,趕忙幫陽臺上的花草澆水,然後把衣服洗好。
學會對自己好之後,她對錢比較不看重,現在她除了有固定存款,多半會額外撥出一筆“身心愉快”的開銷,當然就是想對自己再好一些些!
因此,客廳就多了一臺高級音響,還有爵士音樂,她按下play鍵,慵懶的音樂輕洩出來,然後倚著欄杆望著這片包圍著她的蒼穹。
唯有如此,她才能靜下心來,沉澱一的煩躁。
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她不覺得多了一絲絲的幸福。
縱使言君國僅僅是以上司的身分開導她、幫助她,但這也足以在她的心版上留下一點痕跡。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在兩天之內就讓她產生那麼多的好,可是…無論再怎麼好,那也是因為他是旁觀者的角度,才能暢所
言。
男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吧!
她託著腮,指尖輕輕撥著一盆仙人掌的刺,自然,手指也留下一點紅印。
男人說女人如玫瑰,豔麗又帶刺;事實上,她也認為男人像仙人掌,堅強的外表下,亦是滿身扎人的刺。
刺--不過是一種保護自己又保護別人的東西罷了。
想要愛情,就必定會受傷,不同的只是傷痕程度而已。
她落寞一笑,望著天上星點。
一年前她就受過傷了,那傷痕,如今已深深讓她埋在心底。
鮑主真的不需要王子嗎?
想起上午對言君國說的話,她說了點謊。
她是個女人,也希冀有個能夠保護她的溫熱膛,讓她靠岸,永不再漂泊。
“其實不是公主不需要王子,而是…王子不要公主了。”她似喃喃自語。
於是,公主只有堅強站起來,自己屠龍。
每個過份堅強的外表,其內心必定也更脆弱,這是她後來才發現的道理。
鈴…鈴…電話鈴聲與爵士樂相混了。
朱少站在陽臺前動也不動,無視於電話聲。
十幾聲過去,電話自動跳到錄音機。
“少,是媽啦。都九點多了,還沒回到家嗎?媽就跟你說回來臺中吧,一個女孩子在臺北能闖蕩出什麼呢?做秘書又能做多久?還是快點找個可靠的男人嫁了比較實際點。你啊,不是媽愛說你,逞什麼強呢?連未婚夫都不要你了,是誰的錯呢?真是的,唉,我也不想對著機器說話,就說到這裡了。記得明天回電給我,媽有事要跟你說。還有,要好好照顧你弟弟,說不定你將來就要靠他了,知道嗎?”霎時,爵士樂也停止,只剩空氣在
動。
原本的愜意又被破壞了。
案母是很關心她沒錯,但他們是會關心她是否吃飽、穿的衣服夠不夠體面、有沒有丟他們的臉,卻不曾在乎她的內心在想什麼,現在他們更關心她能不能嫁個對弟弟有幫助的丈夫,而不是煩惱她的工作做得順不順利。
這並不是說他們不關心她,只是方式過於現實了點。
有時候過度的關心卻變成她壓力的來源。
因此她希冀的是更溫柔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