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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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兩字已經不會走了音調了。”

“是啊。”雁來鴻不覺面引以為傲的笑容。

“小香兒很有慧的。”

“真的呢。”左相夫人這下子對晚香玉多了些好，態度軟化許多。

倒是雁左相仍沒有表態，深沉的目光緩緩掃視眼前這對小兩口，隻字未語。

父親的態度自是盡入雁來鴻眼底。不打緊，莫氣餒，來方長，終有一天，爹會真正接納這個媳婦的。

咕嚕咕嚕…隨著這陣突兀的腹鳴，晚香玉一臉無辜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見狀，雁來鴻不覺仰首放聲大笑，晚香玉則是傻傻地跟著他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雁來鴻收起笑聲，再次挽著晚香玉，向兩位長輩行禮。

“爹，娘，請讓孩兒和小香兒恭請兩位用早膳，好嗎？”表面上，這只是一頓早膳的邀請，實際上，雁來鴻正是再一次告訴雙親，他欣然接受晚香玉這個傻，現下，也請他們接受這個傻媳婦。

既然兒子都這麼說了，旁人還能多說什麼呢？左相夫人笑逐顏開地站起身。

“夫人？”雁左相詫然，無法相信子這麼快就改變了想法。

“既然小兩口情這麼好，娘就放心了。”左相夫人已真心想接納晚香玉。

“來吧，我們且去瞧瞧今兒個早膳有些什麼菜。”

“是！”雁來鴻含笑回應。

“爹，您不一起來嗎？”

“咳，嗯，本相想多坐一會兒，你們先過去吧。”雁左相故作淡然的應道。

“是。”雁來鴻也不惱。誠如他方才心中所想，不打緊，莫氣餒，反正來方長。

來雖長，但也得儘快將眼下的問題解決。

晚香玉不識字不打緊，可是連話也不會說，這可就很要緊了。

雁來鴻從牙牙學語開始教導她。

“天。”他道。

“田。”她學道。

“地。”他又道。

“涕。”她再學道。

“花。”他又教了個新字。

“畫。”她也跟著學了個新字。

“木。”他最後道。

“母。”她最後嘻嘻笑道。

天地花木，田涕畫母…好吧，儘管剛開始時仍有些口齒不清，但她進步得極快，多教個兩遍就咬字清楚，音調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