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赤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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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真懷疑唐惜如何好端端的活到現在，他們不過第二次見面，這小子就敢問他心儀之人是誰！難道唐知府的家教中便無分寸二字麼？

鳳真不語，唐惜以為他是害羞，問的更是來勁“到底是誰啊？我認不認得？”鳳真是個悶瓜，依舊不言。

唐惜卻是好奇的了不得，心裡跟揣著只貓似的撓啊撓，他轉而道“我以前也看過一些斷袖小宮，阿真，走旱道的覺如何啊？”唐惜嘿嘿壞笑“我比較喜歡女人，香香軟軟的，男人多硬啊。走旱道我總覺著很怪啊。你喜歡男人哪兒啊？也硬硬的，咪咪丁點大，往下一摸，都是帶把的，一模一樣，還不如摸自己呢。尤其是像你，蜀中第一美男子，找個不如你的人吧，委屈。找個比你好的吧，蜀中也找不到了吧？你跟誰好了啊？說說看嘛。”唐惜忽然又想到一種可能，驚歎“莫非你是被走旱道的那個？”鳳真雖是個悶瓜，卻不是個面瓜，他問“想知道？”只看唐惜那一臉笑，便知他不是一般二般的想知道，他是特想知道。

鳳真帶著唐惜到宮深處。

那華麗麗的大，周圍垂著蔓妙的雪白紗帳，鳳真輕輕一推，唐惜腳下踉蹌倒在上面，榻香軟，如臥雲端。還未回神，鳳真已經欺身上前來。唐惜褲一鬆，褲子便被人扒了去，他大叫“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嗎？”鳳真輕輕一彈唐惜縮成一團的小傢伙，接著握在掌中溫柔細緻且不乏技巧的挑逗起來。唐惜小腹繃緊，快頓如湧，腦袋斷絃，呼急促，喃喃“哦哦哦…我…”這輩子的第一次，快的令人難堪。

餘韻猶存，唐惜輕輕的息。

鳳真疑惑“你喜歡女人？”唐惜享受至此，竟然自稱喜歡女人，這得多厚的臉皮！

唐惜回一口氣，面上微微一層緋薄紅，桃花眼內如含水，聲音微啞，道“你這樣，我就是死人也得給你搗鼓活了！”鳳真問“還要繼續嗎？”莫不是唐惜故意勾引他？

“繼續什麼？”

“你不是跟我求歡麼？”鳳真善意提醒。

唐惜已滿血復活，罵道“滾滾滾！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沒臉皮的話！”鳳真用一方錦帕擦擦手，不與唐惜辯駁，道“既然不想，那就起來吧。”唐惜晾著鳥兒唸叨“我這可是頭一回。”

“要不，給你發個貞潔牌坊？”唐惜笑罵“滾！”與其在睡夢裡*悄無聲息的甦醒，有蜀中第一美男子伺候，唐惜明顯更青睞後者。至於斷不斷袖的事，唐惜本沒想這麼多，他打個呵欠，非常想再睡一覺。

鳳真提醒“惜，你不可恃寵而驕。”唐惜拉著鳳真一併躺下，問“你真有心儀之人？”赤果果的摸了唐惜的小鳥兒一番，竟覺著與這人有幾分親近，真是奇怪的想法。鳳真心下自嘲，道“騙你做什麼？”唐惜語重心長“阿真，你雖是斷袖，不過，既然有心儀之人，就不該再亂來。看你一幅一本正經的臉，私下怎生這般隨便？要你不是斷袖，咱們互相摸摸也沒啥？你是斷袖就不一樣了，你見過哪個女人隨便摸男人的鳥的？這是不守婦道的表現啊。”鳳真道“不是你說想知道被走旱道的滋味嗎？”

“其實，我也很為難。你這樣笨，與其出去被什麼隨便的人佔去便宜，不如我教導你知曉。”鳳真口吻頗是憐憫“只當行一善了。”

“！我就隨口一問，你想說，直接告訴我就行了。不想說也沒關係，又沒叫你摸我。”鳳真道“那實在委屈你被我摸了。”唐惜是個率真之人，他哈哈一笑“也說不上委屈了，你摸的我也舒服。”

“不過，你有喜歡的人，還是不要這樣隨便。叫他知道，萬一誤會了可怎麼辦？”唐惜很為鳳真著想。

鳳真倒是一臉輕鬆“我雖心儀於他，卻尚未到手，暫且無妨。”唐惜簡直好奇的要命，問“你究竟喜歡誰啊？我認識不？”

“認得。”唐惜問“難道是皓五？”鳳真道“騙子。”

“鳳五？”

“*。”

“阿湄？”鳳真沒說話。

唐惜險沒厥過去，不可思議，道“你竟然喜歡阿湄？”唐惜問“他喜歡你嗎？”

“喜歡。”

“那你們難道還沒在一起？”

“有人一樣喜歡汝寧。”

“誰啊？”

“沈博。”

“那是誰？”

“我未來子的兄長。”唐惜瞠目結舌，半晌由衷嘆“你們公門侯府的就是不一樣啊，斷個袖都能斷得這麼…亂七八糟。”鳳真不多言，道“起來吧，明天你家老太太壽宴。待壽宴之後我去找你，介時汝寧過來，賬目上頗多接之處。”唐惜懶懶的把鳥兒褲子裡，問“阿湄不會誤會我們吧？”

“莫要多想。”唐惜道“那我回家問問我爹。”鳳真帶他出去。

重見天後，唐惜頗是驚奇的問“為什麼在地底會不覺氣悶呢？”鳳真道“怕憋死你。”唐惜極不是滿“阿真，我總是你師叔，你得對師叔尊重一些。”鳳真諷刺“剛剛師侄的服侍，師叔可還受用？”唐惜訕笑“阿真，是你強迫我的。”鳳真點頭“是啊，我強迫的你哦哦啊啊叫個沒完。”唐惜哈哈大笑。

說唐惜笨，他又頗具際才能，關鍵時刻很會自嘲。鳳真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給唐惜將衣冠整理妥當，送唐惜回家。臨唐惜下車時，鳳真道“若唐大人不願意，亦不勉強。”唐惜深覺鳳真不實在，到這份兒上，還矯情個啥。為了拉攏他，美男計都能使出來。唐惜是個心軟多情的人，對於服侍過自己一回的蜀中第一美男子頗為厚道，道“我問問我爹再給你信兒。”唐惜一夜未曾回家，雖然鳳真打發人到唐家說明情形，唐盛仍幾分惦記。如今見他回來，自然要問明一二。

唐惜到書房將事情與唐盛說了。

唐盛皺眉，手中握著盞溫茶卻未飲一口，問“鳳真為何要找你？”

“我也不知道，跟他也不，就是我師父過生辰時，阿真去給師父拜壽多留了幾。”唐惜道“不過他說這些產業原本就是師父給他的，才找上的我。”唐盛搖搖頭“你是其一，鳳真是想拉攏我站在他那一邊。”唐惜問“沈家有那麼厲害嗎？看鳳真的樣子，本不喜歡沈家姑娘，還要娶。”唐盛道“這是蜀平侯府的私事。就是我，一任三年，下一任不知去什麼地方，蹚這混水做甚。”雖然被施美男計，不過在唐惜的心裡，還是家人最重要。唐惜道“那我就回絕阿真好了。”唐盛思量片刻，反道“這也不急。你先應下來吧。”唐惜不解，問“爹，你不是不想蹚混水麼？”

“混水才好摸魚啊。”既然鳳真找上唐惜，有些事，唐盛自然要提點兒子。唐盛笑“我現在的年紀，若再進一步，有些年輕。回帝都，朝中升遷也艱難。成都府是塊好地方，倒不如在這裡多呆幾年，攢些資歷。”

“爹，沈家那邊不要緊麼？”唐盛角噙著一縷笑“有什麼要緊？周汝寧手裡的生意又沒你的份子，你不過是跟著盤盤賬而已。再說了，鳳真不是說那原是太妃娘娘給他的麼？叫你幫著看一眼是人之常情。你接下就是。至於沈家，太妃好端端的住在上清宮，你也拜了師。沈家雖是地頭蛇，我也不一定要向他低頭。”

“爹，那我就應了阿真啊。”唐盛道“應吧。不過，你莫與鳳真走動太近，他有斷袖之癖，總要避嫌。”

“爹你竟知道？”唐盛不以為然“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他才幹不錯，比蜀平侯強的多。”說著，唐盛看唐惜一眼“你跟他沒什麼吧？”

“沒沒沒！”唐惜連聲道“我要早知道他是斷袖，先時都不會跟他一個睡覺。”唐盛笑“往看人品，斷袖無涉為人，莫這般拘泥。”唐惜由衷讚歎“老爹，你比蜀平侯還開明呢。你說這沈家也是，好端端的閨女，莫不是嫁不出去了，非要在蜀平侯府這棵樹上吊死。”

“斷袖又不影響生孩子，小節而已。”唐惜道“可是，阿真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爹，你知道是誰不？”唐盛道“周汝寧。”唐惜大大的桃花眼瞪得溜圓，淡淡的微張，他簡直不能置信，問“爹，你怎麼知道的？”

“這並非秘密。”唐惜道“我怎麼沒聽說過。”唐盛笑“你才在成都府呆幾天呢？”倒也是。

唐惜接受了他爹的解釋，忽而又道“爹，你知不知道，沈家那個，就是鳳真的大舅子，叫沈博的，好像也喜歡阿湄。”

“是啊，要不沈博也不能強著鳳真這麼早就娶他妹妹。”

“我靠！難道就為了這麼點事兒，就把妹妹送火坑裡去。”哪裡是人乾的事喲。

唐盛倒沒覺著啥“鳳真是蜀平侯的嫡長子，將來爵位是他的。就拿鳳真本人而言，模樣情難道配不上沈家姑娘？這要算火坑，不知有多少人搶著跳？”

“可是，阿真是斷袖啊。”唐惜又道“阿真也本不喜歡沈家姑娘。”

“正又不是娶來喜歡的。”唐盛嘆“這世間男女，有幾人有我與你孃親的幸運呢。人家蜀平侯府的事，輪不到咱們說嘴。”唐盛微微一笑“待你娶時，爹爹定給你娶個你喜歡的。”他這兒子啊…只有如唐惜這樣赤誠的心才會說一句將女孩子嫁給斷袖不大公平了。其實，有什麼不公平的，家族養她教她，金尊玉貴的長大，待得家族用她之處，自然要聽從家族的安排。至於幸與不幸，誰在乎？

作者有話要說:傍晚安～我的心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