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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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四年,曹起兵五萬攻河東,徐晃授命領兵三萬以抗,守城一月,聞喜陷落。徐晃領軍後撤,退兵恆城,又有陳宮起安邑兩萬大軍接應,曹軍方退。

陳宮以大陽,恆城兩縣屯兵防備,互為犄角,拱衛安邑郡治。每以三河騎士遊走接應,曹軍詐以大軍佯攻大陽,實則伏兵以待恆城相救,而乘機以伏兵半道圖之。然而卻被陳宮看破虛實,趁機攻打聞喜,反破曹軍而奪城,迫使曹軍重新退軍聞喜以東,一個月的戰果反吐毫無所得。

兩軍自開戰起,已有近兩個月時間。

曹軍固然兵強馬壯,但河北局勢漸明瞭,冀州之爭漸起勝負。公孫瓚窮兵黷武,致使冀州以北皆有怨怒。

界橋一戰,袁紹以麴義八百勇士為先登,強弩千張夾承公孫大軍,兩萬步卒在後壓陣,麴義使兵下,使騎兵不得縱意馳騁,而自伏兵其後,公孫瓚兩萬騎軍,不得近前。而公孫瓚見麴義兵少,自籌穩勝券,以白馬義從相擊,麴義不懼,及近前數十步一起揚塵乃起,千張強弩雷動齊,白馬義從應弦而倒。

公孫瓚大軍人皆恐慌,而後先登死士鼓勁奮勇當先,擋著披靡。袁紹以後軍相剋,強弩漫不止。公孫瓚大敗,人多死於亂軍之中。

界橋一戰,便是“強弩”破“控弦”的一場經典戰役,卻也象徵著公孫瓚從此失去了對冀州的控制,以及袁紹徹底的崛起。

而公孫瓚自界橋元氣大傷,兩萬銳騎兵幾乎受到了毀滅般的打擊,袁紹得手下謀士沮授力諫,奮起餘勇,乘熱打鐵直取幽州。

依照目前為止,袁紹要滅公孫瓚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最多年底,最快兩個月之內,必定便能統一兩州之地。

倘若袁紹統一冀幽,勢必將眼光放於幷州這塊久經戰火而虛弱不堪的地方。

沒有多少時間再耗費在這巴掌大的地方,而陳宮同樣也不希望在經過持久戰鬥,而徹底拖垮河東軍力民生。但用袁紹的威脅相對曹來說,門前之狼,理所當然要比明之虎讓人重視得多。

何況如今北幷州雖明歸楊奉,實際卻也早不聽調令,就算袁紹來攻。先面對的他地,也該是衛寧這個“叛逆”河東兵馬睏乏之至,不堪久戰,但陳宮看破曹志在戰決。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固守城池。反而是兵強馬壯的曹軍,越焦躁按捺不住。

“河東五萬兵馬驍勇善戰,而陳宮打定主意死守,我軍短時裡。難有所為,如之奈何!?”曹顯然對這樣的局勢也甚為不滿,前翻智珠在握。又兼愛惜徐晃將才而放慢了攻擊度。這才使得陳宮有時間調度兵馬前來接應。想到現在,曹卻頗為有些自責。

“主公雖得河內地,略獲糧秣,卻也依舊不敷大軍用度。兗州新得,百廢待興,民生凋零也需主公好生經營。淮南袁術近攻豫州孔,以許昌為本城。如針芒在後。而袁紹聲勢漸大,假以大軍攻取壺關而我軍固然奪得河東。也必然危矣!主公本意只屬一統兗州,便是河內也是順道而奪,既已謀成,不若在下以為,主公莫不然退軍為上!”帳下有鍾繇當即出聲勸道。

環顧帳下,卻見竟有多數人頗以為然。眉頭聳動之下,曹內心頗為不甘。

“袁術跳樑小醜不足為慮,只需以一大將,屯兵大梁便可使其不敢覬覦,何況江東孫堅自討董會盟便素與其惡,假以一能辨之士,可說其出兵攻其腹背,袁術自顧不暇焉有餘力來圖我兗州!?我軍固然缺少糧秣,然河東富庶名聞天下,能得其錢糧,必可供大軍用度。河東歷來戰亂不止,兵疲將竭,且人心離合,人人思危,楊奉病入膏肓,更難服眾望。如今不等河東衰弱至此而得其地利,倘若等其恢復元氣,再圖難矣!”就在曹躊躇不定之時,帳下一人高聲呼道,曹眼角瞥過,卻是荀攸。

此話一出,卻正中曹心意。卻如鍾繇所說,本來的戰略部署便是趁著劉岱攻河內而乘機併整個兗州,河內甚至都是平添的誘人彩頭,實際上已經完成了原本構思的戰略部署。但花費了如此多的力,而大軍還有徵戰之力,讓他看著富庶的河東而不得,實在是萬般不甘。

狠狠咬了咬牙,事實上已經做了決定,但還是將眼光放在了一直到最後都不曾說話的荀與戲志才身上。

這兩個人一直便是他的左膀右臂,一個是他地席謀士,一個又是他的席內政助手。他們兩人的意見是現在的曹不能不聽地。

荀自然是覺到了曹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躊躇了數息,荀終究正了正身子,道“我曾於家叔學舍求學,唯有兩人可讓我讚頌萬分…”曹不知荀何故顧左右而言他,心裡卻還是頗為驚訝,點了點頭,道“我自知河東衛寧衛仲道與文若厚,卻不知還有何人可入文若眼界!”

“衛寧擅料敵先機,窺天下紛擾局勢,而自可從容應對,另一人卻擅出奇謀鬼策,能觀人心,雙眼如炬,可輕易看人破綻,有鬼謀之才!此人甚至較之衛寧相識更久,姓郭,名嘉,字奉孝,與我同鄉,在下本修書以薦主公,卻不知其方蹤。而近聞衛寧大破鮮卑十萬,才知此人卻在為衛寧出謀…”荀不由苦笑一聲,低聲道。

“而我聞,衛寧帳下有黃忠勇不可擋,典韋世之猛將,如今更有奉孝賢弟相輔,更坐擁五萬大軍在北,假袁紹來圖並,必然難越壺關!”荀接著看了曹一眼,雙眼充滿了肯定。

霎時一片漆黑如墨,現在的衛寧就這樣子便已經是羽翼豐滿的樣子。而北並竟然有如此之多地強將賢謀,卻讓曹頗為擔憂。

事實上,荀說出這樣的話來,無疑也便是表明了,是支持攻打河東的。可卻反而讓曹心情更加鬱悶。

而席位子,戲志才看曹陰晴難定,卻是知道他心中地結鬱所在。當即出言道“在下不才,能從天下諸人所行前事,而揣度其心,雖不敢言每能看破,卻能猜個十之**。但河東衛寧此人,卻難有看透。本以為此人乃是忠良之人,楊奉起自微末相輔,不離不棄。但抗蠻之戰,卻又表現一副大義之心,實則抗命不尊。然,既羽翼豐滿,而又得主公寬厚相告,要舉兵南伐,報復滅門之禍,也實屬理所當然、卻依舊按兵不動。在下,實在不知,此人作何所想…”

“志才所言,何解?”曹被他勾起了心中所慮,卻也頗為有些急躁。

“還請主公提防,衛寧起兵助楊!”戲志才眼中閃過一絲光,低聲答道。

“你是說…衛寧有可能南下伐我!?”曹不敢相信地脫口而出。

“正是!但,我恐其或不是為了救楊奉,而是單單為了救其家眷爾!”戲志才點了點頭,這才將指頭虛晃一指,正是東方“縱觀其人,卻多為獨立特,每每自有主張,而不甘輕易受人所制,主公脅其家眷,便是得其軟肋。楊奉昔雖囚其兒老小,但卻不敢擅自殺戮,是以,衛寧才未有過分手段。但,如今在主公手中,卻是兩樣。衛寧必然趁我大軍攻取河東之際,提大軍來截其親眷,而少其掣肘!所以,河內,恐怕有危!”曹眼睛連連閃爍,臉也依舊陰晴不定。

他卻不知道,在北方數百里開外的城池之中,同樣也有著相似的會晤。

“不論兄長是否意自立,但若家嫂在曹手中,卻實則為掣肘之禍。陳宮提大軍與曹對峙固守,實則早已疲力竭,倘曹決議攻取河東,陳宮無法必調平陽徐榮南下,屆時,兩軍著,兄長大軍便乃是南下良機。

“郭嘉淡笑著對衛寧道“陳宮每每有遲半步,必然是難守之時才會調動平陽兵馬,而屆時曹軍已然深入,但徐榮畢竟是鋒芒之兵,戰事必成膠著。曹軍也便成進退兩難,而河內也必然空虛!”

“而曹帳下不缺智謀之士,想必可能猜到兄長所為,但,為何,我便不能趁冀幽相爭,先下手,出壺關,奪邯鄲,破朝歌而後去河內?”郭嘉驀然輕輕點了點案几,眼睛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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