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力挺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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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府裡王旁一邊和漫常聊著天,一邊等著陸慎言帶回來的消息,現在已經是丑時末,眼看著天就快亮了,王旁這酒也醒了,人也jing神了,但心裡卻多少有點著急。

漫常的眼圈都有點熬紅了,可這會兒也是不想去睡,周美美坐在圓墩兒上,半個身子趴在臥榻上,糊糊的睡著了。

終於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周美美支稜一下坐了起來,漫常急忙轉身將房門打開,陸慎言和韓德容從外面走了進來,“怎麼樣,是什麼事。”漫常開口問道。

陸慎言緊忙走到王旁面前:“王爺,倒不是什麼大事,少公子幾個少年在會仙樓點了一個歌ji唱曲,結果那歌ji輕聲,所以他們被帶到了開封府,現在那幾個人都沒放,估計到天明若是沒有苦主,也就結案放人了!”王旁看陸慎言說的輕鬆,但神sè間似乎有所隱瞞,他緊盯著陸慎言問道:“是什麼人輕聲,過程如何,童貫倒是跟誰一起去的!”

“聽說輕生的是個姓花的姑娘,剛剛送到會先樓唱曲不久,…”陸慎言的話還沒說完,周美美忽然著眼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都朝他望去,韓德容罵道:“小娘炮,哭什麼哭,王爺這正鬧心呢!”周美美看陸慎言朝他直搖頭,自己也知道王爺這些侍衛裡面,韓大爺可是急脾氣,忙泣著說道:“花姐姐人可好了,總照顧我們,可惜被慈幼局的管事賣了做了歌ji,想必是受了氣才輕生的!”韓德容見王旁面沉似水,心知這幾句話可是說中要害,他揮起胳臂做了個要揍人的手勢說道:“你敢胡說,難道說少公子也欺負人了嗎!”周美美一陣委屈,早知道童貫的那幾個小夥伴不是什麼好鳥,這會兒他又怕招惹了王爺生氣,所以乾脆一轉身,趴在臥榻上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兒來。

“漫將軍,你帶小周下去,先休息。”王旁看小孩子哭的委屈,自己也知道這裡面事情並非這麼簡單,吩咐了漫常,看著搭搭的周美美跟著漫常走出房間,再次看向陸慎言。

被剛才周美美打斷了一下,陸慎言這會兒已經定下了神來:“王爺,我琢磨少公子不會有什麼事兒,跟他一起的是郡王高公紀,也就是高太后的侄子;還有朱子真,這人是皇上新寵朱貴妃的弟弟;另外還有韓士進,是宰相韓琦的三公子!”

“童貫怎麼跟這幾個人湊到一起了,這案子是誰在審問!”

“李參政親自過問的案子,我們去的時候李參政特意叫我們過去說話,聽他的意思這事可大可小…”王旁看了陸慎言:“什麼叫可大可小!”

“李參政讓我轉告您,御史呂公著盯上了這案子,若是有苦主鬧事說是幾個人調戲羞辱姑娘,這事就有點大;至於可小之說,是因為事發的時候童公子剛好不在房間,這點有高俅可以作證,另外當時也有人看見是高俅強拉的姑娘上樓,所以,王爺,您懂的!”怎麼又是高俅!看來不讓童貫跟他斷了聯繫少不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麻煩事,至於陸慎言認為王旁懂的事,自然是說這些人裡只有高俅沒有靠山,萬一事情真鬧大了,也就是倒黴他一個而已。

天sè微微泛起魚肚白,王旁推開窗深深的了一口氣,空氣裡面有種晨霧的cháo溼,一陣涼氣讓他愈發的清醒,這事兒如果處理不好,恐怕自己苦心想建立起來公平公正的審案的體系就被毀於一旦,可還有一句話叫做向己不為偏,他看著外面的天sè稍稍愣了一會神,隨後說道:“更衣,備馬!”一夜**過,趙頊略帶疲乏,最近可說是風調雨順人心安穩,就連一個久斷不決的阿雲案,也順利的有了結果,不僅各部滿意,就連民間的反映也超乎趙頊的意料,有這樣的好心情,再有美妃相伴,想著這個早朝結束朝廷為慶祝自己生ri同天節要放上十天半個月的大假,趙頊的心都有些浮躁了,再怎麼說,趙頊也不過二十出頭,每當他想到偶爾不用早朝而且還有蹴鞠可以看,內心殘存的貪玩心就有些蠢蠢yu動。

大概官員們也有同,每逢大假來臨之前官員們也是人心浮動,就連上奏的事宜也比平時要少的多。

看著雙手舉著笏板的大臣越來越少,趙頊用袍袖擋著輕輕的打著哈欠,隨即馬上端坐:“各位大臣還有誰有奏摺!”王安石站出隊列:“聖上,發改司運行機制已經草擬完畢,現在從各地調回京城的官員已經陸續到位,請皇上下旨近期進行人員的篩選!”趙頊說道:“即是如此就請中書省擬旨,曾相,我看這事你來辦吧,擬好之後送到銀臺司就是了,官家自會準旨!”

“聖上且慢。”大殿之中忽然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就連御史臺的呂公著和呂誨也不由得先是看看對方,然後朝出聲音的地方望去,以往攔著皇上都是宰相或者御史的事,今天怎麼銀臺司的人也站出來說話了。

說話的正是唐介,只見他沉著臉,大有要一番正義言辭之舉的樣子。

趙頊看見他說話就想起來他和孫固在銀臺司辦公廳裡吵架的事,不一皺眉頭:“唐介,何事!”唐介抬頭說到:“聖上,呂誨御史彈劾王參政包庇章闢光一事…”趙頊就知道這唐介要是上奏起什麼事,總是沒完沒了的:“行了,這事官家不是已經批覆了嗎,對了,你不提醒我還差點忘了,當ri不是命令制敇司擬旨了嗎,現在宣讀吧!”唐介本來想在幫呂誨分辨一下,結果反而巧成拙,一名太監找出那份聖旨宣讀,大致意思是呂誨散佈對王安石的詆譭之言,貶官出京師,知鄧州(今河南鄧縣)出任知府。

這件事可有點出乎眾人的意料,以往御史彈劾人都是捕風捉影就上報,即使是彈劾宰相都沒有說會被降罪的,到了趙頊這御史彈劾了王安石,結果王安石沒事,御史反而被降罪。

朝堂之上先是一片死寂,接著呂誨無限哀怨的看了一眼唐介,心說這傢伙也太多事了,可聖旨已下,只要委委屈屈的接旨謝恩,吳王宮教授,除集賢校理吳充站在王安石身邊,輕輕的推了推王安石。

“介甫!”王安石本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呂誨謝旨,覺到吳充在叫他,於是扭頭看了看吳充:“衝卿喚我何事!”

“你看這呂誨,也是無心之過,自開朝以來責罰御史的事也不多,不如你幫他求情,畢竟同朝為官嘛!”吳充心裡是知道自己這個親家,脾氣又臭又硬,眼下新政還沒開始實施就已經得罪人,而且他越是強硬,皇上越是偏袒他,恐怕到時候朝中官員對他的抗拒心裡也就越深,吳充也算是老官場,老謀深算,雖然自己不明確立場,但若是王安石地位不保恐怕自己這個親家也會受到牽連。

他倒是想的好,好意提醒,但王安石一副不領情的樣子說道:“笑話,明面是他誣陷於我,怎麼還有我替他求情的道理!”吳充搖了搖頭,這人可真是不懂世故人情,怎麼自己就攤上一個這樣的親家,他不在理會王安石,自己稍稍挪開半步,似乎就此就要和王安石劃清界限一樣。

這件事要是放在別的朝代,恐怕便會多了很多趨炎附勢的人立刻倒戈站在王安石一邊,可偏偏這是在宋朝:士大夫的清高與傲慢,為自己堅持的真理據理力爭的年代,趙頊的舉動不但沒有讓更多人明白自己和王安石一道改革的決心,反而讓朝中官員覺到一種危機,更發了他們堅持己見力爭到底的鬥志。

世上哪有百分百的對錯,什麼事都是相對的,所以只要不是絕對就必然有爭議。

唐介一般為自己的唐突有些懊惱,同時更加意識到同事銀臺司的吳奎的話說的太對了,真要是讓王安石大刀闊斧的幹起來,恐怕朝廷之中就再沒有人阻擋他前進的道路了,現在皇上就是那御史呂誨殺雞給猴看呢,可猴子始終是猴子,要是睜眼看著早晚刀也得架到猴脖子上。

想到這唐介高升說道:“聖上,臣還有一言進奏!”呂公著等御史皺著眉頭看著唐介,心想這唐介今天吃錯藥了,一個銀臺司官遞奏摺的比誰話都多,剛剛已經提醒皇上把呂誨解決了,現在不知道又要誰倒黴了。

趙頊似乎也有點不耐煩:“說!”

“聖上,臣認為發改司之人選不能由王參知一人做主,發改司之職涉及方方面面,其權利之大甚至掣肘中書,樞密,及三司,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臣認為其人選也必須是經過群臣公認的,可以力肩此事的人選,一定要客官公正,做事為朝廷大局!”這簡直實在是泛泛之談,誰還不知道選人的重要xing嗎,趙頊太陽,略帶掖挪的口氣說道:“那唐介你有何高見啊!”jing彩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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