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海潮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們來到那相的地窖酒吧!這裡是我們公司同事下班後“歡樂時光”的熱門聚腳點,老闆“老喬治”是個老好人,也是朗奴的老朋友,說起來還是海
的世伯。
我們剛步下樓梯,便看到亨利和李察,還有沒見過的四、五個女孩子簇擁著坐在酒吧一角高聲的笑鬧。他們似乎已經來了很久,還有點醉了。
“我們還是去另一處吧!”我向海示意。
她倔強的跺了跺腳,還負氣地說:“我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避他?”她固執起來誰也勸阻不了,我唯有把她拉到遠遠的一角,希望亨利他們見不到就算了。可惜事與願違,我們才剛坐下,亨利已經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李察似乎想拉住他,但被他甩開了。
“喂!我以為是誰了?原來是我們的冰山大美人和專門壞人好事、搶人女友的大好人!”他高聲的大嚷,馬上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我站起來擋在海身前向他好言相勸:“亨利,你喝醉了!”
“關你什麼事?我在和我的女朋友說話罷了。”他伸手想推開我,但被我擋開了。李察和那幾個女孩子好像想跑過來勸阻,但卻始終沒有站起來。
“誰是你的女朋友!”但海已沉不住氣,從我背後站上前來冷冷的道:“亨利,我們之間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最好不要煩我,馬上滾開!”亨利被她搶白了幾句,更加怒氣衝衝的吼叫起來:“你這賤女人竟然敢罵我,信不信我馬上炒了你魷魚?還有你那個老不死的老頑固爸爸!”唉!這二世祖!
海不屑的哼了一聲,嘲諷地冷笑著說:“不用勞煩大少爺你了,今天我們兩父女剛剛都已經遞了辭職信!”亨利顯然還未知道,登時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連最後一道板斧都失效了,只有藉著酒意,老羞成怒的胡言亂語起來:“你們這對狗男女別得意!”他簡直瘋了!紅著眼愈說愈過分:“楊光,既然你喜歡,我便把這舊鞋讓給你吧!反正我已經玩厭了!告訴你,她外表清高,其實只是個又臭又殘的公共廁所…”竟然還哈哈大笑起來!
“你太過分了!”我正忍不住擂起拳頭要揍他,但“逢”的一聲,海已把整杯冰水潑到他身上了。亨利被淋的渾身溼透,馬上發狂的撲過來。我護花心切,正要擋在海
前面。殊不知有人比我更快,只見亨利在慘叫聲中已經被人整個從後拉開,還被高高的舉了起來,摔得老遠的撞在牆角上,跌成了個大冬瓜似的。
“我的酒只賣給人喝,不做畜牲的生意!你們馬上滾!”聲如洪鐘的是酒吧的老闆“老喬治”他著六呎多高的龐大身軀,巨靈神似的站在酒吧的正中央。他以前是美軍中尉,打完越戰後便沒有返回美國,留在香港落地生
。他曾經也是科娜的追求者之一,但當他明白到科娜的心中只有朗奴時,他便很豁達的退出了,而且一直支持著她,為她祝福。
亨利被“老喬治”的威勢嚇呆了,再也不敢放肆,在李察他們的攙扶下狼狽的離開酒吧!當然,先結了帳!
“沒事!沒事!酒吧大掃除,丟走一兩件垃圾而已!”喬治大笑著安撫鬨堂大笑的顧客:“我請大家喝一杯補碼,好嗎?”大家歡呼著登時鬨鬧了起來,很快便沒事了。
“喬治,對不起!麻煩到你了。”我和喬治道謝。
他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頭,笑著說:“我早已看那小子不順眼,我還要多謝你讓我有藉口把他攆出去呢!哈…”他陪我和海聊了一會,又問候了朗奴幾句,便忙著要招呼其它客人了。
“爸爸一定是個好人,看他的朋友便知道了。”海看著喬治魁梧的背影,
慨的說。
我體諒的看著她:“遲點知道總比永遠不知道好!況且現在也不是太遲啊!”這時喬治抱著吉他唱起老歌來,他最愛唱充滿了滄桑味道的西部民歌,是酒吧每天的招牌節目。大家被他傷的歌聲觸動了心絃,登時都靜了下來。我和海
聽得心中
慨,不知不覺的都比平時喝多了點。
“海,你打算幾時走?”我看著她那
得腫脹起來的公文包。那是當她進來我們公司當法律顧問時,我送給她的禮物。
她已有點酒意,正在玩耍地用手指攪動著酒杯內晶瑩通透的威士忌,玉手輕託著眼鏡,斜著眼的瞄著我:“怎麼了?捨不得我嗎?”
“記得嗎?上次你去讀書時,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笑著回答說:“而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捨不得!”
“還說!”她打了我的手背一下:“上次我去英國讀書前,如果你肯開半句聲叫我留下來,可能我就不會走了!”她忘形地嗔著,嬌憨的神態就像當年她賴在我懷裡不肯鬆手的那一晚一樣。
提起那一晚,我們便樂了。
“你啊!那一次給你纏著我睡了一晚,第二天半邊身都麻了!當你的哥哥真不好受!”我取笑她說:“你不但眼淚鼻涕大贈送,連睡著了時也在口水,
得我整個肩膀都溼了,連最喜歡的那套衣服也報銷了…”她登時脹紅了臉:“你好壞啊!專門提起人家的糗事!”擂著粉拳一下下的揍我,我也佯裝吃痛叫起來。
“光哥,你可不可以什麼都不要問,坦白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海忽然收起了拳頭正
地說。
“…”我忍著從口湧起的酒氣,愕然地點點頭。搞什麼那麼正經了?
“那一晚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有沒有…就算一點點也好,對我動過綺念?”她臉紅紅的看著我。
“什麼…?”剛舉起來的酒杯凝在半空,我的嘴巴里像了個拳頭似的,瞠目結舌地說:“你…為什麼突然問這些了?”
“你答應過會坦白的!”她跺著腳、堅持著。
“我…”我看著那雙躲在眼鏡片後面水汪汪的美麗眼睛,心中忽然蕩了一蕩,竟然忍不住輕挑的調笑著說:“那時你的身材太差了,像塊洗衣板似的。我以為摟著個小男生睡覺,怎會有念啊?”
“唔!你說謊的!”她挽著我的手在撒嬌:“那晚人家明明到你也有衝動的。”我忍不住取笑她說:“喂!你雖然是還未發育的飛機場身材…不,不…是含苞待放才對。”我笑著擋住她的粉拳:“但我始終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啊!摟著個你這樣的‘美女’睡了整晚,如果說我完全沒有衝動的話,相信只可以騙鬼了!”她聽了竟然沒有惱怒,只是曖昧的瞟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