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地藏王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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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曾這麼問過麥無名,麥無名也是這麼回答著。”沈如嫻款款地說:“但是,說不定他自己也知之不詳,你可找他的師父、他的母親,好好問上一問。”

“到時候我會的。”

“麥無名現今身在何處?”

“我們是在太湖遇見的,也在太湖分的手,他似乎也是在探查一件事情。”

“不錯,他是在探訪父蹤,由一柄玉如意的身上追尋他父親的行蹤,而至今也是音訊渺茫。”沈如嫻說:“你得到的那一柄可曾經給他看過?”

“他倒是問了,只是我已經將那支玉如意送還了原主。”麥小云眸子中突然神光一閃,他跌足了:“哎呀!糟糕,是我心,怪我大意,經過追查,我所得到的那一柄玉如意就是當年由太湖撈起來的那一柄,這麼說麥無名就是太湖麥家的子弟嘍?”

“是的,他曾經告訴過我們姐妹關於他的身世,並說要去太湖看看故居。”沈如嫻飛眼瞟了她的他一眼,柔聲地、善意地埋怨起來了:“你怎麼會這樣糊塗?”麥小云歉然地說:“我本來也是想從那柄玉如意追尋我的身世,因為那柄玉如意看起來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悉,冥冥中好像有一股力量牽我去嶺南,冥冥中好像這柄玉如意有我身世之淵源,結果,卻追到了太湖。”

“就這樣你遇見了麥無名?就這樣也發現那柄玉如意只是關係著麥無名而不是你?從此放棄?從此罷手?”沈如嫻終於質問起來了,這是閫令?抑或道義?大概是兩者具備吧!

麥小云生硬地笑了-笑,他說:“不,我還要追查下去,不為自己,就算為麥無名也應如此。”沈如嫻釋然笑了起來,這-笑猶如皓月當空,一似牡丹盛放,麥小云心裡不由陶醉了,不由盪漾了…

“凡事但憑我心,笑罵任由他人。”麥小云和忱如嫻旁若無人,卿卿我我,就這麼著談個沒完。

沈逸峰他們雖都是靜靜地坐在一旁,但數對光灼灼的眼睛卻骨碌碌的在他們二人身上轉來轉去,未曾或離呢!

沈如嫻秋水迴,她及時的警覺了,少女矜持,不由羞赧的掙開了麥小云的雙掌,含著淺笑垂下了螓首。

“哈!”沈逸塵看在眼內,樂在心中,武林人豁達,江湖人開通,如能有婿若此,他夫復何求呢?

“吩咐下去,叫廚下準備灑筵,為麥少俠洗塵。”他這次所指的麥少俠,乃是麥小云而非麥無名了。

是黃梅季節到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雨,像牛;雨,像纖針。落得人們心裡難受,落得人們足下叫苦…

官道上,小路中,都是泥濘一片,行不得。

青山茫,雲霧捲曲,林樹蒼翠,草蒿蓬

在九華山東邊的山脈下,在徑縣老樹霸的一條小路旁,搭有一個小茶棚,這個小茶棚搭得十分簡陋,它只是用木於隨意的扎一紮,它只是用茅草隨意的蓋一蓋,裡面的桌椅糙得很,也是主人自己找木板拼成的。

理所當然嘛!因為它不是杏花村裡的酒家,田為它只是山脈下小路旁的一個野店,一個小菜棚!

茶棚中有二位客人在飲茶,可能這二位客人都有事在身,非得急急的趕著路不可,不然的話.誰會在這種倒黴的季節朝外跑?

出奇的是其中的一位客人年紀輕輕,呸!年紀輕輕有什麼稀奇?有,稀奇的是,他斯斯文文,稱奇的是,他秀秀氣氣,更有稀奇的,在這種氣候裡,他身上穿的卻是一襲白長衫,-無雨具,而少年人身上卻滴水未沾呢!

也許是山區裡的關係吧,五六天以來,雨滴滴答答的始終下個不停,從未間歇,從未中斷,下得人們心中好煩、好悶,也好慌。

這個時候,有一個黑衣大漢倏然衝進了小茶棚,他的頭上沒戴斗笠,他的身上沒披風樓,滿頭滿臉都是雨,滿身滿衣皆是水,褲腳上、鞋襪止全是泥漿,真是一塌糊塗。

這個大漢雙目無神,步履踉蹌,脖子邊、肩胳上有一處三寸長的刀創,雖然不斷地經雨水沖洗,但是,鮮紅的血依舊在汩汩地滲、汩汩地

也許是他長途奔馳,可能是他受傷過重,踏進茶棚,就近在-張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上身一傾,動也不動地癱瘓在桌子上了。

賣茶的一見就緊張起來了,他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快步趕了過來,輕輕拍著伏在桌子上那個人的肩膀、未曾受傷的另一個肩膀說:“客人醒醒,客人醒醒。”那個大漢卻-無反應,依舊一動不動地癱伏在桌上,象是過份的疲乏,也像是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是一件突發的事故。當然,耽在這裡面的二位茶客全都轉頭注意起來了,尤其是那身穿白長衫的年輕人。

這位年輕人就是麥無名,因為,舊居八仙桌子上的“地獄門”三字叫他煞費猜疑。地獄門,江湖中既然未曾聽說有這麼一個幫派,而又沒人知道有叫地獄門的地方,是以,他就朝與地獄門有關的方向尋找了。

四川酆都,據傳就是陰陽之門,安徽九華,也有不少主管陰曹地府的地藏王菩薩的廟宇林立在這裡。麥無名略一衡量,太湖距九華較近,因此自然而然的他就跑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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