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逞強逼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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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裕霍地又站了起來,並且轉到客廳大門之旁,雙手擦著熊說:“尤建庭,那你也別想回去了。”尤建庭不由臉劇變,頓時拂袖而起說:“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怎麼?你們想扣留我這個作伐的、為媒的冰人?真若如此,那沈家莊也太不愛惜顏面了。”他把剛才所說的話,原封回了過來。

“有何不可呢?這也是王者之風,王者從權,與顏面並無關係,沈氏四雄,武林稱道,‘黑白雙嬌’,宵小喪膽。”沈逸川禮尚往來,依法炮製的又把話題給頂下回去。

尤建庭失策了,落空了,他原以為仗恃石家莊的聲威,再憑自己蓮花般的口舌,雙管齊下,對方必將俯首允諾,是以他輕車簡從,隻身來到沈家莊說媒、下聘,誰知…

“你們…”

“我們怎麼樣?”沈逸裕昂然的、輕快的走了上去。

“老四,退回去!”沈逸塵果然是投鼠忌器,畢竟自己的女兒落在人家的手中,尤建庭是什麼東西?就算留下十個尤建庭也抵不過自己女兒的安危,是以沉聲的喝住了沈逸裕,強自剋制著徽蕩的心情說:“尤總管,請別見怪,他們是少不更事,我們再來談淡尚未談完的下文,你請坐、請坐。”尤建庭不由暗暗的直捏著冷汗,暗暗的直呼著僥倖,還好,幸虧有人礙於時勢而解開了令人心驚的局面,他怕死,他惜命,他又是一個城府深沉的人物,只要不讓自己吃苦,不叫自己受難,其他的事全都可以商量,因之,他的氣焰也熄了,因之,他態度也改了,順著階臺緩緩地坐了下去。

“沈莊主客氣了,在下當不會為這區區小事而耿在懷中、記在心裡,你若有話但說無妨。”

“貴莊的石公子真地喜歡我家的二丫頭麼?”

“當然,簡直到了失魂落魄、廢寢忘餐的地步了。”

“啊!”沈逸塵佯作不悉的說:“那尤總管可知道我家丫頭的心意又是如何?”尤建庭顯得有點不大自然地說:“大姑娘的個溫婉隨和,二姑娘卻是堅強得緊。”

“她不願意?”

“是的。”

“這倒沒有什麼關係,女兒家婚姻原應該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石公子真心喜歡她也就是了。”沈逸塵敷衍了,拖延了,他必須也要運用一個策略來應付石家莊,因此就使上了緩兵之計!

從未說過話的沈二爺不莞爾而笑了,兄弟連心,叔侄至親,他最敬佩他大哥的才能。當然,沈家莊的威望豈是難得而來,他也瞭解他侄女的心願。當然了,如嫻姐妹對麥氏兄弟的情意焉會看不出來?

他大哥故意的讓老三、老四跟尤建庭來上-個針鋒相對,再補以“門枷勢”、“下馬威”等對方情急之下,在對方膽怯之間,隨之作好作歹的來收散、來收尾,那就會事半功倍,不是嗎?狐狸即將化為松鼠了。

“這麼說,沈莊主你是答應了?”尤建庭素以滑出名,心頭雖然是信疑參半,但事情尚在二可之中,猶豫難決的時候,往往總會朝好的一方面去想,他也就將它給當真了。

“唔——”沈逸塵略一沉,然後啟口說:“婚姻乃是人生終身的人事,沈石二家又是武林中數-、數二的莊院宗派,豈能盂、草率而貽人笑柄?這樣吧!我遣老二跟著尤總管一起去趟石家莊,與石莊主好好的談一談,再觀察觀察石公子的人品,然後,也得聽聽小女她們的意見,並且可以順便的勸導勸導禮教大義,尤總管以為然否?”沈逸塵長年坐鎮著沈家莊,平時甚少外出。老二沈逸峰為人持重,處事冷靜,他經文緯武,珠璣舍藏,是以莊中大事多半經由他去安排、處理。

尤建庭也是沉了一會,然後說:“沈莊主的話全是至理,既然如此,就麻煩沈二爺跟尤某人跑一趟石家莊吧!不過,聘禮還是留在這裡,免得再來回的跋涉。”他也不是一顆脆心蘿蔔,一盞省油的燈,仍然要把尾巴給鉤上。

沈二爺第-次開口說話了下,他說:“泱泱十華,禮儀之邦。沈石二家,又是譽滿武林、望重江湖,雙方即擬聯姻,必須按禮遵儀,先有媒,後有證,再文定,儀輔毆,尤總管飽讀聖賢之書,當亦知此事萬萬顛倒不得,紊亂不得。”

“天悶燠,炎熱難耐,在下唯恐牲禮會壞,亦怕下人勞累,武林請權宜,江湖怯俗禮,東西暫且留下不是既省事、又省力麼?”

“話是不錯,武林中人向不計較繁文縟節,但眾口悠悠,我們又何必為區區牲禮而落人口實?到時候另備一副,或者乾脆免了也未嘗不可。至於下人們再勞累他們一次,沈家莊以加倍的給與賞賜,諒他們必定也會高興。再說,沈石二家,倘若真能結上兒女親家,誰又會將這件小事掛在心裡,尤總管以為怎麼樣呢?”沈二爺不愧文武通達,他侃侃而談,左引之以禮、據之以儀,再一頂高帽子戴在對方的頭上,然後不著邊際的、合情合理的擋得金湯成固、滾圓無罅而又不留把柄!

尤建庭也是老得成了得出了名,他哪會不瞭解沈逸峰的意思?

但是,一來對方說的的確理直難駁,二來人在人家屋簷下,力單勢孤,見好即收,又何必自找難堪!三來嘛!沈家雖然沒有接納,但也沒有回絕,不算過份丟臉,他心中百般迴旋,只有幹打一聲哈哈說:“這麼說,我尤某人還是面子不夠,哈!我們走吧!”

“尤總管言重了。”沈逸川和沈逸裕同時站了起來,又同時說:“我們也去,跟二哥一起前去看看。”此言卻正中了沈大爺的心懷,老二一個人前去,勢力單薄,如有弟兄三人匯同,必要時就有個照應,有個緩衝。

“好吧!不過一切必須得聽你二哥的話,凡事不可意氣用事、憑藉好惡。”

“是。”兩個人同時低頭躬身,雙雙應諾。

尤建庭不暗暗地嘲訕在心,他想:“怎麼?你們要去打架呀!或者是搶人?搶人打架三個人也不夠,就算十個、八個,也休想翻得出石家莊的手掌心!”一行隊伍又踏出了沈家莊的烏漆大門,卻沒有了吹吹打打,洩了元氣,偃旗息鼓。

麥小云意興匆匆持趕到了“富陽”他是由安徽九華山直奔定海普陀,要去找麥無名的師父,要去找麥無名的母親,懷著濃厚的期望,邁著輕快的步子。

富陽,位在“錢塘江”和“富江”的接處,富江是上游,錢塘江是下游,乃是同一條江河。

它們的原名,總稱就是“浙江”因為這條河曲曲折折,猶如-個“之”是以也叫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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