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大鬧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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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華燈初上了,北京城最最熱鬧的地方當然是前門外的“八大胡同”了。

八大胡同到處都是火樹銀花,八大胡同到處都是絲竹工尺,輕歌漫舞,通宵達旦!

何謂八人衚衕呢?八大胡同乃是八條巷,而居住在北京城內的人們管叫巷為“衚衕”這八條花街柳巷,秦樓楚館普設,把琵門戶半開,是富商巨賈尋歡作樂之地,是公於哥兒徵歌逐之所。銷金窟、溫柔鄉!

當時曾經有人編了一首打油詩,明白表出了這八大胡同的名稱和風貌,並且還朗朗的頗易上口呢!

詩曰:“八人衚衕自古名,陝西‘百順’、‘石頭’城。‘韓家潭’畔絃歌樂,‘王廣斜街’燈火明。‘萬佛寺’前車轔轔,‘大小郎營’兩相鄰。王孫公子騖爭趨,‘胭脂’行裡姑娘尋。”(王廣斜街本名為王寡婦斜街。)“大郎營”和“小郎營”-折為二,加起來剛剛是八條巷道,八條衚衕!

本來,風月場所是人人皆能涉足、個個都可留連的地方,但是,由於陝西街中的百順衚衕和石頭衚衕格調高、收費昂,一般人因之望而卻步、裹足不前了,他們的恩客多半都是王公大臣!

大郎營衚衕,小郎營衚衕,不知是囚人而命名亦或因名而匯入?前者的主顧是侍衛營,後者則為捕營所獨攬了,久而久之,也就地盤齊屬、界線分明瞭。

這個時候,大郎營衚衕裡依舊與往口一樣,滿衚衕都是酒氣薰天,滿衚衕都是囂鬧連天,其中還夾雜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他們都是吃糧的漢,他們都是拿餉的兵勇。

但是“白花洲”女戶的門前卻有一位公子哥兒在巡邏,在倘徉…

這種事情平時似乎不常見,公子哥兒遊樂的地方乃是脂衚衕,乃是韓家潭衚衕,並不是大小郎營衚衕。

今夜,這位公子怎會盪到這裡來?莫非是摸錯了方向?或者是灌飽了黃湯?

有三個壯漢正好面而來,他們一見就調笑了、譏諷了,其中一個還質問起來下。

“小子,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快去你能去的地方,去,去!”

“他是把眼珠子放到口袋裡去了…”

“誰說的?”另一個隨即接上了,他挖苦地說:“說不定他是來找爹的或者是找娘要吃的。”

“哈哈哈。”

“哈哈哈…”他們放形骸,他們肆無忌憚,簡直是目中無人,欺人太甚!

回瞧這個年輕人的模樣,細皮白“弱冠”之年,再看這個年輕人的穿著,藍長衫,錦緞馬褂,果真是稚得很,在這個地方,在這種場合。

“住口!”這是霹靂,這是焦雷。霹靂焦雷卻是出自那毫不起眼的藍衫少年的口中,似乎令人有著意外之覺。

二個壯漢全都怔住了,他們心中“怦怦”地在跳,他們耳中“嗡嗡”地在響,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

“你…”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終於瞪著眼睛說話了。

“不錯,是我。”藍衫少年淡淡地說:“誰若再敢胡說八道的話,那就叫他拐著回去了。”

“你是哪…”那個人忍著子又問了-句。

“這你就不必管了。”藍衫少年岸然地回答著。

另兩個人定過了神,回過了氣,他們覺得瞳上失去了光采,這真叫“飛象矯情吃過河,黑卒越界當車使。”這還得了?

其中一個年紀較輕、個躁的就跳了起來。

“管他是誰?把他撂在這裡不就結了?”俗話說“物以類聚。”這話說得一點不錯,這三個人本來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一個想惹事生非,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立即幫腔、煽火了。

“對!這小子既然敢在我們地頭上鬧事,還管他什麼貝子、貝勒、少爺、公子,拿回去也就是了。”年紀大一點的略一沉說:“好,老五,就地擺平他!”老五就是年紀最輕的一個,他踏上兩步,獰著臉說:“小子,你自縛吧!若叫五爺出手那就不好受了。”藍衫少年微微地笑了一笑說:“是嘛!怎麼個不好受呢?我還真想試它一試。”

“怎麼?”老五已經恢復了往的囂張與跋扈,他不可一世地說:“你以為這樣狼嗥了一聲能唬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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