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宣墨刺竹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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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繁亂的將紙條扔在了地上,在牢房裡來回踱步,饒是如此她還是等想著出去的辦法。

還有一件更令她憂慮的,莫尊景一直沒有將假的寶玉和古戒送來,就算能出去又拿什麼和白靜換師父!

這麼一想,心頭更是上火了般,一時竟忘記了昨夜急著要出去找宣墨的事情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嘈雜聲,只是一會兒,聲音便朝著冉竹方向而來。

冉竹大拇指頂著嘴不停的動著,緊張的往外望去,期望著海生的身影。

“玉娘。”隨著這一聲響,冉竹嘴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不言一語。

獄卒殷勤的將門打開,冉竹瞥眼看到他懷中的鼓鼓囊囊,看來她的父親沒少給這獄卒好處。

冉竹腦海裡快速閃了下,一抹光自眼底滑過。

“聽說你被關入大牢,我來看看你。”沁老爺說道,目光有些侷促,將手中緻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幾盤葷素搭配的菜旁放著一瓶酒。

“我想出去,你能幫我嗎?”冉竹低低直言道,看著這些菜不為所動。

雖然見面只有兩次,冉竹能覺到他心裡對一個女兒的愧疚,想來這些年他的子也不好過吧。

可以利用他的愧疚心理幫她出這個大牢嗎…

沁老爺楞了下,但臉上也為出多少驚訝,目光裡掠過幾分冉竹看不懂的情緒,未等冉竹再問就聽他說了聲好。

“先吃些菜吧,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沁老爺給冉竹斟了杯酒,又道:“記得你小時候總愛偷喝酒,這麼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你酒量漲了沒有…”話語裡帶著幾分惆悵,冉竹心中的急躁一下子消去了幾分。

“我的父母也會做酒,這些年沒少喝。”冉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腦海裡養父母的慈祥面容緩緩閃過。

一杯酒下肚,苦澀穿透了腸。

“父親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把匕首你隨身帶著,以防不測。”沁老爺尷尬笑笑,冉竹的話意思不言而喻。將匕首推到冉竹面前當下也不再說話,見冉竹狼虎嚥的吃著飯菜,心卻在抖。

“玉娘…”

“我吃飽了,可以帶我出去嗎?”冉竹看了眼匕首,很普通,大街上隨手都能買得到的那種,問話間將匕首收進了間。

她實在沒有心思和他敘舊,而且還是記不得的事情。至於吃飯拿匕首,她一來是覺得確實身上該帶把防身,二來只不過是想吃飽了等下有力氣帶師父離開。

“你去吧,大總管已經幫你打點好了,我就是來給你送送飯。”沁老爺話還未說完就覺眼前閃過一道身影,剛才坐在對面的人早已不見。

“玉娘,父親對不起你。為了玉兒,只能再次犧牲你了。”沁老爺看著對面空蕩蕩的酒杯,渾濁淚水滾滾而下。

冉竹一路狂奔向皇宮,心中謝著海生卻沒來由的想哭。終究最後時刻還是他幫了自己一把。

進入皇宮出奇的順利,她心急惦記著白靜的邀約,一時沒覺察出不對勁來。

冉竹率先回到了玉蘭軒,她衝進屋子裡見到房間裡空無一人心知莫尊景昨夜已經離開。

她跑到衣櫥處從裡掏了個素袋子進懷裡,那是蟬的骨灰隨後又從旁邊一屜裡拿出了優曇花盒,看了眼隨後合起來放在胳肢窩間再度跑了出去。

清歌殿在哪裡?冉竹並不知道,一路上拉住好幾個宮女才打聽到了地方。

那是座剛剛修繕好的宮殿,到處都種著玉蘭,還有優曇花。時節不對,光禿禿的樹枝被狂風有一下沒一下撕扯著,幾斷裂。宮殿上本該寫著清歌殿三字的匾額被一塊大黑布蒙著。

冉竹走進去,四周靜悄悄的除了疾風呼嘯,她緊張的嚥了下口水,警惕的走了進去。

高高臺階上慢慢走來一人,光是看到那出的腦袋冉竹心裡就開始緊張起來。

冉竹一瞬不瞬的看著白靜走上來,而她的身後空無一人。

“師父人呢?”冉竹心中怒火騰的一下冒出來,待看到白靜隻身一人來時,心裡覺又被耍了。

只是這怒火來的異常猛烈,卻是連冉竹自己都不知道。

“什麼師父?不是你邀我來此,說有要事相商嗎?”白靜眨眨眼,一副無辜疑惑的樣子,說完還揚了揚手中紙條。

“既然如此,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冉竹冷聲道,轉身就走。

大牢裡的那張紙條肯定是白靜所寫,邀她來此又忽然做此態度,定然有詐,搞不準是調虎離山之計,還是趕緊走為妙。

“慢著,你約我來此,不說原因又要走。耍我嗎?”白靜有些生氣道,說話間來到了冉竹跟前,不等冉竹後退忽的俯身低語道:“你這東西我不要了,因為我昨兒一生氣把你師父殺了。”這一句恍若晴空霹靂炸響在冉竹腦海裡,她抱著盒子踉蹌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道:“不會的,你說的不是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不然我那天就把人給你了。”白靜低聲道,眸光裡不無得意。

話畢只覺一道寒風面而來,白靜急忙向後退去,定睛一看,冉竹手中正拿著匕首衝過來,橫眉怒對,有如瘋子一般。

我昨兒一生氣把你師父殺了…

口處傳來劇烈痛楚,淚水一下子糊了冉竹的視線,她整個人早已瘋狂,更有滔天怒火恨意熊熊燃起。

“白靜,今我就拿你的鮮血給我師父和蟬拜祭!”冉竹冷冷道,一句話令白靜跌坐在地,直直搖頭喊救命,一副悽惶無助的樣子。

冉竹不再有猶豫,揮著匕首就刺下去,就在這時一道長劍破空而來。

空氣中響起了一聲輕微的“嗤”響,那是有東西刺進裡的聲音,鮮豔的血自身體裡急速出,在半空裡潑墨出一道不規則的血畫。

冉竹呆滯的目光從刺進自己口的長劍一路向上,宣墨的手緊緊握住長劍,手上亦沾染了冉竹的點點血跡。

他冷冷看著冉竹,彷彿她已經是個死人。

風,忽的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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